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内容是什么?”璟逸饶有兴趣问道。
“血现者,凤女也。”
“血现者,凤女也?凤女。”璟逸自言自语说道,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母亲留给的遗物是一张空白的信纸,滴了血后竟然显现出字体。而这一句话又让人云里雾里,不知所踪。
有趣,真是有趣。不知道凌寒溟现在知不知道这端事情了。
“凌纤儿?这是什么人啊?”
“是凌寒溟的妹妹,久居深宫,不谙世事。”
璟逸心中对凌纤儿这个人有了些许兴趣。凤女?难道她就是凤女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或许只有从凌纤儿身上解开了。
“既然如此,派人去查凌纤儿的身世。有什么发现,立刻汇报。”
“属下遵旨。”
……
“这样就行了?”凌寒溟躺在床上,敷了一些白粉,半信半疑地盯着花无香,问道:“这招真的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花无香胸有成竹道,“你闭上眼,记得装的像一点。”
言毕,他便缓缓出门,找秦清栀去了。
“清栀姑娘,大事不好了!”花无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老远就晃着手,刚入门就一个劲的喊着,“清栀姑娘,你快出来吧。”
秦清栀听到这熟悉的身影,推门出去,见到花无香这幅狼狈样,心中一紧。
“怎么回事?”
花无香警惕地向四周观望一下,凑到秦清栀耳边,赶忙道:“不好了。阿溟他伤情又恶化了,现在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秦清栀震惊地望着花无香,一股害怕和担忧涌上心头,眼中也满是心疼之色。
花无香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知道秦清栀是在为凌寒溟担心,“清栀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秦清栀面色凝重,一对秀眉紧蹙,眼波流转之际便下了决心。
“快带我去看看!”
花无香不敢耽误,赶忙领着秦清栀去。
不多阵,两人便来到了凌寒溟的屋里。
秦清栀快步上前,望着躺在床上的的凌寒溟,心中一阵痛楚。
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往日里那般威风的一个人,现在竟如此脆弱,好像下一秒就要碎开。
秦清栀鼻子一酸,眼角也有些发红。她吐出一口浊气,强压着心底的难过,问道:“花公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伤情如此严重?”
花无香扮做无奈神情,重重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你快些说呀。”
“唉!阿溟是心中忧虑过多,导致气结于心,伤口久久不能痊愈。又不知怎么受了感染,现在心中邪火过旺,伤及心脉,所以昏迷不醒啊。”
秦清栀虽是听不太懂花无香说的话,但听上去很是眼中。
关心则乱,若换做平时,她肯定会发现端倪,奈何现在她满心都在凌寒溟身上。
秦清栀担忧地看向凌寒溟,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她也不会对凌寒溟那般冷漠了,也不要同他赌什么气了。她只希望凌寒溟能好转过来。
秦清栀三两步上前,跪在凌寒溟的床边,心里是悲痛之际。
她攥住凌寒溟的手,强忍这番伤心,尽量让语气平和一些。
“阿溟,我不生你气了,你快些醒过来,好吗?算我求你了。”
凌寒溟听了这话,虽是强演昏迷,但是心里格外兴奋。他紧绷着身体,不让自己有所表露。
“花公子,这我怎么觉得阿溟手攥的紧了些?”秦清栀有些紧张,忙问花无香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便是心脉受损,身体不受控制。”
花无香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碎碎念道:“凌寒溟,拜托你演的像一些,你这样我要怎么给你搭戏啊!”
秦清栀茫然地点点头,又看向凌寒溟,眼中点点晶莹泪光,落在凌寒溟手上。
“我都来看你了,你也不睁眼看我一下。”秦清栀伸出手,轻抚凌寒溟的脸庞,突然,她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眉头紧蹙。
她看了一眼凌寒溟的脸,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腾的站了起来。
“花无香!凌寒溟!你们合起伙来耍我是吧!”
秦清栀眼里还噙着泪,现在立刻就收敛了哀容,火冒三丈。
“都给我滚远点!你们这些臭男人!”说完,秦清栀转身就往外走。
眼见事情败落,凌寒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赶快下床追赶,终于在门口一把拉住秦清栀的胳膊。
“栀儿,你听朕解释!朕不是有意骗你,这一切只是你对朕太过于冷淡。朕心里慌张,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让你重新愿意搭理朕,所以才听了花无香这个混蛋的建议”
“我?”
花无香指着自己,眼睛瞪得老大,整张脸都扭曲了。
“凌寒溟!你不要把锅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来!”
“你放开我!凌寒溟,有本事你就松手。我恨透你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你就是个骗子。”
秦清栀想到自己刚刚替他担忧之际,望见他昏迷不醒时的悲痛,现在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己就像个傻子被他们玩的团团转。
“秦清栀!朕不许你说这些话!”
凌寒溟将秦清栀一把拥入怀中,力气极大,不许她挣脱丝毫。他怎能让心爱的女人再次离开自己,此生都不复相见呢!
无论秦清栀怎样推开,他只是越抱越紧,不让她有丝毫离开自己怀抱的机会。
“是朕的错。朕不该怀疑你,不该不信任你。朕知道自己错了,现在也是真心悔改。你就不能给朕一次机会吗?”
凌寒溟将脸埋在秦清栀的后颈,温热的鼻息让秦清栀浑身血液加快,手脚都有些脱力。
“你松手。”秦清栀冷冷道。
虽是感受到了凌寒溟的真情实感,但是受人戏耍的愤怒,她暂时还没发咽下这口气。
“秦清栀!”
恰在这时,秦清栀忽得感觉腹中有些动静。顿时,她心中母爱泛滥,心也软了几分,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的确多是些狠话。要是自己一走了之,那这孩子从小和父亲分离,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