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笑眯眯的看了陈三一眼,摇了摇头道:“事不过三你应该听说过吧?之前我给了你们父子俩多少次机会?”
“但是你们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忍耐力!”
胡三从罗成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杀气,心中不由得一抽,大山会这么多人,一人冲上来给他们父子俩一脚,他们爷俩也得没命啊。
此时此刻,厂子里的工人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谁还会去管他们父子俩的死活?
“罗哥,我狗眼看人低,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三番五次的找罗哥麻烦,是我错了!罗哥,饶了我吧!”
胡三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罗成的脚边,苦苦的哀求道。
“饶了你?”罗成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认为,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而你是个大老板,碾死我,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才几次三番的叫上一些不如流的混混,找我麻烦?”
胡三的心思被罗成说中,吓得胡三一阵哆嗦。
现在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毕竟大山会上千人,把他的厂子团团包围,就是在人群里把他捅死,连警方都查不出凶手是谁啊!
“胡三,像你这样的人,我认为最好的结局,就是去讨饭,跟你的宝贝儿子,下半辈子就靠要饭为生吧,毕竟你们是山市人,留在这讨饭,熟人多,不容易饿死!”
罗成说完,冲阿彪一招手,阿彪急忙快步来到罗成跟前,将腰里的刀子递给罗成的同时,冲几个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四五个混混一起冲了上来,分别按住了胡三和胡三宝父子的手脚。
“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胡三宝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他现在后悔极了,当初就不应该招惹罗成,可谁知道他有这么深的背景啊!
连大山会都出动了,无论是他,还是胡三所认识的那些小混混,跟人家大山会一比,连个屁都不算啊。
现在,他们父子俩连放狠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为了让你们能永远留在山市,我打算帮帮你们!”
罗成说着,刀尖向下一捅,噗!
一道血线从胡三的脚踝处窜出,紧接着,罗成用力一挑,胡三立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可是他方才还在来回乱晃的双腿,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
胡三的脚筋被挑断了,日后他只能靠着双手在地上爬行了。
没等胡三从剧痛中缓过来,旁边的两名混混便将五块方砖垫在了胡三宝的腿下,罗成抬起腿来,踩在胡三宝的腿上。
“你啊,就是太会自做多情了,你认为我有必要针对你吗?如果我真的要针对你,你坟头的草都已经迎风飘扬了!”
说完,罗成突然用力一踩。
“咔嚓!”
“啊!”胡三宝疼得整个身子都从地上弹起来老高,他的小腿被硬生生的踩断了,白森森的骨头刺出了裤腿,鲜血顺着骨头渣子一个劲的往外流淌着。
“另一条腿!”
罗成声音冷漠的吩咐道。
就是见多识广的阿彪,见此情景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罗成远比他想像的狠辣太多了,把人家的腿垫在方砖上,然后再用脚踩断。
这得多疼?而且就算马上送到医院,也根本接不回来了。
“咔嚓!”
随着第二声脆响传来,胡三宝当场就疼晕了过去。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罗成踩断了双腿,胡三的眼睛里瞬间就布满了红血丝。
他不甘心!罗成只是一个高中生啊,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人脉?
罗成扫了一眼目光如刀一样盯着自己的胡三,淡然一笑道:“胡三,其实高考结束之后,我已经快把你们爷俩忘记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派人去截杀我!”
“我可以容忍你们对我不满,我可以不计较你们过去做过些什么,但是!”罗成的话音突然一顿,声音中满含着杀气道:“我绝不允许你们像懒皮狗一样,追着我不放!”
“胡三,我告诉你,还有你那个连狗都不如的儿子,从今天起,就他妈老老实实给老子去讨饭,敢走出山市半步,老子把你们剁成肉馅拿去喂狗!”
罗成一把拎起胡三的衣领,把他的身子在地上向前拖了二尺多远,两道如利剑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胡三的眼睛。
胡三吓得魂不附体,一个高中生,竟然这么狠吗?
“别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扔进水沟的!”罗成声音冰冷的说道。
胡三吓得急忙低下头去,他心里当然恨罗成,可更多的还是怕。
罗成的手段,连阿彪这个混混都自叹不如,更何况是胡三?
“从今天起,去讨饭吧!”
罗成一把松开胡三的衣服,冲阿彪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他们户头里还有一毛钱,也不希望他们头顶上,还有一片瓦!”
说完,罗成便带着王虎和大川一起离开了厂区。
当天下午,胡三的厂房被一把大火化成了灰烬,而他和胡三宝的家,也被付之一炬,除了房子被烧毁之外,胡三银行账户里的钱也全部被几个混混取了出来。
胡三无助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胡三宝,真是欲哭无泪。
儿子伤的那么重,可胡三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医院的大门都迈不进去。
而他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罗成!
胡三越想越后悔,回忆起自己的厂房,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富有,胡三不禁痛哭流涕。
“哟,这不是胡厂长吗?讨饭呢?”
一个曾经被胡三无端苛扣了半个月工资的工人一脸坏笑的盯着胡三父子。
“你……你要干什么!”胡三急忙护住那个破碗,里面还有两块馊馒头,可有胜于无啊,之前那种富足的生活,再也不属于他了。
“干什么?胡长厂哪能吃这个啊,多没滋味啊,来,我帮你加点调味品!”说完,那名工人一口粘痰吐在了馊馒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