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赔钱吧!”
这警察同志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们一眼,自己造的孽,自己来弥补。
这女人的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坐在地上愣是不肯起来,双手锤着地,呼天喊地的,这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冤屈。
小男孩看见他妈哭的这么伤心,小脸气鼓鼓的瞪着夏如初,小手握成了拳头,直接往夏如初面前冲,跑起来时他的头发被风刮的向后扬,他看似很凶狠的露出了牙齿,本想着冲上来咬手臂的,结果她还连夏如初的衣服边都没摸着就反被提了起来。
夏如初像是拧小鸡似得拧着他,还垂着眸子瞧了瞧,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不讨喜呢?
警察同志还有小孩父母以为夏如初要动手了,那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来。
“小姑娘,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这警察同志伸出还手缓缓往下摆,意思是让她稍安勿躁,不要动手。
“你这小蹄子,还不快放了我儿子,小心我跟你拼命!”这女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盯着夏如初。
“来,让我看看你要怎么拼命?”后者挑了挑眉,根本就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警察同志见场面又hold不住了,拿起对讲机就叫了几个同事过来,将他们完全给分了开了,这小孩子也成功的脱离了夏如初的魔爪。
这件事情的最后,还是这小男孩的爸爸服了软,同意支付这一笔修理费,至于这费用,他们表示一时间拿不出来,需要时间筹钱。
夏如初给了他们两个月的期限,他们表示同意。
立了字据后,她在那几双要吃人的目光洋洋洒洒的离开。
他表示,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最好能够规规矩矩的拿出修理费来,不然的话,她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在这整个十二份内,夏如初除了修整龙腾帮内部以外,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天道会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完全铲除了这个帮会。
在上次军方的清除行动中,天道会残余势力的重心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什么都算不了,一点气候都成不了,只是在那里苟延残喘。
听了叶声所说的事情后,夏如初心里的那点疑惑终归是全部都清楚了。
她大概可以这么总结一下:杜瑜用天道会中心人员的性命把顾沐寻吸引了过去,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而且,他成功了。天道会完全陨落,那些重要人员不是死就是伤,他想要达成的目的,几乎也已经达到了。
对于上次的爆炸案,现在想起来她都仍然是心有余悸,那些房屋成为了废墟,同样埋葬的还有天道会自己人,真的是为了一个顾沐寻,他不惜牺牲那么多人的命?
这个杜瑜,真的是个亡命狂徒。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这样发狠的敌人,即使她活了两世对付起来也颇有些吃力,幸好现在天道会差一步就没了,这杜瑜她也用不着放在心上。
至于这决定天道会存亡的这最后一步,她肯定是要动手的。
在这个月内,s省一直都有些小动荡,特别是晚上,有些地方更是不平静。
天道会残存的一些小分支虽然不足以畏惧,但是分布的比较广,市里面,县城里面,到处都有一点,想要彻底拔除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这些小地方比较偏远的势力本来还有些小庆幸,以为躲过了一劫,可偏偏他们都忽略了夏如初想要铲除天道会的决心。
当看见那些拿着刀,拿着枪的龙腾帮帮众时,天道会一个个的都傻眼了,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就被端了。
在天道会被端后,这些小场子理所应当的也就成了龙腾帮的地盘,这段时日下来,龙腾帮入账的金钱又多了不少。
在这个月里,夏如初周一至周五上课时间就好好学习,下了课就在球球上指挥着龙腾帮下面的人,她这生活过的是越发的繁忙和费脑,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的她就显得孤单影只。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后,在一月初,s省内已经没有天道会这个帮会了。
“呼……”
刚在上周五最后一节课的夏如初收到了冯闻新发来的消息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天道会终于不存在了,但是她心里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越发的沉重。
因为顾沐寻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贺赫在帝都多方打探也没有得到顾沐寻的消息,越是封锁的严,她心里就越是平静不下来,也只有找天道会出出气了。
现在天道会没了,底下的那些人不是从良就是归顺到了龙腾帮下面来,她就算是有气也是找不到人出。
不过……怎么她在对天道会残余势力动手的时候,杜瑜并没有出手?
就这样放弃抵抗了?
他不太像是会听之任之的人,不过她也不太愿意再在这件事情上费心费神,没了天道会,就算这杜瑜是孙悟空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一月初,南方的天气已经越发冷了起来。
陈芳晚上闲着没事开始织起了线衣和围巾,仅仅是一个星期的时间,线衣线裤都完工了,夏如初被迫穿上,本来挺苗条的一个小姑娘,瞬间变成了球。
看见陈芳眼里闪烁着的光,本欲脱下来的夏如初也只得作罢,老老实实套着。
今年南方没有雪,只有霜。
早上一起床就感觉到一股子逼人的寒气,一打开窗户都能瞅见小区内那泛白的霜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夏如初瞥了一眼那抹初升的太阳,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转身去吃陈芳留在家里的豆浆稀饭时,目光忽然落在了楼下那辆亮的发光的黑色豪华轿车上。
这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杜瑜的座驾。
然后,她眼睁睁的瞧见驾驶位旁边的车窗放了下来,一只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对着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