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滴泪水眨回眼睛里,渫芷兮抬起头,露出优雅宛如白天鹅的脖子,高傲冷然,带着最佳的笑容看着覃劭骅。
看着这样的渫芷兮,覃劭骅心里无由来地感到一丝恐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慢慢流失,抓握不住的担惊受怕。
“是,你说得对极了,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喜欢男人都围着我转,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你是不知道那些男人匍匐在我脚下希望到我的垂怜的感觉是多么的好,好到你无法想象。还有你的那些钱根本就满足不了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渫芷兮了,以为自己有几个小钱,就可以箍住我一辈子。我告诉你别想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渫芷兮很随意地说着这句话,用很了不起的口气显示自己的趾高气扬,末了还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象征性的抚上覃劭骅的脸,还很嫌弃地拍了几下。
渫芷兮每句话每个字都像千金锤子一下一下敲击在覃劭骅心上,覃劭骅亲耳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裂成一片一片的。
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因为钱,若是在平常渫芷兮这样说,覃劭骅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在理智几乎为零的时候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覃劭骅信以为真了。
就算知道这个女人的本性如此,覃劭骅还是放不下这个女人,这个一旦走进他心里就再也退不出来的女人。
“我的钱应该够箍住你一辈子”。所以渫芷兮别想逃出他的手心,覃劭骅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是淌着血,这个女人要他怎样掏心掏肺才能真正看到他的心。
原来在覃劭骅的心中,她真是就是一个爱钱如命、无耻无德的贱女人,覃劭骅还真是高看她了,不过她一开始就是冲着钱的目的,被定义成这样的人很正常才对。为什么听到从那个男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会痛得喘不过气来,渫芷兮一直在跟自己做着无意义的思想斗争。
看着渫芷兮坐在那,有些超然物外又有些与世隔绝,明明坐在他身边,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他总感觉他和渫芷兮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此时的覃劭骅真的是在心里害怕了,深深地恐惧。他绝对不容许这个女人离开他,哪怕有这样的打算也不行,他不许,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覃劭骅有些惊慌失措地将愣神的渫芷兮抱在怀里,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不许”,一直重复着。没人知道覃劭骅说的不许是什么意思,也就只有覃劭骅自己才能深深理解这两个字的厚重,重到压在他的心坎上闷闷的,快要窒息了,只有抱着这个女人,鼻子嗅到这个女人独有的味道,心里才会缓和一点。
渫芷兮就这样木木地被覃劭骅拥在怀里,除了一开始反应过来的讶异,之后便变得不惊于心。这就是男人想要一个人的时候,假装对她好伪装得无懈可击,一旦撕破嘴脸的时候,脸瞬间就变得丑陋万分。如果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爱”的话,她情愿不要。
与其伤害彼此,倒不如趁早分道扬镳从此再无干系。
一开始渫芷兮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与覃劭骅的未来,哪怕她后来渐渐察觉到自己那几点无法继续忽视下去的心意,她还是不想和覃劭骅牵扯上任何除了契约之外的关系。
在渫芷兮看来,覃劭骅是她永远追赶不上的人,他们之间存在着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更加证实了她之前的观点,她和覃劭骅从来就没有未来可言。
谁都没发现被拥抱在覃劭骅怀里的渫芷兮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淡淡的,却让人看了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