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蛮夫人脾气暴戾,杀人如麻,喜怒无常,就算是在乾坤魔教之中,那也是一等一的凶蛮之人,现在居然就这样认怂了,看起来传言多少有几分不可信。
秦风不再打小邪佛的注意,小邪佛也是盘腿坐在一边,慢慢的调息。
可是剩下的这老几位,已经是忍不住了。
无面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揪出来,但是偏偏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为直接的方式,就是大家伙打上一场,打过之后,真假自然而然的就辨认出来了。
“破未明,虽说你是后辈,但是此间唯有你嫌疑最大,出手吧!”水东流手托魂灯,浑身上下的气势陡然一凛,魂灯光晕逐渐变得摇曳起来。
就如同是一条通向九幽的大道在水东流的脚下铺开一样,水东流口中念动着招魂的口诀,一道黑色的光顺着地面就照向了破未明。
破未明脸色大变,这黑光来的突然,他根本没有办法闪避,就感觉自己的身边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唯有眼前这条黑色的光路,隐隐有一点灯火如豆。
破未明被灯光笼罩,神魂立马就被蒙蔽了,心里面不知不觉竟有了一点想要跟随着光路,去追寻烛火的念头。
在他眉心,一道裂纹悄然绽开,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滴落,破未明的气息一颤,神魂几欲破体而出。
“铮!”
要是破未明这么简单就着了道,他也就不会是破浪岛嫡系子弟当中的佼佼者了,手中长枪一震,发出刺耳的兵戈之声,神光一闪,破未明有些失神的眼眸瞬间澄清。
手中长枪一递,破未明使个横扫千军的架势,枪刃便如秋风扫落叶一样,直接将光路破开,眼前再度恢复光明。
这个时候,破未明心有戚戚,鬓角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灯门引魂秘术,果然厉害,晚辈佩服。”
“破浪岛的破阵帖也不逊色,年轻一代,你当无敌。”水东流也是颇为感慨,自己这手秘术能够破未明如此化解,倒是人中龙凤。
他们两个人感慨,旁人看起来倒有几分商业互吹的样子。
这个时候,蛮夫人拔下一枚指甲,直接暗器手法扔了出去,直奔灯门门主丁真,看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试探,但是蛮夫人这一手算得上是自己的看家本领了。
要是指甲钉中了人,二话不说紧接着就是逆练蛮尸的法决跟上,这指甲就如同是一个标记一样,大荒之中,凡是中了蛮夫人这一招的,鲜有能够讨了好处的。
丁真手指沾了一滴灯油,屈指一弹,还没看清他用了什么手法,就已经将蛮夫人射出的指甲挡了下来。
灯油和指甲对撞,一团炙热的火焰炸开,同时消弭于无形之中。
蛮夫人摸着已经再次长出指甲的手指,眼里面的神色颇为玩味:“灯门不是制作魂灯的门派吗,不曾想你们居然将一个魂灯都玩出了花头,要是把你弄死了,心里应该会很畅快,不...我应该连你都做成蛮尸才好...”
“你且试试。”丁真没有废话,手托魂灯,依旧傲然而立。
剩下的这几个人,相互出手,争相试探,谁都没有手下留情,反正只要能够斩杀了对手,谁管他还是不是无面人了。
秦风躲在边上看热闹,同时又看了看小邪佛...
这家伙现在的防护可是真严密,两个蛮尸与他护.法...
盘算着找机会给他弄死了,有唯恐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横生枝节,还是先不管这个小光头的好。
秦风左看右看,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灯门中年人,这家伙的名字秦风都还不知道呢,就这样惨死了。
有道是入土为安,谁还没个死的时候,秦风想了想,还是帮他收敛了吧,毕竟和灯门有过合作,自己又一贯的善良...
秦风走到近前,不由得感慨,这人死的有点太惨了,看他脸上的惊骇之色,明显是无面人化作了他最信任的人,近身之后,才把他弄死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暴毙倒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只相信自己,没有一个人会盲目信任其他人。
要说起来,唯独这灯门三人组攻破起来,极为简单。
灯门门主和大长老,这两位一个是一门之长,心狠手辣那是必须的,所以他应当算作只会相信自己的那一批人当中,大长老水东流则是年岁高迈,很多事情一眼就能够看出破绽来。
唯独这个中年人,只要无面人化作丁真或是水东流,给他什么东西,他都得接着,而且还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秦风从储物袋里面找出一口金丝楠木的大棺材,搁在边儿上,伸手就要摸中年人的胳膊...
摸尸,收敛,超度,这都是一条龙服务。
但是就在秦风手抓到中年人胳膊的一瞬间,秦风愣住了,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早已惊涛骇浪一般,全身的真元隐而不发。
技能没有丝毫的反应...
技能没有反应的情况,唯有三种。
一,此人已经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尸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时光泯灭,这样的情况,秦风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极少,而且像眼前这种刚刚死的,绝对不会是这个情况。
二,这个家伙就是个废物,废到摸尸这样的神仙技能都不能从他身上榨出一点点油水,显然...这也是无稽之谈。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凡俗之人,秦风都能够通过摸尸技能弄出点什么东西,例如王二狗泡菜心得,李三指耍钱指南...
所以...这个中年人应该不是这种情况。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
丫的没死,还活着呢!
可是秦风已经摸到了他的胳膊,感觉是十分清楚,这家伙身体里面死气浓郁,一点生机都不存在,肉身已经僵硬了,尸体上都有尸斑出现。
这的确是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秦风眼中多出了几分玩味,按下心中惊讶,小心地将尸体收敛起来,然后叨念着把棺材盖牢牢钉上。
“可怜呐,等会得让灯门的人把棺材带上,总是要落叶归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