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罗成笑问道。
“我已经欠了你那么多钱了,哪能让你再帮我呢?”李军的确有些过意不去了。
兴元大厦的租金可是天价,一个平方,一年算下来,都不少钱的。
而且那个地方,不光是租金高,管理费和物业费更高,这笔钱,李军根本出不起。
“那栋大厦从明天起,就是我的了,反正闲着也没用,正好你在楼上教拳,我不是省得请保安了吗?大家各取所需,不涉及到谁帮谁,但有一点,利润咱们得平分!”
罗成正色说道。
李军眨了眨眼睛,一拍大腿道:“行!利润平分!”
当天晚上,罗成让阿彪找了一辆面包车来,帮李军把武馆的器材往兴元大厦里面搬一般。
结果来到李军现在的武馆一看,罗成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没生意了。
一间四十多个平方的平房,前面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小院里,堆满了杂物和几样器材,无非就是一些石墩子,拳架子之类的廉价货。
换了谁,到他这一打眼,就不可能给出高价来,而且,绝大多数的人,压根就不会来学的。
“李哥,你这也太不专业了,就拿我来说,就算看到了你的招生广告,就算我也非常想学,可你这环境也太惨了点吧!”
罗成说着,推了推院子里的木门,连罗成都不敢使劲推,生怕给门框推散架咯。
“这……是差劲了点,手头没有钱啊,相样点的器材,咱不是买不起吗?”
李军倒也实在,反正家里就是这个情况,也不藏着掖着。
罗成苦笑道:“李哥,再难,沙袋也得有一个吧?”
李军摇了摇头,来到门口,拍了拍一个一米五左右的木墩子,道:“这个东西,比沙袋好,练拳,不能用沙袋,那是练不出真劲的!”
卧草!
罗成差点哭出来,那个大木头墩子,打一拳上去,手都会打骨折啊。
“开始搬吧,不过,这个石头墩子要留就留下,这东西就别带了,回头我出钱,买点!”
罗成实在看不下去了,而且这家武馆就在他的饭庄四楼,太寒酸了,罗成脸上也无光啊。
李军嘿嘿一笑,如果罗成能赞助,那是再好不过了。
最后,罗成和李军的几个徒弟,把八个将近二百斤沉的石墩子硬是搬到了兴元大厦的四楼。
这会,罗成忍不住怀念起了后世的电梯,要是有电梯,何至于把他累成狗啊?
身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直淌不说,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动都不想动,两条胳膊连举都举不起来了。
“罗老弟,你这身子板也太虚了!”李军一个人拎着两个二百斤沉的石墩子上了四楼,连大气都没喘。
看得罗成一愣一愣的,这家伙是吃骨髓长大的吗?骨头里面都是肉啊,不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李哥,我跟您比不了啊,您是高手,我是高中生!”李成急忙把自己高中生的身份搬了出来。
李军呲牙一笑道:“我十五岁那会,一只手举这个石墩子,能举三百下!”
这回罗成彻底无语了,不要拿你开挂的人生跟老子比!
“从明天开始,你也必须来煅练身体,就算不打架,总要传宗接代吧!”
李军的后半句,直接点到了罗成的痛处。
男人,必须持久!
“说的有道理!那个,咱头一天练点啥啊?”罗成试探性的问道。
“把它,从楼上拎下去,再拎上来,五趟!”
看到李军伸出的一只巴掌,罗成差点昏过去。
二百多斤的石墩子,楼上楼上跑王趟啊?
反正都得拎回来,何必费那个劲呐!罗成在心里暗暗叫苦道。
说话的功夫,李军已经摆好了香案,还拿出了一捆上坟用的那种香,抽出来三根,递给罗成,然后自己又拿出来三根。
“李哥,现在是七月份,清明得明年呢!”罗成一脸懵逼的看手里的香。
“胡说什么呢,过来,咱俩从今天起,正式结成异姓兄弟!”
李军说着,拿出打火机,把自己和罗成手里的香都点燃之后,有模似样的跪在了一张关老爷的画像前,大声道:“关二爷在上,我李军!”
李军说完,半天不见罗成回应,扭头瞪了罗成一眼。
罗成也急忙学着李军的样子,跪在关公的画像前道:“我罗成!”
“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又连着磕了三个头。
李军规规矩矩的把香插进了香炉里,冲罗成道:“等这柱香烧完,咱们就是亲兄弟了!”
罗成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关系,罗成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两条胳膊稍稍一动,就疼的厉害,没等下床,后腰就传来一阵酸痛。
看了一眼手表,罗成咬了咬牙,今天无论如何,十点之前也得赶到兴元大厦去收钥匙,办交接。
幸好,前一天有阿彪坐镇,所以赵新城根本没敢找罗成的麻烦。
那个张明一大早就不在,估计是被赵新城给开除了。
楼下的几个保安见了罗成,也是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神情。
罗成简单的跟赵新成做了一下交接之后,便给自己事先就联系好的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催促装修公司早些入驻。
其实整张设计图纸,以及装修风格,都是罗成自己,按照后世的风格设计的,装修公司只是负责出力而已。
此时罗成在兴元大厦忙的不亦乐乎,另一方面,刘四那,也一样在紧罗密鼓的布局着。
今天一早,他就把大山会的四大长老之一,李怀风请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说是别墅,其实就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外面套着一个大院而已。
刚一见面,刘四便一抱拳,满脸堆笑的道:“李三爷,我这有礼了!”
自从涂山上位以来,李怀风还没受过这样的礼遇呢,急忙还礼道“四哥客气了,不知今天找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来,有何贵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