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栀好不吝啬夸赞了凌寒溟一番,恰好看到案头有个精致的木盒子,便打算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匕首,手柄上面刻着一个字――“寒”。醒目无比。
匕首通体做工精细,手柄周边都是龙纹和祥云,金边镶嵌珠宝玉石,银线描绘加固,刀身锋利无比,仔细打磨雕刻过,一看就不是凡品。
如此精细的做工和样式,再加上那个字,一看就知道是皇家所有的东西,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凌寒溟本身的东西。
只是这东西放在这,不免有些奇怪。
“这是今早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杀死侍卫的凶器。”
凌寒溟笑吟吟解释道,秦清栀一歪头,便猜测到了凌寒溟想表达的意思。
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嬉笑地说道,“堂堂皇上,居然被人栽赃陷害了呀!凶器居然还是自己的东西。”
侍卫被这个凶器杀了,又是皇上自己的东西,确实有点戏剧性。
凌寒溟毫不在意秦清栀的调侃,依旧云淡风轻地批阅奏章,在上面写写画画,批注一下。
“既然知道是栽赃陷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查明。”
凌寒溟一副得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早就设计好了,就等着秦清栀过来,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她。
“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查清楚。还有,敏才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了,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凌寒溟开口提醒道,敏才人与人私通与否,凌寒溟并不会生气,毕竟这样的女人自己不在意,但是凡事以国事为重。
秦清栀毕竟是妇道人家,有的时候难免有恻隐之心,凌寒溟就是为了避免秦清栀摇摆不定,所以才开口提醒敏才人胎儿之事。
“哼!皇上心眼真小,这不是在报复我吗?如此重担都压在我这个小小女子身上了。”
秦清栀撒娇般凑过去,小声抗议道。
凌寒溟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让秦清栀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是一只小狐狸被处心积虑的老狐狸算计了一样。
“交给你的都是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我也放心,让你不要太无聊了。作为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要好好学习处理后宫的事情。”
凌寒溟直接就把男女私通,外加前朝余孽的事情归为后宫之事,让秦清栀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既然是凌寒溟委以重任,他平常忙于朝政,秦清栀也应该为他分担一下。
“好吧,那臣妾尽力一试,请皇上不要埋怨臣妾做不好才是。”
秦清栀故意捏着嗓子跪下谢恩,明目张胆地讽刺凌寒溟“刁难”自己。
她回去之后,马上着手调查,派下去的人很快有了眉目,回来禀告。
顺着那把匕首作为线索,追查下去,马上便查到了,原来先前国库被盗,一直没有抓到贼人。
当时总管也觉得奇怪,清点一番过后,金银财宝半点没少,就是少了这把匕首。
万万没想到,这匕首竟然是用这样子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秦贵妃,这匕首实属失窃,但是被何人盗窃,到现在还没有头绪,是否需要继续追查?”
派下去查的大太监恭恭敬敬地询问道,静静等待秦清栀的指示。
“这件事情就有劳公公费些心思了,务必把人给我找到。若是事情办得好,皇上自然高兴,不会亏待了公公。”
秦清栀一本正经地说道,隐晦地承诺了自己和凌寒溟会对此事有功的人行赏。
大太监听到了有好处,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说!为什么当时不查?”让人下去查了匕首,秦清栀冷冷的质问着总管,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
总管太监哭着说,“老奴也是害怕皇上怪罪啊。”
秦清栀的目光冷冽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犀利的目光,“难道你害怕责罚,就可以知情不报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己私欲,放过了多少罪犯!”
她的声音冷漠的让人害怕。
总管太监被吓的瑟瑟发抖,双手都在发颤,哭哭啼啼的说道:“老奴知道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现在给你讲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还知道什么信息,都说出来。如果你不说,我马上就禀告皇上,让你真的就太监!”
秦清栀眉目之间一点朱砂,绝美的眼眸被刻意眯着,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这浑身的煞气,着实把总管太监吓的不轻。
“老奴说,老奴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秦贵妃。这个匕首,老奴认得,这是高公公的匕首,老奴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求求秦贵妃放过老奴吧。”
总管太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浑身颤抖,在秦清栀的威逼利诱之下,把一切全盘托出,然后苦苦的跪地求饶。
秦清栀声音清冷了些许,“你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吗?”
总管太监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哀求着,“秦贵妃,您就算借了一万个胆子,老怒也不敢再继续隐瞒了啊。”
“那个高公公现在正在何处?”
秦清栀沉思了起来,一个总管太监,也不敢隐瞒,秦清栀得到信息,就继续追查下去。
这个信息,对于他们来说,很有利,这个匕首既然是一个太监的,就跟这一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秦贵妃,您怎么来了?”
她来到了高公公的所在之处,高公公看到秦清栀被吓的一哆嗦。
秦清栀抿着唇瓣,勾起嘴角一个冷艳的笑容,“侍卫被杀一案,是否跟你有关系?”
高公公当即就惶恐了起来,吓的浑身冷汗直流,立即撇清了干系,“奴才对皇上的心忠心耿耿,日月可见,绝对不敢做出这种杀人害己之事啊。”
“这个东西又如何解释?”
秦清栀拿出了一个东西,不过被帕子包裹着,看不出什么。
高公公迫不及待的澄清自己,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不知道什么匕首啊,这一切都跟奴才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