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管,本君就是想杀了他,他竟敢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为了一个婢女羞辱本君,本君若是不杀了他,难消本君心头之恨。”项元的语气也相当强硬,
项元一生下来就是楚国贵族,平日里除了自己的兄长和白衣婢女少数人外,丝毫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楚国,项元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他看中了哪位官员的夫人,那位官员也得乖乖将他夫人送来,不敢丝毫违逆项元的意思。
可项元没想到昨日竟在这帝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了林墨那般如此羞辱,而且还是为了区区一名婢女,这口气叫项元如何咽得下。
“都怪你,若不是你出的主意,本君怎会那般的羞辱。”项元将怒气发泄到了白衣婢女身上,因为项元找上柳若水,全是白衣婢女的主意。
“若不是你让我去找柳若水的麻烦,然后以此试探那林墨的态度的话,本君怎会受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侮辱,你……”项元仿若失去了理性一般,咆哮着。
“啪――”白衣婢女脸上一寒,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项元的脸上。
“够了,项元。”白衣婢女一声厉喝打断了失去理性的项元的咆哮声,声音很是冰冷,带着阵阵威压。
“项元,请你记住我们来帝都的使命,我们来帝都的目的,若是你再这般私自行动,就请你立刻回到国,这里不需要你。”
“我……”白衣婢女的冰冷话语和那一班长,使得项元浑身一颤,在接触道白衣婢女那寒光冷冷的眸光时,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见项元脸上已有淡淡的自惭之色,白衣婢女也不再逼逼紧逼,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白衣婢女走了,项元立在原地,脸色相当阴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过后,项元强自将心中的怨愤压下,看着镜子中自己左侧脸上,那白衣婢女流的五道鲜红的五指印,眼神中充满了阴厉之色。
突然,项元一咬牙一拳重砸在了面前的镜子上,“砰”的一声,镜面发出一道了清脆的碎裂之音,形成了无数道散射状的裂痕。
看着碎裂的镜子中的无数个自己,项元眼冒渗人的凶光,脑海中向着白衣婢女的身姿,咬牙切齿的道:“迟早有一天,本君要将你抢过来,要让你臣服于本君。”
“这天下还没有本君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例外,还有你,项天,你以为你做了父君让你做了楚国的国主,你就赢了我吗?你所拥有的一切,迟早是本君的。”
出了项元的房间,白衣婢女来到院中,看着院子中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正是清晨时分,在林墨上朝的路上埋伏的人。
看着这七八个人,白衣婢女神色冰冷的道:“你们下次若是再敢没有我的命令,就轻举妄动,我定不会留你们,滚。”
“谢大人。”七八个人立时如蒙大恩一般神情一喜,在齐齐恭敬的对白衣婢女道了一声之后,就行出了院子,四散隐藏了起来。
人走了,白衣婢女又对守着门口的=另外名白衣婢女吩咐道:“阿静,你多盯着与偶写项元,若是项元再有什么异动,速速来报于我知。”
说完,白衣婢女头也不回的行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是,阿静知道了。”看着白衣婢女离去的背影,这名被为白衣婢女“阿静”的女子,急忙施了一礼,恭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
林府,内院。
用过一顿由林墨根据自己所知的华夏各系佳肴烹制出来的美食后,林墨与燕白鱼四女围着一盆银霜炭火,品着茶,说着话。
燕白鱼饮下一口清茶,放下杯盏后,突然道:“对了,夫君,收到夜者传来的消息,今日那项元在你去上朝的路上,埋伏了数名强大的修行者,你今日之所以没有去上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算是吧。”林墨想了想,点了点头,认真的懂啊:“我早就知道那项元是睚眦必报之人,昨日我在大庭广众折辱了他,依他的性子自然是要报复的。”
“说谎。”躺着林墨怀里的百里倾城突然说了一句:“我看分明是夫君昨日与唐玉奴一夜没睡,太累了才没去上早朝的。”
百里倾城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得林墨面露出尴尬之色,燕白鱼长孙忧音白芷兰三女则是相互看了一眼,流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啊――”百里倾城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子从林墨立起来。
立起身子字之后,百里倾城双眸微含怒意的看着林墨:“好啊,夫君,我拆穿了你,你竟然就掐我性感的小蛮腰,不行,我得掐回来。”
说完,百里倾城偷偷一笑,身子就向林墨扑去,林墨一个眼疾手快一下子躲到了身旁的长孙忧音身后,将她作为了盾牌。
“倾城,你听我解释啊,那可不是我掐的你,是你忧音姐姐掐的你,可不关我的事。”躲在长孙忧音,林墨急忙解释着。
“不是夫君你掐的,而是忧音姐姐的掐的,真的?”百里倾城脸上的微怒之色变为了疑惑之色,一双美眸看着长孙忧音,要听到长孙忧音的回道。
“没错,是我。”长孙忧音直接承认了,不过说话的同时,眼珠却是转了转,像是在提醒着百里倾城什么。
“哦,原来是忧音姐姐你啊,好吧,这次就算了。”百里倾城无趣的说了一句,就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见百里倾城不再追究了,林墨嘿嘿一笑也坐回了百里倾城身旁,可刚坐下就感觉到杀意袭来,一回头就发现百里倾城已经扑了上来,林墨完全躲避不及。
百里倾城将林墨扑倒在地,紧紧的压在了身下,轻轻的掐着林墨的脖子:“夫君你还想骗我?你的手放在我身上的感觉,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还想让忧音姐姐为你定罪,乖乖投降吧。”
“啊,倾城,饶命啊。”被百里倾城识破了,林墨只得大叫饶命,见没有用,又看向另外三女,装着呼吸困难的样子:“白鱼,芷兰,忧音救命啊,倾城要谋杀亲夫啊。”
看着林墨痛苦万分的样子,燕白鱼嫣然一笑:“芷兰,忧音姐姐,我们别理夫君,让倾城教训一下也是好的,要不然夫君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长孙忧音与白芷兰相当赞同的点了点头,仍由百里倾城“谋杀亲夫”。
唉,这就是老婆多了的坏处啊,几位老婆联手犯上作乱要“谋杀亲夫”,看到此情景,林墨不经很是无奈加开心的叹了一声。
叹息间,对以处理此种事情,早已得出的心得林墨忽而邪魅一笑,双手一环上百里倾城性感的小蛮腰,头略微一抬,就要吻上百里倾城的香唇上。
可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息风那带着急切的声音。
“不好了,宗主,高公公来报,宫里的萧德妃娘娘出事了。”
萧舒雅出事了!林墨停下了动作,脸上带起了凝重之色,见状百里倾城也不再嬉闹,从林墨怀里离开坐直了身子。
“萧德妃,就是夫君你在宫里的那个?”见林墨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燕白鱼就知道那个萧舒雅定与林墨的关系不简单。
想起刚来帝都那晚,林墨像自己吐露的来到这帝都发生的事情,燕白鱼便知道那个萧德妃就是林墨告诉自己的那个平州萧舒雅了。
“是啊,就是她,昨日我还陪她在宫中游玩了大半日,今日怎生出现了事端。”林墨点了点头,脸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林墨每日下了早朝之后,就会萧舒雅的锦素宫中待上个一两个时辰,自己与萧舒雅虽然是因为利益才相连起来的,可是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林墨已然将她记挂在了心中。
尤其是在经过昨日的青宗殿时间后,林墨是越来越为萧舒雅着迷了,心中突然听闻她出了事,林墨的心神不由得慌了起来。
“赶快随高公公入宫去看看吧,夫君。”白芷兰见林墨开始为萧舒雅紧张,就知道林墨已然对那宫中的从未谋面过的那位姐姐,生了情意。
林墨点了点头,起身匆匆向屋外行去,快速系戴起了雪衾斗篷,这时,燕白鱼行了过来:“夫君,我随你一起入宫去看看吧,刚好妾身也可以见见这位舒雅姐姐。”
不过,这个时候燕白鱼的样貌已经与方才不同,像是经过了易容一般,但那容颜依旧是美若天仙,出于尘世。
这正是,燕白鱼拿手的易容术。
“好吧。”林墨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并未有多人见过楚国国主燕白鱼的真面容,就是入了宫也无甚大碍。
再者,燕白鱼是林墨的大夫人,自然应该去见见萧舒雅才是,若是然后燕白鱼不同意将萧舒雅接进府的话,那倒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因此,燕白鱼作为林府与墨宗的主母,应该和萧舒雅这个以后的姐妹好好谈谈,代表林府的众姐妹审查一番萧舒雅。
这样的话,可以为以后省去许多麻烦。
林墨与燕白鱼穿戴整齐便匆匆向前院行去,来到客堂见高越正来回的踱着步,脸上带着重重的阴郁和焦虑之色。
“高公公,舒雅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林墨也顾不得那套虚礼,急忙开始询问萧舒雅的状况。
见林墨来了,向来注重礼仪规矩的高越也顾不得那虚礼,急忙道:“回林上卿的话,德妃娘娘她染上了恶疾,今日已经卧床不能起身了。”
“如何这般严重,昨日我还与舒雅一起畅游宫中,今日怎就患了那般恶疾。”林墨的脸上尽显慌张与焦虑之色。
高越答道:“御医院们的御医院已经为德妃娘娘诊断过了,说是应该是林上卿昨日一起去青宗殿,德妃被那里的人给传染了。”
“怎么会这样。”林墨心中不解,也不再与高越多话:“好了,高公公您年事已高,在后面慢慢的来,我先行赶进宫去,探望舒雅。”
也不待高越反应,林摸与燕白鱼对视了一眼,便向着府外行去。
来到林府门前,林墨骑上一匹黑色骏马,燕白鱼骑上一匹白色骏马,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四马向着宫内飞奔而去。
太极圣门外。
权庆在门外领着一队禁军士兵值守在这里,想起林墨没有因为柳若水的找00自己的麻烦,心情很是愉悦,干劲也很是十足,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当差。
走了没两圈,见四匹马正向着自己飞速奔驰而来,权庆脸色顿时一凝,上去就要喝止阻拦,这可是宫城重地,怎能飞马疾驰。
当手刚握到剑柄之上,一声大喝就脱口而出,可看见领头之人,正是林墨之时,立时哑了火,急忙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在飞驰过权庆身边的时候,林墨看了一眼权庆,对其道了一个谢字后,继续纵马飞驰,一直到锦素宫,林墨才勒住了黑马。
翻身下马,又三步当做两步的行进了宫中,一进去,林墨就发现大乾皇后与大乾皇帝正在宫内踱着步,面带忧虑之色。
宫门被打开,见是林墨来了,就要行礼,身边还带着另外一名容颜绝美的女子,但眼下情况着急,大乾皇帝也容不得多想,便只道:“子雍,不必多礼了,你赶快去看看舒雅姑娘吧,她病得很重。”
“多谢陛下。”林墨恭敬的点了点后,便快步向内室走去,一进去就见萧舒雅脸色惨白的躺在香云软榻之上,阿慧有些哭啼啼的守在身旁。
见是林墨喘着粗气来了,萧舒雅苍白的脸上浮起惨然的笑容,连连咳了几声后,才艰难的道:“子雍,你来了。”
“舒雅,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一下病得这么重。”林墨急忙行至床前,握住萧舒雅的一只手,当握住手,林墨脸上再度一变。
“舒雅是昨日在青宗殿内的染上了恶疾,又回宫研制药物,药性又促使了恶疾家中,就成了这般模样。”说话的是大乾皇后。
随着大乾皇后行进内室的还有燕白鱼。
“子雍,对不起,是本宫与陛下未能替你照顾好舒雅,让她遭此劫难。”大乾皇后脸上尽是羞愧自惭之色,语气之中也满是为之哀痛难过之色。
放开萧舒雅的手,林墨脸上浮起浓浓的哀伤之色,起身对大乾皇后揖了一礼:“怎么能怪皇后娘娘您和陛下了”
“说起来要怪应该怪臣才是,若是昨日臣不让舒雅去那青宗殿的话,怎么会让染上那恶疾,遭此劫难了。”
“本宫……,唉――”大乾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最后只得化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叹息之后,大乾皇后对守在萧舒雅榻边的阿慧吩咐道:“阿慧,随本宫出去吧,让子雍与舒颜好好的说说话。”
阿慧本不想依,只想守在萧舒雅身旁,可对大乾皇后的吩咐也不敢不听,最后只得不舍的看了一眼萧舒雅,就跟着大乾皇帝向室外走去。
燕白鱼转身与林墨对视了一眼,也转身出了内室。
人都走了,内室只剩下林墨与躺在病榻上的脸色苍白,不断咳着的萧舒雅,此刻的萧舒雅像极了处在生死边缘病重之人。
林墨坐回榻前,握住萧舒雅的一只玉手吻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美人儿,人都走了,还跟我在这儿演呢。”
说着,林墨解掉雪衾斗篷,掀开被子,就躺在了香云软榻之上。
病重的萧舒雅见被林墨识破了,也不再假装,嫣然一笑,轻抬身子趴在了林墨胸膛之上:“子雍,你怎么看出我是的假装的了?”
软被之下,林墨的手轻拥着萧舒雅的纤腰,此刻,萧舒雅只着一袭薄薄的红绸衣,让林墨真实的感受到了那纤腰的曼妙。
林墨自豪一笑道:“我可是学过医的,你这等手段也就骗骗御医院的那群庸人罢了,想骗过我,你还早着呢,你是食用的掩息草吧?”
掩息草,生长于高山峻岭的背阳部,极为少见,服之可使人气息微弱,脉搏紊乱,脸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般。
“虽然,没骗过你,但是见到着急而来的模样,我依旧开心。”萧舒雅趴在胸膛之上,听着林墨逐渐变得平缓的心跳,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墨来时喘着粗气,进入这温暖的房间内,也没有解下雪衾斗篷,萧舒雅就知道林墨是怀着担忧之心,一路奔驰而来的。
林墨在为自己担忧,担忧自己出了事,这让萧舒雅很是开心。
带着开心幸福醉人的面容,萧舒雅的一只手与林墨的一只大手握住,慢慢的十指紧扣了起来,扣得很紧,很紧。
在这样静谧的幸福气氛之中沉默好一会儿,萧舒雅又道:“不过,子雍,有一件事你错了,御医院的之人可不是庸人,只是不敢拆穿我罢了。”
听到萧舒雅的话林子雍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感受萧舒雅与自己紧扣的十指,林墨低首在萧舒雅额上吻上了一下,柔声道:“傻瓜,你是我的舒雅,我今后的夫人,我怎么能不为担心呢,以后切不可让我这样担心了。”
说着,也不待萧舒雅接话,林墨又道:“这么说,你装病,是你与宣姝太后为出宫计而定下的金蝉脱壳之策?”
萧舒雅轻点了点臻首:“我与长孙忧音不同,长孙忧音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还可以以柔嘉长公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宫嫁于你,我就只能使用这种办法了。”
说这话的时候,萧舒雅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林墨紧了紧搂着萧舒雅腰肢的手,宽慰道:“傻舒雅,忧音也是被陛下暗暗送出宫的,再者说了,你忘记我答应你,我们成婚时,也是是要向天下上宣布的吗?”
响起那日在青宗殿许下的诺言,自己答应了要为林墨生下至少五个孩子,萧舒雅脸上的黯然瞬间消散,被幸福的红晕取而代之。
虽然出宫后暂且要与林墨分离,但萧舒雅有自信,自己在林墨的帮助下,能在一年之内掌握萧家,进而光明正大的嫁于林墨,成为林墨永远排在最后的夫人,为林墨生下至少五个孩子。
为林墨而相夫教子的那种温馨画面,是萧舒雅在梦中都想的,能为眼前这个男人放下那些狠辣手段,做那些女子之事,萧舒雅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越想今后的那些幸福画面,萧舒雅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而后突然抽泣了起来:“子雍,你今后一定要说到做到,否则我一定会心碎而死的。”
“怎么?舒雅不信我,要不我现在就是开始为生孩子而努力?”林墨先是带起难过之色,而后又突然浮起了坏坏的表情。
“才不要呢,陛下与皇后或许还在外面呢。”萧舒雅脸上尽是嫣红,忽又变得深情起来:“子雍,我当然信你,只是我最近想得太多而已。”
“不,不是你想得太多,而是你愈来愈在意你身下的这个坏男人,因此,你才怕他以后不要你,担心他只是利用你取得平州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