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磊和光头男推着酒水往通向地下室的电梯方向走去的时候。
“那个肥头大耳的是谁?”
陈磊小声的问光头男。
光头男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要酒水而且长得肥头大耳的胖子,体重肯定在二百五十斤以上。
只见那个胖子长着血盆大口,正准备往旁边的小姐身上亲着。
而被亲的小姐,脸上不敢有丝毫反感,甚至还主动贴近这个胖子身上。
只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自己,眼睛里满满的嫌弃。
不知道这些小姐从哪里来的。
“他是这里的大队长,这里人都叫他阮正经,整个医院的都归他管。”
光头男小声的回答陈磊的疑问。
“怪不得养的这么肥,医院的油水不少呀,唉!这种人得祸害多少姑娘。”
陈磊为这里的姑娘默哀三秒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自己认为是错的,也许在别人那里就是对的。不能拿自己的观点来评判别人的对与错。
“前面拐个弯就到了,跟紧我。”
光头男小声的对陈磊说着,让陈磊有个心理准备。
“嗯”
而陈磊又低了底头,整个脸都隐藏在帽檐子下面。
而电梯门口守着两名持枪的义安人。
“什么人?”
一名持枪的义安人,看到远处有两个人推着推车正在慢慢靠近这里,甚是可疑。
于是上前两步,询问了一声。
“我说是谁呢,原来光头兄。”
“对对,是我,兄弟们辛苦了,今天聚会嘛,地下室的兄弟们又上不来。队长让我给地下室的兄弟们,送点酒水,让他们解解馋。”
光头男流利的义安话崩了出来。
“给他们解馋,那我们呢?队长也太偏心了,我门兄弟俩在这站着也挺辛苦的,也没见给我们哥俩送点酒水。”
这名守在电梯门口的义安人,满脸的抱怨,翻着白眼,似乎早就对他们队长早已心生芥蒂。
“对对对,就是。我们还搀着呢。”
另一名守卫的人也随声附和。
陈磊不懂义安话,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光头男含笑的拿着推车上的两瓶酒递了过去,边说边往两名守卫的手里硬塞进去。
“兄弟们也辛苦,辛苦。来喝两杯。”
“呦,这可不敢当,队长没发话,光头哥,你这样不怕被大队长发现?你不知道队长的手段吧。”
“不怕,为了兄弟们,这个险我冒了,更何况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车上酒水那么多,少了两瓶也发现不了。对吧兄弟。”
“呵呵呵……”
三位互相看了看,小声的笑了笑。
原先的那名守卫,拍了拍陈磊的肩膀。
侧身让了让位置。
而光头男,从口袋里取下随身携带的磁卡,然而这个电梯并没有控制器,只有一个类似银行的atm机查银行卡的地方。
光头男查磁卡插进了进去。
“滴”
电梯门被打开了。
光头男率先推着小推车走了进去,正当陈磊也想跟着进去的时候。
“等等”
一名守卫拦住了陈磊。
“这位兄弟,怎么看着面生!我怎么没见过!”
然而光头男见状,松开推车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的钱,悄无声息的塞在了这名守卫的手里。
光头男呵呵的笑着。并拍了拍这名守卫的手背。
“这位是我的二弟,趁着我门聚会,带他出来见识见识我们会的势力,让这小子开开眼。”
而这名守卫也明白光头男的意思,于是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地地方,迅速的把光头男塞过来的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看着这名守卫灿烂的笑脸,证明这光头男的这招正中其下怀。
“走吧,走吧。”
光头男推着原先陈磊的推车,也推进了电梯里。
光头男按下地下室的按钮,电梯“吱……”的一声,关上了门。
五秒钟之后,电梯门被打开。
陈磊跟着光头男推着小推车,慢慢的走出了电梯。
光头男在这里潜藏了很久,早就摸清了关押他爷爷和招弟大师兄的地方。
就在前面那个又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守卫着门口。
光头男原本是没有资格来到地下室的,只是偶然的一次跟随这里的队长,就是刚才在大厅里要酒的那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才有机会到这个地下室来一趟,可就是一次机会,让光头男摸清了他们被关在哪里。
陈磊其实一直很紧张,只是未曾表现在脸上。
然而当陈磊和光头男两人,来到了门口,同样的情形,又再一次发生了。
光头男还是那般说辞,但是递给他们两个人酒水的时候,他们两人互相看了看,却都没有接过酒水。
“你们有门禁卡,可来地下室,想必确实是队长的命令,你们进去放下酒水,就离开,这里不是你们可以待着的地方。”
只是帮陈磊和光头男打开了房门。
光头男连声附和,催促这陈磊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当陈磊路过其中一个大房间的时候,透过窗户发现这个房间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瓷器和铜器,还有一些珍珠玛瑙之类的,看样式似乎大多数都是我国的东西,琳琅满目。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陈磊的脑海里。
难道这家医院是……土匪窝?
陈磊一行人,接着往前走,这个地下室的人很少,除了守卫似乎连巡逻的人都没有。
然而可能吗?
因为这个地下室几乎各个位置都装有摄像头,而地下室专门管理监控的人,都在一间房间里。
而且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着。
当陈磊推开一个印着蜻蜓大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想见很久的人,他就是招弟的大师兄。
只是招弟的大师兄正在和另一个年龄相仿的人在一起下着围棋。
而周围围着七八个人,看着热火朝天。
当陈磊推开大门的时候,这些人全部转头看向了陈磊,大师兄也不例外。
然而大师兄的嘴里依旧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狗尾巴草。
光头男在前,陈磊在后。
因为陈磊在这个地方始终是个陌生人的面孔,而且不属于本地的面孔,一直以来不敢多说话,更不敢把脸漏出来,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这些人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光头男的时候,光头男呵呵一笑。
“这不是聚会嘛,咱们这儿帮兄弟事忙,没机会到上面去,这不,给兄弟们带来些酒水。”
光头男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上面。
只是这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只是被陈磊看在眼里甚是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