真理会成员潜入矿场,引发战斗,或多或少都让矿工们产生了一些骚乱。
不过在之后李察亲自指导的调整过程中,这些骚乱都一点点的恢复正常。
接着李察按照计划,进行了诸多处理,为接下来面对真理会的人做铺垫。
就这样,转眼到了三天后。
……
三天后,深夜。
香巴拉铀矿的矿场中,大部分区域都保持着安静,少部分区域则是忙碌着。一部分矿工正处理着白天没有按计划完成的工作,把众多的矿石装入箱子,运到山下的加工工厂中。还有一些矿工,为天亮后的工作做准备,拿着工厂运送出来的“火雷”,填埋进凿好的石孔中。
“哗啦哗啦!”
“砰砰砰砰!”
各种杂声时不时的响起,在夜色中传向四面八方,然后慢慢消散。
远处,一个新投入使用的矿工住宿营地中,角落的一个房间内,十几个壮汉正在呼呼大睡。
这是最近新成立的一个破拆小组的成员,由最有经验的破拆队长――迪达克亲自带领。此时他们这些人,经过白天一天的紧张又繁忙的工作后,正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努力恢复体力,同时也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角落的一个壮汉,“咔呲咔呲”的磨着牙,手抓着被子的一角就往嘴里面塞,显然正在梦境中吃什么东西。
旁边的一个壮汉,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像是中风一样。全身的肌肉紧绷,藏在眼皮下面的眼球快速晃动,看上去很是紧张。这显然是做了噩梦,在梦中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人追债。
睡在中间的一个壮汉,则和很多人都不同,看上去很是安静,不过两条大腿下意识的夹紧,身体微微摇晃。睡在枕头上的脑袋,时不时的扭动,眉头渐渐皱起,好像正在梦境中寻找什么可以方便的地方。
找。
不断的找。
片刻之后,壮汉皱起的眉头一展,好像找到了地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夹紧的双腿放平,体内一直压抑着的闸门释放,积蓄良久的液体就要喷涌而出。
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洪水”爆发。
就这时,睡梦中的壮汉突然察觉到不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发现是睡在床上,强行关闭了体内的闸门,因为关的太急了,整个人都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之后壮汉憋气,快速下床,穿好衣服和鞋,就向着外面狂奔去。
此时的外面,是一片浓重的夜色。头顶,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布罩住了整个苍穹,只有极远处的天边,有隐约的星光透出,像是黑布有所破损。
不过壮汉没有心情欣赏这个,捂着小腹,向着营地外急速跑去。
营地外,两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建造的大型厕所,那是附近好几个营地近千人都会去的地方。
壮汉的目标就是那里。
不过跑到一半,壮汉实在忍不住了,觉得体内的闸门即将被强行冲开,连忙停步,解开裤子,朝向了旁边的枯草丛。
“哗啦!”
富有压力的液体喷涌而出,呼啸着洒向枯草从中。
壮汉脸上的表情,由痛苦慢慢变得放松。
“哗啦哗啦……”
半分钟后,液体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壮汉体内涌出,壮汉觉得再过半分钟也结束不了,不由得保持着姿态,扭头有些无聊的看向四周。
他的眼睛扫过漆黑的夜空,最后落在面前的枯草丛中。
眉毛一挑,就看到枯草丛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发亮。
嗯?
什么东西?
壮汉向前小步挪动了一下,离得枯草丛更近了一些,然后看清楚了。就看到枯草丛中,有一片羽毛夹在枯草中,通体雪白,像是鸭子或者某种鸟雀留下的。非常古怪的是,这片羽毛正在发光,发的还是淡淡的金光。
发光?
壮汉感到好奇。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小心的把羽毛拿起来,认真观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在这深夜中,他被迫醒来,大脑有点发晕的,神志并不是完全清醒。所以,他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
他把腰向前挺起,控制体内喷涌出的液体,向着发光的羽毛猛地浇去。
“哗啦……”
偏了一点,没有浇到。
“哗啦……”
又偏了一点,还是没有浇到。
“哗啦哗啦!”
浇到了!
壮汉经过不断努力,多次微调动作,终于让液体成功洒在羽毛上,脸上不由的露出胜利的表情。之后,他则是看到,被浇了液体的羽毛,突然变得赤红起来。
嗯?变色了?
壮汉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羽毛已经有了动作。
“咻!”
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动力,羽毛在液体的冲击下,违反重力的逆流而上,像是一根针似的冲到了离着壮汉不过几厘米的地方。
再之后,羽毛蓄力,猛地冲进了液体的出入口,穿过狭小的通道,直接进入了壮汉的体内。
“啊!”
壮汉惨叫出色,但只叫了半声,就像是被卡住脖子似的停下来。
“噗通!”
壮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下体的某个关键部分,一张脸绷得通红,全身开始抽搐。
一抽。
两抽。
三抽。
……
慢慢的,壮汉不动了。
慢慢的,壮汉的脸上没有了表情,连生命气息就变得无法察觉,好像已经死亡。
就这样过了足足五分钟。
五分钟后,壮汉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来,摸索着站起身,环视四周。
之后看向自己的双手和身体,目光有些迷茫。
“我……”壮汉出声,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道,“我是……乌鲁斯?”他的名字,就是卢思科・乌鲁斯。
但刚说出这话,壮汉又猛地摇摇头,露出森然的表情来:“不对,不对!我不是卢思科・乌鲁斯。哼,我怎么会是一个贫贱的矿工?我的名字是贝尔・契卡夫!”
“对,我是贝尔・契卡夫!我是‘灰雾’大人派出的监察员,负责检查南部自由联邦的分部情况。”壮汉用力点头,目光变亮,“对,我就是贝尔・契卡夫,我要做的是……”
但说到最后,壮汉声音又微微一滞,表情先是有些挣扎,之后变得冷漠,最后嘴角翘起来。
“呵!”壮汉发出了不屑的声音,用一种分辨不出男女的磁性声音道,“我可不是贝尔・契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