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过我那里的54条好汉中,除了张顺阮家兄弟他们,我和朱贵杜兴算最铁的,朱贵屁股上让人家捅了一刀,杜兴帮着我酿酒,还跟人比过街舞,这些到现在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其实就算我能穿越时间以后我也没想到能再见他们,因为好汉们离真正的历史人物还有一定距离,朱贵杜兴只怕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我们三个乍见之下又蹦又跳,店伙们面面相觑,朱贵杜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你们一百零九哥!”
老大发话了,一帮服务生只得唯唯诺诺地胡乱叫了一气,我得意道:“好好,既然叫哥了就不白叫,以后给你们改双休……”
朱贵凑在我跟前小声道:“他们一个礼拜不是休3天就是休4天,你一来就给人家改5天工作日了。”
我嘿嘿干笑,杜兴问:“小强你怎么来了?”
朱贵这才也问:“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都死了吗?”说着他四下看看,见真是自己的南山酒店这才稍稍放心。
我叹道:“一言难尽啊,我现在急需见那些位哥哥们,这件事得大家一起合计合计。”
朱贵听我这么说也不多问,安顿杜兴道:“那你先看着店,我带着小强上山。”杜兴点头。
我往外指了指道:“车停这行吗?”
朱贵看了看道:“停我店后去吧。”
我上了车,朱贵派了一个伙计跟着我帮我,我跟他说:“等会啊,我先挑个头。”等我把头挑好,伙计已经掩饰不住惊异之色,我探出头去问,“从哪走?”
伙计这才回过神,把两只手向自己方向扇着:“跟着我,往前来,走走走……”
我跟着他来到店后一看才发现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我刚把车开在芦苇荡边上,那伙计又转到我车后指挥:“再往后来点,倒倒倒,往左……好嘞――”
我下了车一看,金杯切着屋子停得方方正正的,那伙计也面有得色,我差点给他10块钱小费――这位上辈子绝对干过门童!
朱贵拿出一张弓来,挂上响箭,朝着芦苇荡开了一弓,没多大一会,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着枝响箭面色阴沉地划条小船摇过来了……
朱贵见状嘿嘿直乐,那船老大面无表情道:“朱哥,你箭法又精进了!”
朱贵乐道:“反正又没尖儿,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船老大抓狂道:“你要是故意的箭神就不是花荣了,我说你以后能不能朝天上射?这都几回了!”
朱贵坏笑道:“朝天上射?那不成了打飞机了吗?”
“……什么是飞机?”
朱贵笑而不答,拉着我跳上小船,对船老大道:“快走,上山。”
那船老大见有人上山居然要朱贵亲自陪同,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和朱贵天南海北瞎聊起来,他虽然不是什么头领,但久和朱贵打交道,就跟朋友一样,至于我是第109的事儿朱贵也不再提,我们三个人就这么直向梁山进发。
那小船大概最多能坐四五个人,船头尖削,在水里吃力很小,船老大看似慢悠悠的划着,可每一桨拨出去船就能前进一大截,等出了芦苇荡更是像飞一样在水上飘起来。
就算如此,我们也整整划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慢看见一座水寨,一个眉目颇有几分熟悉的汉子正站在木板上闲逛,朱贵捅捅我道:“那是张顺他哥。”那么这位是船火儿张横。
我说:“对了,现在山上什么情况?”
朱贵道:“刚把聚义厅改了忠义堂。”
那就是说现在祝家庄打了,晁盖死了,座次也排了,朝廷的军队已经闹了几次灰头土脸,是梁山的鼎盛时期,但是宋江的招安时机也慢慢成熟了。
朱贵道:“我说你上山到底什么事?”
我唉声叹气道:“不是什么好事,跟方腊有关系,得好好找人商量对策。”
朱贵愣了一下道:“那我们先去找军师吧。”
这会小船已经靠了岸,朱贵叫人取过两匹马来我们骑着上山,这一路上,大寨套着小寨,人欢马嘶,一时又是良田万倾,山路也不太陡峭,只是慢慢延伸向上,如果不是刚坐船过来,这倒更像是一个城市,朱贵得意道:“咱梁山怎么样,没想到吧?”
我还真是没想到,以前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梁山就是水里的一座小山,喽罗都藏在小树林里,手里牵着绊马索,真不知道跟国中国似的,光我们这一路见到的兵马应该就不少于10万――咱也是见过千军万马的人!看来梁山作为割据势力还是跟坐山雕他们那种土匪是有区别的……
这一路上也没遇着熟人,因为那些头领们不可能跟闲汉一样吃饱了就甩着膀子到处溜达。
又走一会,山丁骤然多了起来,路也陡了不少,随着越往高走,也就越接近梁山的权力中心,最后,在一道长长的山阶上面终于看到了那面传说中的“替天行道”大旗。
马已经骑不上去,朱贵带着我边爬台阶边说:“哥哥们一般不回自己寨子的时候都在这里住着……”
他话没说完迎面我就看见张清了!刚想喊,又急忙下意识地闭了嘴――他现在还不认识我,乱喊容易招来暗器。
上了台阶以后眼前的情景完全变了,在广袤的山顶上,屋舍鳞次栉比,高高低低地相互依靠,却一点也不显凌乱,像一座放大了无数倍的白蚁宫,这多半就是出自李云的手笔。在最显眼的地方是一处大庙似的巨厅,隐约可见里面颇为深邃,厅顶挂三个大字:忠义堂。
屋里屋外的,不停有人来回走动,日常的问询声和猫叫狗吠混在一起,根本没有半点土匪窝的迹象。而且这次熟人可就多了,我看见段景住跟着一个矬子从我面前路过,听朱贵介绍那矬子就是扈三娘的老公矮脚虎王英。
朱贵随口跟身边的人打着招呼,看看天色道:“要找军师现在正是好时机。”
我也看看天,凭感觉也就是下午两三点钟,我问道:“为什么?”
朱贵道:“每天的这个时候正是军师午睡完要喝茶的工夫。”
我说:“好‘动手’吗?”
朱贵伸手道:“来,把‘货’给我,我给丫下药去。”
我鬼鬼祟祟地把一颗蓝药递在他手里一边小心道:“说话注意点,引起人误会!”
朱贵笑道:“不碍事,跟我走吧。”
我随着他弯弯绕绕地来到一处院子里,见正屋门大敞着,一个人躺在屋里的凉席上正在午睡,看身材正是吴用,此外再没别人,朱贵攥着药施施然踱进去在里面逗留了一会就出来了,往墙角那一蹲,眼望门口道:“等着吧。”
我愕然:“这就完了?”
朱贵道:“完了呀――”
我汗了一个,原来这么简单。吴用怎么说也算梁山上的头几号人物,我还说怎么的也得费番周折呢。
我也跟着往墙根一蹲,没过几分钟吴用翻了个身坐起,脸上全是凉席褶子,他吧嗒吧嗒嘴,把桌上的茶碗端起,顺手拎把扇子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小汗衫,边喝茶边还有点梦呓,他往荫凉地的小木墩上一坐,扫了我们这边一眼波澜不惊地问:“谁呀那是――”
朱贵笑道:“军师,是我。”
吴用道:“哦,朱贵呀,有事吗?”
朱贵不怀好意地笑笑:“没事,等您醒了再说。”
我见吴用已经喝下大半碗还是无动于衷,有点急道:“你把药下对地方没?”
吴用听我说话声音耳生,又问:“朱贵,你旁边那是谁呀?”我这才反应过来,吴用是个大近视眼。
朱贵乐道:“是小强。”
吴用很平常地点点头,把最后一口茶喝进嘴里,然后站起身说:“小强你先随便坐啊,我回屋找眼镜去……”
听到这句话我和朱贵终于都乐不可支起来,吴用可能还没彻底醒悟,白了我们一眼走进屋里去了,翻腾了一会纳闷道:“我眼镜呢?”
下一秒,吴用狂奔出来,扶着门框喊道:“小强,你把我眼镜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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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花真的没偷懒,光研究和虚构梁山地图就花了半天时间,话说梁山地图属于军事机密,谷歌地球上也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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