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待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你们再回家里。” 招弟站起身来郑重的说了说,然而语气却让人难免多想。
然而招弟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那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呢?”
大壮不适时宜的冒出了一句话,然而当大壮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因为丽丽和英子杀人般的眼睛看向了大壮。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恐怕是不可能的。
正在离开的招弟,听到这句话突然站在了原处。
背对着三人,头也没回的说道:
“如果……这件事情警觉不了,英子你就把卡里的钱取出来,分给大家吧!”
话毕,招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当招弟踏出了房门,‘嘭’的一声,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丽丽,英子和大壮此时的心里百感交集,他们也知道招弟此次离开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他们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
这一刻三人都知道,所有的事所有的困难都是招弟一个人在扛着,就似一把庞大的雨伞护着伞下的人儿。
“招弟,这次会不会有事啊?”
大壮依旧顶着一脸的纸条子说道,似在有指向的问着,又似在自言自语。
“招弟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老天也会站在她那边的,肯定没事的。” 英子说道。
但英子心里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招弟都会自己一个人解决,但这次英子不知道招弟为什么会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也许……事情真的会向招弟说的那样,凶险异常。
“就是,招弟在缅甸的时候多次在生死之间徘徊,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这次肯定也是。”然而在众人的心里,却只有丽丽最相信招弟,相信招弟不会出事。
也许是因为丽丽在缅甸的时候,清楚的知道招弟经历了什么,几次在生死之间徘徊,也许原因很简单,相信即是相信。
三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视,最终同时的点了点头,至于达成了什么共识,可能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
而离开医院的招弟,一如既往的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所以除了身边的三人之外谁都没有告诉,然陈磊是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招弟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刘洼子村驶去,兴许每个人在生命最重要的时刻,都想到了家,想到了生养的地方,招弟也不例外。
不过这一次招弟选择晚上回去,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曾经来过。
夜已深,招弟站在自家大门之前,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又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月空高挂,人影惙惙!
招弟深吸了口气,曲腿一弹,人儿已经高高跃起,又轻轻落在了自家院子。
推开了马建国的房门,看了看养育她的男人,在这熟睡之中依旧能够看得出眉头紧锁,招弟轻声唤了声:
“爸爸!”
眼泪哗啦啦的瞬间就流满了脸颊。
招弟忍着呜咽之声,咬着嘴唇,嘴唇被招弟咬破,鲜血霎时间低落而下,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招弟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纸袋子,放在了床边就准备离开了。
直至凌晨五六点钟,在马建国起床之际,发现了床沿的纸袋子,虽然不明所以但最终还是拆开了袋子,豁然发现纸袋子里有着一叠叠的红票子。
马建国不用想也知道能送钱给他的只有马招弟,可让马建国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招弟不白天来送,却要选择晚上来送?
马建国想不明白,最终给招弟拨了电话过去,而电话之中只传来了一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招弟的电话时常有打不通的时候,马建国也见怪不怪,但在马建国的眉间却有乌云般浓郁。
然而在马建国下床的时候,去发现地面上出现了一滴红色的液体,马建国上前蹲了下来,伸着手指沾了沾,又在鼻子上闻了闻,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马建国心绪不宁的拿着纸袋中,往自家院子走去。
在马建国来到自家院子的东北角,这里有一处水缸,水缸里的水已经生了不少的虫子,并且伴随着一些恶臭,这水缸与招弟家新翻的家完全不符,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臭水缸放在这里。
不过当马建国径直的来到水缸边上,双手抓着水缸的边缘将水缸底部的一边翘起,顺势转了半圈,顿时水缸已经被马建国移到了边上。
豁然发现水缸地步别有洞天,因为水缸地步的泥土并非是污泥,要知道如果有东西长期在地面上,底下的泥土是黑的而且伴随着各种喜换潮湿阴暗的虫子。
而马建国移动水缸过后,底部的泥土确实新的,想必这些土经常被马建国动过。
只见马建国从旁边拿来的铲子,将泥土挖了个坑,几铲子下去,马建国碰到了硬物,马建国索性将铲子丢在一旁,改用手去挖,不一会, 一个被油布包裹严实的箱子出现在马建国的手里。
马建国小心的将油布上面的泥土拂去,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箱,听后来马建国说,这个木箱是马建国的得意之作,是自己亲手做的,而且里面有一些小小的机关。
当马建国在这个箱子的一圈移动着几根木条一样的东西的时候,盒子的上盖竟然自动弹了起来,而在哪盒子之内竟然有大大小小的纸袋子,赫然和马建国手里的一模一样。
马建国轻车熟路的将纸袋子妥善的让进了木盒之内,又盖上了盖小心翼翼的将油布包裹着的盒子放进了坑里,填了土又将水缸移到了上面。
然而在马建国拍了拍手直起腰来的时候,冷不丁的被人叫了一声:
“建国啊!吃饭了没啊!”
马建国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大嫂宋英。
“嫂嫂,还没吃呢,这么早有事儿啊?”
马建国客套着问道。
“也没啥事,就被问你家借一下簸箕,买了一些麦子,里面有些脏东西,都是陈货,就像筛一筛。”
自从招弟给了马建军那些钱之后,宋英对马建国一家变得格外的‘亲近’。
三天两头往马建国家里跑,不是借这个就是借那个。
也从招弟打了宋英那巴掌之后,宋英虽然打心眼里害怕招弟,但对马建国一家的态度,却变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而村里的人,还以为宋英吃错了药,逢人便夸马建国的闺女,如何如何的好,谁娶了马家的闺女是祖上积来的德。
马建国从粮房里取来了簸箕,交给了宋英,又客套几句就让宋英离开了,然而在宋英离开的时候眼睛却瞄向了院子的东北角,具体看的是什么东西,那可能只有宋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