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醒来的时候,一股怪怪的味道钻到了鼻子里。
睁开眼,她看见的是一个破烂的屋子,屋子里很潮湿,很阴暗,别说电灯了,就是煤油灯都没有。
这屋子是有泥土堆砌而成的,她是侧着身子被扔在地上的,双手双腿绑着,看清了屋内的环境后,她差点咬着舌头。
妈蛋!她面前竟然是一个棺材,这棺材上面覆盖着一大张白色的胶布,若不是她用异能往里面看去,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一个棺材!
说到底还是自作孽啊。
这棺材里面是空空的,不过这棺材似乎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些旧。
除了这口棺材,这屋子里几乎也没有什么摆设,都是一些小物件,看样子,这间屋子应该就是专门摆放这口棺材的了吧?
她在脑子里搜寻了好久也不知道到底会是谁把她绑来的,按理说,她这种平日里与人为善的小丫头是不会招惹这种麻烦的,况且她家里又是一贫如洗,更不会有这种为财谋命的事情发生吧?
夏如初本来还想着等人来了好好问问,结果她这一等,等到半夜了也不见有人来。
这下,饶是她再淡定此时也觉得有点慌了。
这房子外边是一片树林,虽然树林里面没有像上次见到的那些小坟包,但是这附近也是一户人家都没有,加上她面前还有一口棺材,而这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偏偏她视力又那么好……
“南无阿弥佗佛,南无阿弥佗佛……”
她闭着眼,嘴里一直念叨着。
不怕天,不怕地,唯独怕这种虚无的玩意。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认识她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谁让她平时总是一副从容不迫,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呢?
这下好了,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夏如初感觉到揣在校服兜里的手里在不停的震动,可是她此时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凭手机在那震动着。
“嗡~嗡~嗡~”
其实她觉得这种震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更是显得有些诡异。
陈芳在家里都着急上火了,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丫头的电话,说是她和同学聚聚,就不去店里干活了,可是没想到,她十一点半关了门回到家里后,竟然发现她还没回来!
整整打了一个小时电话,电话那端都是无人接听。
她刚开始以为是丫头还在外边玩,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这个当妈的最清楚,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于是乎,她心急如焚的报了警。
可是这下好了,警察说了没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
陈芳在家里急的团团转,握着手机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外婆也是一脸担忧,可是他们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除了干着急什么也不能做。
“你不是有他们班主任的电话吗?你给班主任打电话问问看。”
“哦,对对对。”
外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陈芳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就给徐全拨打了电话过去。
“徐老师你好,这么晚给您打电话实在是打扰了,是这样的,我是夏如初的妈妈,如初下午给我说她和同学去聚聚餐,会晚些回来,可是到现在了也没回来,我打她电话也是没人接……”
徐全本来在这么晚被人吵起来心里还有些怨言的,可是一听到夏如初失踪不见了,那整个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
“你先别着急,我去给学生打电话问问,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陈芳双手握着电话,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
另一边的徐全挂了陈芳的电话后,给温琳老爹打去了电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陈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只响了一声,她就急急忙忙的按了接听键。
“徐老师……”
“先别着急,听我说,下午放学的时候夏如初和同学去吃了饭,但是在中途的时候夏如初说是去上厕所就再也没回来……咱们现在还是赶紧报警。”
“我报了警的,可是警察说没有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啊。”
陈芳急的都快哭了,感觉天都要塌了一样。
徐全心里一沉,然后安慰了她两句后就说是去警局看看。
一夜过去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夏如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的四肢都麻木了,从她被绑过来时她就一直保持着侧趴着的姿势,昨晚上她虽然害怕,但是闭着眼睛催眠自己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令她疑惑的是,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绑她的人。
按理来说,那绑匪应该很快出现,然后尽可能的提他的要求才对,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周边荒无人烟,全是深山老林和横生的杂草,那些人不会是想着把她绑来然后饿死她的吧?
估计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闲到蛋疼的人吧?
就在她无语的望着房梁时,屋外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
“大少爷,据耳目传来的消息说,那位小姐就是被绑到了这里。”
听见这声音,夏如初费力的偏过头看了过去。
在看见人影时,她脑海里瞬间浮过了多种念头。
来人一脸的深沉,眉宇都拧成了一团,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五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阿登站在门口,之前那个带路的人殷勤的推开了破败的木门。
阿登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在看见那侧躺在地上的夏如初时,明显的松了口气。
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蹲下身子赶紧给她解开了绳索。
“真是对不起,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向你说明情况。”
看着她手腕脚腕上被勒的红痕,还有那发紫的小腿和手臂,满眼的歉意。
“能给我揉揉手脚吗?太麻了,动不了。”
夏如初被他扶起来的时候,站都站不住,似乎那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阿登对着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之前那个领路人赶紧屁颠屁颠的把一旁竹子编制的凳子用自己的衣袖给使劲的擦了擦。
她坐在上边后,阿登蹲下身来,握着她的手脚轻轻的揉了起来。
跟着他的那五个男人都到了门外守着,至于这个领路的人,在看见这场面后,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吗?”
阿登在给她揉脚时,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