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刀开着车子,张起灵坐上副驾驶座。魔披风则占据了后座,一行逶迤出城。
路上魔披风感受了一下整部车子的结构,不由惊叹道:“没想到你们人类对于火元素以及电元素也掌握得如此精妙。这是哪个大炼金术师的产品?相当令人惊叹啊!”
张起灵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玩意是一百多年前,一个名叫本子的炼金术士发明的!”
“不是本子,是奥――”开着车的阮三刀一听张起灵的话,以为是小孩子没弄清楚汽车品牌跟发动机明者的名字,随口就要纠正。
阮三刀这些年有了钱,对车玩得比较精通。相应的,对于汽车的发明史也相当了解。但话刚说到一半,他已经领悟到张小爷这是故意捉弄人呢!
他赶紧悬崖勒马,硬生生改口道,“其中奥妙,更早的大魔导师奥托就已经揭示了。本子不过是最后定型而已!”
“原来如此!”魔披风做为异域来客,又怎么会懂得“本子”的含义?听了两个人的解释之后,它兴致勃勃,继续用魔力探测身体下面这架非常精巧的“炼金器物”。
阮三刀的公寓相对比较偏僻,反正他又不赶早上班。秘密行动,越没人注意对他反而越有利。
因此车子开出去后,路上并不怎么堵塞。
阮三刀如今身体素质包括感官知觉力都非常强悍,车技也因此突飞猛进。没用多久,一行三人――两人一魔就来到了真正的郊外。
找了一块四下无人的空地,魔披风当先跳出车子,对阮三刀说道:“好了,现在开始展示你的能力吧?”
“可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应用这种雷电之力!”
阮三刀已经明白了张起灵的暗示,那就是大占便宜,拖延时间,好让张小爷有更充分的准备。
因此他一上来就叫苦,要逼迫魔披风给予他更多的传授。比方说,直接给他一种强大的控电法诀之类的。
果然魔披风无心在这种小事上纠缠。左右不过是一些控制雷电的技巧而已。连雷电威力都已经直接给了,还在乎多给一种控电法诀吗?
它立刻传了一道法诀给阮三刀。阮三刀的意念中一下子豁然开朗,感觉自己对于雷电的控制,一下子充满了得心应手的感觉。
他毫不迟疑,立刻向天一指,天空中霹雳一声,一道电光应指轰下。
这是以其体内的法则,感召到了外界的雷电能量。可以直接用于轰击敌人。
阮三刀运转法诀,又试了一下吸引雷电能量入体。
转眼之间,天上阴云密布。好好的万里晴空,一下子变成了雨云密集的雷电感应场。
阮三刀举手向天,天上无数条粗大的电蟒一起向他暴击。张起灵才眨眨眼的工夫,阮三刀已经被闪电轰成了头发焦黑,身上衣服破成一条条的难民。
“嗨,你没死吧?”张起灵似乎被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仔细检查。
手忙脚乱之间,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怀里飞了出来,与形状狼狈的阮三刀一碰,突然就融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糟糕!”张起灵显得大惊失色,嚷嚷道,“那团血肉冲开封印,附到阮大哥身上了!”
不用张起灵提醒,魔披风也已经发现不妙了。
着急之下,它刷的一声飞了过去,展开身体将阮三刀裹住,立刻施展魔力要将力强行剥离出来。
阮三刀刚刚经过它的改造,现在的能力,勉强也可以成为一个基本达标的附体对象。
然而现放着有张起灵这样的良材美质,阮三刀就显得完全不上档次。就如俗话所谓“狗肉不上宴席”。
假如明明有张起灵可选,却选择了阮三刀这种末流货色,魔主是会赞它办事得力,还是责罚它荒唐胡来?这是用屁股想都能够明白的事啊!
因此魔披风不敢怠慢,立刻全力施展魔法,要强行阻止特斯拉的血肉与阮三刀融合,并且逆向将之回收到手中。
还好它的反应迅速,特斯拉的血肉尽管极度渴望找个身体复活。但毕竟本身没有太强大的实力,仅仅是靠魔披风加持的一丝魔力使之“活化”而已。
在魔披风的强力约束下,这团血肉就象一只被揪住尾巴的老鼠,尽管拼力挣扎,仍然被一寸一寸的从地洞中被揪了出来。
魔披风见形势并未恶化,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正在加一把劲将这团血肉彻底回收。突然之间,它全身冰凉。
有一道神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它完全罩住。
这道光线奇妙无比,似乎连时间都能冻结。一照到魔披风的身上,魔披风就感觉做为自身内核的那一缕魔道法则似乎迷失在无穷尽的时空深处,完全找不到归乡的路途。
刹那之间,魔披风灵识中一片茫然,几乎都忘了身在何处,自己是谁,又是来干什么的。
好在下一刹那,魔披风终于勉强回复了一点自我意识,弄清楚了原来是遭遇张起灵从旁偷袭,以金瞳神光将它刹那凝固住。
这种凝固力之强,甚至连它的魔道法则都被胶成一团,一时之间完全无力抵抗。
“好小子,如此奸诈。不过这是没有用的。我是得到魔界之主加持的大能力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禁锢住了吗?”
危机关头,魔披风反而放肆的狂笑起来。
突然它身子一震,似乎感通了无穷遥远处某个不知名的力量源头。到时那一丝被胶结的魔道法则力量暴涨,就象一条被网住的大鱼,在鱼网中剧烈的跳起来。
看那架式,随时都可能将整张鱼网给撕破了。
张起灵心中骇然。他也没料到这魔物居然还能感应到异次元的魔主,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增援。
一时之间他有点骑虎难下。
死撑吧,要是对方外援源源不绝,那肯定是要完蛋的啊。
放弃吧。现在这种情况,对方固然一时脱不开,但张起灵要想轻松的甩掉对方全身而退,那同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