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哗然。
樊天枢死了?
没有人敢去相信,在他们心中打败同辈无敌手的樊天枢时隔很多年再次出手,然后……扑街了?
转过身,杨天抬头看向了高台那个方位。
冰冷的瞳光看着台上的樊胜天,杨天滴血的双眼看起来是那般恐怖。
没有说任何话,杨天随后将眼神看向了苗龙,眼中的神色微微转动了一些。
看了一眼,杨天身子突然一软,他也是跟着摔倒在地上。
生命气息在飞速的消退,力量如同被抽真空一般的全部抽走。
趴在武斗台上,杨天发现自己现在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居然都没了。
内心苦笑着,杨天十分无奈。
“呵呵,还是和以前一样,透支之后就如同死狗一般,只能任人宰割了。”
无奈着,杨天心中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后悔。
饶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只能够任人宰割,他依然不后悔使用透支的方法将樊天枢斩杀。
就冲樊天枢刚才说的那些话,他杀起来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哪怕此时他知道还有一个樊胜天在高台上很想致死自己,他也不惧。
正是如此,他才是将最后一道眼神看向苗龙那边。
希望吧,但愿苗龙会正义一下吧!
见到杨天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樊胜天彻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老樊,你想干什么?”苗龙也是跟着站了起来,他直视着樊胜天,身子微微侧过一些,很完美的挡住了樊胜天半边身子。
“苗龙,你是什么意思?”樊胜天很不爽的冷哼:“他先是杀了我儿樊武,现在又是杀了我们武脉最有天赋的人樊天枢,我好歹也是武脉脉主,你让我无视这样的事情?”
苗龙闻言,他冷笑道:“樊胜天,你不要忘了,杨小友和樊天枢的交手你是刻意安排出来的,技不如人死了怪不得别人。”
“还有一点,杨小友刚才也说了樊武的事情,樊武威胁杨小友家人,这样的行为你认为还不是挑衅么?”
“也多亏你儿子没有当着我的面威胁祖地其他人,否则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还不需要杨小友出手。”
樊胜天闻言,他气急败坏的看着苗龙。
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樊胜天冷硬的看着苗龙。
苗龙也是毫不示弱的看着樊胜天,他的眼神十分之冷。
“苗龙,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要阻我?”樊胜天冷哼一声:“我堂堂武脉脉主,他杀了我武脉两人,我杀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也最后说一次,你要是执意动手,我也也不介意和你过过招。正好,武斗台上现在也空出来了,我们可以试试。”
大祭司这时候开口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几乎都快碰到一起的苗龙和樊胜天同时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他缥缈的声音响起:“好了,各退一步,一个是养蛊人一脉的镇卫,一个是武脉的脉主,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规矩已经定下了,就不要去破坏规矩,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樊胜天错愕的看着大祭司,他眼里闪过疯狂之色。
不是很敢相信的看着大祭司,樊胜天很想多说两句,可是当他看到了大祭司那一双眼睛,一下子就萎了。
见到大祭司干涉,苗龙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保持着该有的警惕。
他太清楚樊胜天的实力了,这货要想动手,从高台上到武斗台上只需要几秒钟,而对毫无反抗能力的杨天,也只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
因为如此,他必须要时刻防备,否则让樊胜天得逞了,那么他们苗疆的名声才真的毁了。
很不甘心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樊胜天还是很不舒服,他眼神阴霾的看着杨天。
将两人呵斥住,大祭司刚打算继续说一些什么,他身边的樊胜天突然身子一闪。
快若闪电的动手,苗龙见到樊胜天动手,他暗道不好,跟着就是动手。
眨眼之间,樊胜天已经冲到了武斗台上。
台下,很多人看到樊胜天动手,都是惊讶了,一个个都是在心中鄙夷着。
真的好无耻啊,堂堂一个武脉脉主,居然不遵守规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樊胜天却是管不得这么多,他整个人都如同魔怔了一般。
在心头咆哮着,樊胜天心中狂呼:“儿啊,今天为父就替你报仇雪恨,哪怕是背上骂名,为父也不在乎。”
捏出一记拳头,樊胜天作势就要将杨天彻底击杀。
杨天自然是看到了樊胜天朝着自己动手,他也看到了苗龙紧跟着要阻拦樊胜天。
不过他现在很清楚,苗龙几乎没办法跟上樊胜天的速度了。
苦笑一声,杨天心中无奈:“呵呵,看来我的命今天是要终结在这里了么?遇到这样一条老狗,也是失算了啊!”
对樊胜天,杨天心中是有无限杀意,他已经在心中做出决定:今日不死,必让这条老狗十死无生。
“去死吧!”
樊胜天来到了杨天身侧,他一拳狂猛的朝着杨天轰下来。
“樊胜天,够了。”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神魔一般的站在了杨天面前。
只见这人轻轻的抬起手,樊胜天轰下来的那一拳便是让此人抓在了手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苗疆祖地的最强者――大祭司。
大祭司挡在杨天面前,他同样也给樊胜天都挡了下来。
苗龙紧随其后,他也是跟了过来,很不忿的朝着樊胜天对过去一拳。
刹那之间,只见大祭司又是将空着的一只手举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他又是将苗龙这一拳给抓在了掌间。
“苗龙,你也不要出手了。”
大祭司开口:“今日既然我在场,那么我自然会监督规矩的履行,既然是杨天胜了,那么他今天就不能在我眼皮子下面死了。”
“大祭司,你也要阻我?”樊胜天怒吼道。
大祭司淡漠的看了一眼樊胜天,轻语:“我说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谁若是继续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念往日之请。”
“最后说一点,此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