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毕之后,温楚辞与诸位族老亲自将子桑越送出了温府。
温楚辞则是与温俊康一道准备前往玄武堂,虽然明日就要去历练,今日修炼亦不可懈怠。
刚要离开,身后就传来了温如媚的声音,“七妹妹。”
温楚辞诧异的回头看向了温如媚,温如媚眼睛有些红肿,虽然脂粉厚重,不过也不难看出其脸颊和下巴的微微红痕。
“堂姐有事儿?”温楚辞语气冷漠的问道。
温如媚看了看一旁的温俊康,“族老,如媚有些女儿家的私密话想要对七妹妹讲,不知道能不能……”
温俊康对温如媚并无好感,也猜测温如媚找温楚辞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沉着脸说:“楚辞才到玄武堂学艺,你有什么话也不能这时候懈怠她!”
温如媚表情十分的难看,本以为温俊康一定会让她单独和温楚辞说话,没有想到温俊康是这样的态度。
“族老……我就和七妹妹说几句话而已,花了不了多少时间……”
“堂姐有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我很忙!”温楚辞也知道温如媚突然这般的眼巴巴的找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视线在温如媚还不明显的肚子上一扫而过。
温如媚闻言脸色更是难看,气得牙痒痒,但是却又不得不忍住。脸上强撑笑容。
“是这样的,过几日就是北铭老家主的寿辰,华哥哥让我来请你参加寿宴……”
温楚辞抿嘴一笑,“原来如此啊,这就是堂姐说得需要单独说的私密话?既然是北铭老家主的寿宴,我自然是会去的,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话虽然是如此说,不过温楚辞却是没有给温如媚说话的机会,直接与温俊康一道离开。
看着温楚辞离开的背影,温如媚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了,双手紧撰咬牙切齿。
“小贱人,你得意不了几时了,等你成了北铭华的人,等我拿到相思阙,你就死吧!”
正值隆冬年末,街头摊铺热闹。
温俊康收回了视线,他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温楚辞。
“楚辞,那日宴会,如果可以不去,最好就不要去。”
一路沉默,到了此刻温俊康才开口,显然是憋了很久。
温楚辞知道温俊康的意思,北铭家的寿宴,怎么可能由温如媚来邀请,温如媚虽然刚才掩饰得很好,不过她的眼神到底出卖了她。
那寿宴,怕不是为她准备的鸿门宴。
北铭家应该是冲着相思阙来的,所以才会对她纠缠不放。
“三叔不必担心,我会处处小心。”
北铭华和温如媚姐妹惯用的计量不过就是下药之类不入流的法子,对于这些她还能应付。
“北铭华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楚辞……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温俊康担心温楚辞会放不下北铭华。
温楚辞有些尴尬,这是原主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太差了。
“以前是不懂事,北铭华那般的对待我,既然我能主动退婚,就绝对不会再吃回头草。”
见温楚辞一脸严谨,眼中一片真挚,温俊康终究是放心了,他乃至于其余的几位族老对温楚辞的期望都很大。
两人一路进了玄武堂,谁都没有再提起北铭华以及北铭家的事情。
温楚辞刚刚进入玄武堂,家族子弟们就已经热忱的迎了上来,要与温楚辞一起打擂台赛。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身着淡蓝色袄裙的少女,站在了桦云城外的大道旁。
她的身侧跟着一个背着包裹的木偶人,木偶人手中提着一个鸟笼,笼子里是一只精神力十足的啄木鸟。
这对组合奇异非常,少女手腕上那五彩微光在阳光之下光芒阵阵的手镯,更是引人注意。
一辆宽敞豪华的灵兽车自城中驶来,驾车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女脸上有一块拇指大的青斑。
灵兽车径直的停在了温楚辞的面前。
“主人的夭夭,车来了,车来了。”小阳一阵雀跃。似是比它手提笼中的啄木鸟还要兴奋。
温楚辞暗叹,咱们就不能换个称呼吗?夭夭主人也好啊!
青斑少女明叫青儿,是君月桐的贴身侍卫。
青儿跳下车来,“七小姐请吧。”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雀跃的小阳身上,“七小姐还会傀儡之术?”
对于传言中的温楚辞,多半都是痴傻,还有就是没羞没躁的纠缠北铭华。
后来才知道温楚辞并不痴傻,不但退婚北铭华,还炼的一手极品丹药,在医术上也有些涉及。
今日见到有木偶人跟着,青儿没想到其应还懂得傀儡术。
温楚辞尴尬一笑,本来是想让小阳在空间里待着,但是小阳却是闹着要跟着新主人一起见见世面。
“我不会傀儡术,小阳是别人送我的。”
“是主人把我送给了主人的夭夭。”小阳倒是乖巧,生怕别人不知道温楚辞是主人的夭夭。
“请吧!”清儿自然不会多询问。掀开了车帘让温楚辞上车。
冷风灌入灵兽车内,抱着汤婆子面色依旧病态白的君月桐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身上厚厚的大氅。
笑看着温楚辞问道:“你倒是来得快,怎么不到珍宝阁去找我呢?”
又看到了温楚辞身后上车的小阳,挑眉问道:“可是国师送你的?”
之前她在车里就听到了温楚辞和青儿的对话,她知道这温楚辞并不会傀儡术,青冀大陆虽然也有一小部分人会傀儡术,但是一个木偶人能如此人性化,一般人可是达不到的。
又结合了国师大人对温楚辞的态度,这木偶真正的主人是谁还不明了。
温楚辞坐下,“君姐姐真是料事如神,楚辞甘拜下风!”
“温小七就是嘴甜,比你那哥哥可有趣多了。”君月桐随口说道,拿出了一个油纸包,“吃早餐吧,还是热乎的。”
温楚辞似笑非笑,果然君姐姐和二哥之间有问题。
“君姐姐和我二哥认识很多年了吧。”温楚辞一边吃小包一边问道,看似漫不经心。
君月桐竟是也不像是之前关于温楠铭的任何事都不想提起。
她说:“从小就认识,我与你二哥算是一个级别的天才吧,我身体生来就病弱,他身体康健,所以一路顺遂,他人品贵重,对任何人都好,对任何事都认真……”
君月桐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说起过去的温楠铭来,她像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温楚辞看着认真讲述从前君月桐,越发的肯定了君月桐对温楠铭的感情。
一直到半响后君月桐勉强说完,温楚辞才又开口,“君姐姐此番亲自去雪山,应该就是为了拿到天星草,为了治好我二哥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