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栀一下脸就红了,心中不禁开始埋怨起凌寒溟起来,她佯装恼羞成怒,“我身子好着呢,不用补。”
吉祥却急忙解释,把汤碗凑上来,“娘娘,这是皇上一片心意。”
秦清栀怒气虽然下去了几分,可还是忍不住有几分羞意,“唉,喝药还不如会会这些个妃嫔来得痛快。”
“可是娘娘……”吉祥有几分犹豫,还想说什么,毕竟这是凌寒溟吩咐下来的。
秦清栀起身摆手,“皇上那边,我自会解释清楚。”
吉祥和静思无奈对视一眼,只得跟上她的步伐。
钟粹宫门口,歪歪斜斜、有气无力的站着五六个女子,雪昭仪见秦清栀立刻就来了精神,再瞧她收拾得光彩照人,突然明白自己被挡在门口是被耍了。
自己早已晒得双颊通红,油光满面,却衬得这个女人如天仙下凡。
雪昭仪脸色难看,气从中来,朝着秦清栀抛去个挑衅的眼神,再几步上前,抓起静思的衣领,无人反应过来之际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好你个贱婢,竟敢欺上瞒下!”
啪!
那巴掌不轻,周围众人都听得清楚,只见静思脸上瞬间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雪昭仪仗着自己刚升官父亲是大将军,眼中挑衅的神色更加强烈。
“你!”静思咬牙。
秦清栀顿时阴沉下脸,怒不可遏,连忙将静思拉到了自己身后,护着她。
“很好,敢动我的人。”她走到了雪昭仪面前,目光满含杀气,一把扯过雪昭仪的头发,劈头盖脸便是一巴掌。
又是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使得周围所有嫔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雪昭仪捂着火辣辣疼的半边脸,泪水簌簌而落。
她圆目怒瞪,一手指着秦清栀控诉,“你居然敢打我!我爹爹可是新封的大将军,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秦清栀雪眸冷凝,不屑一笑,“不过是个小小的昭仪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打就打了,怎么,打你还要分时候吗?”
“再者说,有个将军的父亲又怎样,他能闯到后宫来救你吗?可是我却可以让皇上来后宫收拾你!”
“你这个贱人!”雪昭仪气急败坏,扬手就要将这一耳光还回去,哪想还没碰到秦清栀的脸,手腕就被狠狠拽住。
秦清栀手上用力,疼得雪昭仪额头冷汗涔涔,龇牙咧嘴的喊叫着。
“记住,我钟粹宫的人自有我护,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身后的人,让她少折腾些!”冷冷警告一句,秦清栀嫌弃的甩开雪昭仪,神色悠悠,“天儿也不早了,皇上应该也快下朝了,若是他来了见尔等在这喧哗闹事……”
她故意拖长尾音,雪昭仪为首的几位常在、昭仪脸色齐齐白了白。
“秦、秦妃娘娘,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有些胆子小的常在早就被秦清栀方才那一巴掌震慑到,现在又听她如此说,纷纷福神行礼走人。
“算你狠!”白白挨了一巴掌,雪昭仪看着她们落荒而逃,气得直翻白眼,可又不敢再闹事,忿忿瞪了眼秦清栀,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就赶紧走了。
闹剧结束,吵耳的苍蝇都走了,秦清栀让吉祥快些去取凌寒溟早前赏赐的冰敷膏来。
她轻柔的将膏药敷在静思微肿的右脸颊,眸色冰冷,“下次休管她是昭仪宫女,狠狠打回去。”
静思眼里蓄满感激的泪水,她扑通跪下,哽咽着声音,“娘娘,谢谢您!”
秦清栀扶起她,“你是我的人,我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
“娘娘,奴婢此生誓死跟随您!”静思言之凿凿,目露坚肯。
“娘娘,还有奴婢!”去冰窖取冰块的吉祥回来,亦笑嘻嘻表达衷心。
秦清栀心里升起暖流,“好啦,皇上马上下朝了,先把这拾掇干净吧。”
“好嘞娘娘。”吉祥俏皮一笑,当即去做。
凌寒溟才一下朝,就往着钟粹宫来了,路上自然也听元春禀报了雪昭仪一行闹事的始末。
“哼,这才消停没多久,她就迫不及待来找麻烦了。”凌寒溟俊脸阴鸷,元春自是清楚他口中的这个‘她’是谁。
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元春小心试探着,“皇上,可要警告警告那位?”
“不用了,她的狐狸尾巴也藏不了多久了。”凌寒溟步伐不停,凤眸幽冷,“倒是那个雪昭仪,既然她过于清闲,那张脸就不用着急好了。”
元春太明白不过凌寒溟话里的含义了,打了个冷颤,连忙应承下来,“是皇上,奴才知晓了。”
直至到了钟粹宫门口,凌寒溟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听着宫人传叫,卧榻看话本子的秦清栀起身迎了出来,笑意盈盈,“忙好了?”
前朝的事她也听说了,没想到凌寄阳多次暗杀失败,便破釜沉舟将事情闹到明面上。
凌寒溟握住秦清栀纤纤玉手,眼里的宠溺疼爱怎么也掩藏不住,“嗯,怎么样,早上朕让御膳房熬的药膳,栀儿可乖乖喝下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秦清栀面色就不由一红,“臣妾身子好着呢,不用补。”
凌寒溟挥手驱散宫人,牵着秦清栀就往屋里去,“这一路朕见你奔波劳累,自然需要补,更何况……朕还想早点有我们的孩子呢。”
她和凌寒溟的孩子……秦清栀心里一动,柔软一片。
秦清栀为凌寒溟解开披风,清浅一笑,“臣妾倒也想早点为皇上诞下龙子,可现如今内忧外患,还不是最佳时机。”
重要的是,不日她便会和凌纤儿会现代,若留下一个孩子在大周,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凌寒溟不懂秦清栀顾虑,亲昵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朕依你,待解决所有问题,攘外安内后,我们再要孩子也不迟。”
“好。”淡淡应了一声,秦清栀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竟生出几分愧对之情……
接下来两日,雪昭仪倒是少有再出来蹦跶,而其他妃嫔少了她的撑腰,也没敢再来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