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娘,你下次出来可以通知我一声吗?”依白的声音很是不悦,想来也是,无论谁突然被抽离自己的身体,恐怕都开心不起来吧!
“嗨嗨!”蛊娘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好像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依白现在越来越心惊,刚才吃饭的时候,蛊娘突然出来,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而且看广墨的表现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
早上她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该不会蛊娘又对她做了什么吧?依白拧着眉头,嘴角抿成一条丝线。身体不自觉得做出防备的姿态。
“早上,你做了什么?”
听到依白的质问,蛊娘不悦的颦眉抬手,一下子将依白掀了一个跟头。依白吃痛的跌落在地,虽然是灵体并不感觉到痛,可是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她透不过来气。
蛊娘笑眯眯的看着依白:
“我很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呢!作为惩罚让你再去见见那个男人吧!他爱着你,你又怎么可以忘了他呢!这样多不公平,呵!多不公平!”随着蛊魅惑的声音,蛊娘的脸有些狰狞。依白也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临倒之前,依白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该死的,又要入梦了吗?
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穿着苗疆的衣服,在一棵大树下面跳舞。依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但是不知为何,依白就是知道她很漂亮。
她的眼前是模糊的,唯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很清晰,她妖娆地舞动,那般无所顾忌,放肆而又美丽。
“沐晴,沐晴!”依白好像听到远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那个跳舞的女人就停了下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依白也朝那个方向看去,是一个男人。
男人很好看,一头长发漆黑如墨,皮肤雪白,眼睛上调,就像是一个妖孽。这个男人让依白觉得很眼熟。
被叫做沐晴的女人神采飞扬,飞奔到那个男人身边,幸福地和那个男人拥抱在一起。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后山走去。
依白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不,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身体,但是她有独立的意识,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灵魂一样,跟随者那两个人移动。那两个人拐弯她也拐弯,那两个人加速她也加速。她就像是一个摄像机,随着那两个人随时调整自己的角度。
“落生,刚才看到我跳舞了吗?”依白听到这个沐晴的声音,非常好听。平淡而柔和。
被叫做落生的苗疆男子爱怜地抚摸着沐晴的头发,微笑着说:“看到了看到了,沐晴跳舞,真的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看的了。”
听到情郎的夸奖,沐晴高兴地笑了起来,而后拧着鼻子撒娇道:“你们家那个老不死的奶奶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否则,哪里用得着我偷偷在那树下等你,我本来可以天天给你跳舞看的。”
依白听到这话,心下也觉得有意思,这不是又一个棒打鸳鸯的例子吗?
落生正经地拉住沐晴的手,神色落寞,带着淡淡的忧伤:“你看你,又来了,你已经成婚,我又如何和奶奶交代。”
这一番数落,听得旁观者依白心里也不是滋味,总觉得这场景熟悉的很。依白觉得这两个人停下来说话,自己也停了下来,她看不到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存在。难道?依白忽然警惕起来,蛊娘又控制了她?依白心里有些害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良久想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洞悉了侵入者的意识,自己才能想办法逃脱。既然如此,自己更应该先看看这一出好戏了。
那两个人虽然看起来吵吵闹闹的,但是应该感情还是很甜蜜,用依白的话讲,这两个人铁定处于热恋期。那个落生大手搂住了沐晴的小蛮腰,带着她往后山走去。
这个地方,依白看着觉得很是眼熟。这里是四面包围的一个山谷,只有背面正中间有一条小道出去。而西面的那座山很明显更高一些,但是旁边有一条小小的登山路能通到后面去。那落生就是拦着沐晴经过了这条路。
转过后山,拨开杂草,竟然出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依白的意识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两个人移动,但是她极其不情愿。因为现在很明显的事情是,这两个人,一定是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依白在心里感慨,自古以来女人爱得山崩地裂地最后都免不了献身的命运,而东窗事发之后人们责怪的通常又都是女人。这种事情里,女性向来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苦主。
果然不出依白所料,那两人进了山洞之后,落生便扶着沐晴的纤腰急切地吻住了她,依白可以清楚地听到两人喘息的声音,虽然此刻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意识里,依白觉得自己已经是脸红到家了。
那落生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正经的样子,想不到这么饥渴,大手几乎不费力气地便撕下了沐晴的衣服,一片春光登时展现在依白的眼前,或者也可以说,展现在依白的意识里。
依白努力想让自己苏醒,赶走这个意识,人家洞房花烛的事情,她可不是偷窥狂,绝对不想看。正在思索之间,依白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刺耳却又带着一点磁性,那不,正是落生发出来的声音?
依白惊恐地看到,那个落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一样,赤着身子,忽然满地打滚起来。
再看那个沐晴,这个女人,竟然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完全不复刚才的淡然纯真,而是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衣服。
那落生好像是在经受特别痛苦的事情,身体好像不怎么能受自己的控制,使劲儿开始用头撞墙。很明显,他不是真的想撞墙,哑着嗓子一直在喊道:“救我,沐晴,救我,我……是怎么……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