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这个姐姐还是很有威信的,影子皮球一样的射出去,将手中的糕点投向鹦鹉,鸟儿兴奋地:“吃饱了,撑住了!”
“嘿嘿,爸,你的字真是越来越有颜柳的真谛了!”
无故献殷勤非j盗,这个儿子很少回家,回来只有一个说明——没钱了!
“芹儿所言极是!唉!”
雕花的屋檐高高地刺向天空,房檐下一个大大的匾——清心斋。
一切显示主人是个追求生活品味热爱古文化,注重修身养性的人。这里是程氏家族的内院,平时很少有人能够有荣幸走进这里。每一个进来的人不由自主的被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脚步轻微,轻言细语,唯恐一个不小心扰动主人的清修。
女孩很得意:“自己骂自己的鸟儿,蠢鸟儿!”
“龟者,善于忍耐,该缩头时就缩头,和你的这幅难得糊涂的字相得益彰啊!”
程雪菲缓缓的摇头:“我相信自己的眼力!而且我感觉他的那个与众不同!犹如皓月之光,无以争辉。”
古香古色的红木家具,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檀香的芬芳,墙上一幅墨迹——澄澈空明。
“吴叔,我知道你一直关心我,你什么也不用说。”程雪菲的神情冰雪缓缓融化。她撂下一句,快步而出,到车库里开出一辆跑车轰动油门狂飙而出。窗户大大的打开,风声呼啸过耳边,犹如心绪之狂乱。
“很多年了,我已经放弃了那个梦想,难道在自己烛火之年还能够再次看到希望吗?我的代价太大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你的妈妈应该不会……”
“没有什么。钱嘛,不就是王八蛋,对于王八蛋本公子只有一个态度——消灭!能够博佳人一笑,其乐无穷!“程志哈哈大笑。
“爸爸,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程雪菲冷静地劝阻了父亲下面的话。随着年龄的增加,父亲已经不复当年的勇武,沉浸在往事里不是明智之举。虽然那件恨事一直让程雪菲今天想起来仍然对父亲在心底的深处有怨言。
这是奇怪的一家人。
这个女儿啊,什么都好,就是事业心太重!女人迟早还是要一个男人来支撑的。谁是这个优秀女儿的真命天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了一个晚上的程志踏着醉八仙的步伐走出宾馆,一个趔趄。
一脸儒雅的程瑞森突然失态。程雪菲注意的观察着父亲的脸,面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复杂神色。这一丝神情被程瑞森捕捉到了,他立即也漫不经心的“哦,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雪芹想回来!”程雪菲简单的道。
走出房门,驻足的中年人看看程雪菲的脸色犹豫道:“小姐,那件事不怪老爷,你……”
程雪菲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走进书房,一张美丽贤惠的脸在黑黑的镜框里注视着自己,和程雪菲的面貌很像,但是温婉慈祥,气质迥然不同。点燃一炷香,ch在香炉里,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呆呆的沉思,屋子里一股檀香味缭绕,在空气里冉冉缭绕,犹如女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愁绪。
“你这死鸟!”鹦鹉挥动翅膀躲开,嘴里发出骂声。
“不错!”拿起桌上的糕点胡乱的吃了一口然后扔下:“不错,那破学校很合我的意,尤其我的那个班主任,嘿嘿,很有点意思。”女孩的眼睛就象猫见了老鼠,精光闪烁!
“老爸,现在的物价飞涨啊!”
程瑞森的眼里闪烁的一抹精光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心里悠悠地叹气,脚步变得有些沉重。
“菲儿,你哥哥不成器,公司现在ko你独撑大局,但是也不可因为工作放弃私人的感情。”程瑞森慈祥地谈起家事,
“爸爸,你把什么权利都交给妹妹,以后我这个当哥哥日子很难过哦。”程志也不嫉妒妹妹,兄妹的感情很好,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妹妹自己正好可以腾出手来实现人生的理想——享受生活!
程雪菲的脸上稍微的有一抹红色:“爸爸,现在不想考虑这些,没有事我先告退了。”说完轻盈的出门,身后的中年人向程瑞森鞠躬跟随而去。
最后一个风骚型的简直堪称尤物,腰身有力,双腿柔韧,酥乳莹莹、娇吟似水,既放浪又技艺高超,摇摆、旋转,一声声的娇吟如同凤萧,象海潮一般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大公子几乎被抽成了人干。
“欧阳兄,早啊!”那个女人很漂亮,但是并没有给程志留下太深的印象,随意的和“同道中人”打打招呼,发动汽车离开。欧阳家族和程氏的争斗已经很多年了,具体的原因不知道,程志清楚的知道是上一辈的恩怨,所以在公众场合与欧阳还是经常的交流关于女人的审美观,俨然一对狐朋狗友。
“老爸,你是不是穷得厉害,总是搜罗一些旧东西?”女孩将古玩称之为旧货。
“老爸,我回来了!”女孩一把抢过老人手中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湖州犀角毛笔,将那一根价值不菲的毛笔在端砚上使劲的戳来戳去,努力争取让它残废,然后在宣纸上难得糊涂几个大字边画了一只乌龟,对着杰作哈哈大笑,左顾右盼:“老爸,我的艺术天分可比你高多了!”
“程哥哥,谢谢啰!”妖娆的女人娇嗔地满足道。
“好了,你先出去,我和爸爸有事要说。”年龄大些的女孩温言道。
程志的杂学丰富,在这方面和程瑞森很有共同语言,并且利用这一点在女性面前无往不利,当然更无往不利的是手中能够使鬼推磨的金钱。程志认为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的2万天,这还是按照自己长寿的想法计算的,毕竟这几年间下半身透支太多了。“人生有酒须尽欢!”这句脍炙人口的名句被他深刻理解,尽欢!——这就是他的人生态度,否则挣钱来做什么用呢?本着这一精神,他充当程氏家族的散财童子,为社会消费拉动内需做出了大量的贡献。
任凭心中的多愁善感肆意流淌,程瑞森走出门,正好看见一个英俊青年进来,程瑞森:“站住!”
“在学校的一个老师的身上!”
“幸好没有将学校解散啊,否则雪芹读书就没有地方了!”程瑞森叹息,他虽然认为读书的用处不大——大儿子还是哈弗的,不是照样纸上谈兵纨绔子弟一个,除了继承自己年轻时下半身发达的优点,搞大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肚子之外,一无所长,但是书还是必须要读的。
程志的嘴很甜,几番死打烂缠之后,又从老爸那儿磨了一件古玩,转身就跑到文物一条街将之处理了,他是这里的老顾客,能够卖出很高的价钱。然后程家的珍藏就变成了一个个风骚妖娆的女人时尚装饰。
修身长者哭笑不得,慈祥地抚摸她男孩一样的短发:“芹儿,今天心情很好吗?”
“爸爸,我看见一个类似银河眼的东西了!和你屋子里珍藏的那个东西上面画着的图案很相似。”程雪菲轻悠悠不经意的道。
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儒雅的老人心里涌起上天恩赐的幸福感。程瑞森是晚年得子,共育有三个子女,老大程志极度的不趁职。用惊人的效率搞垮了程氏企业几个小企业之后,程瑞森再也不敢将资产托管到儿子的手里了,幸好自己的这个女儿中流砥柱,用花木兰的姿态挑起整个集团的重担,很象自己年轻的时候,冷静、铁血,无所顾忌。至于三女儿,简直就是个祸事包,不过活波可爱。反正自己有数不清的珍玩,有个女儿折腾最好。
父女之间仿佛有着一层看不见的膜。程瑞森很惆怅,程雪菲冰雪聪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年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不像几年前那样冰冷,主要是看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仍然是尊重而不亲近,心里的坚冰何时能够消弭?
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走过来,随意的拍着老爸的马屁,来人是老人传宗接代的希望,程家的大儿子程志。
程瑞森不再说话,缓缓的抬起头,望向院子里的假山,院门外一缕青翠的树枝伸过墙头来。
“老师,一个老师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会不会是自己弄的,很巧合的图案?”
程瑞森苦笑,随意地:“去找你的妹妹吧!我现在什么也不管了!”
出门前程雪菲似乎不经意的回头:“那个银河眼我会帮你留意的!”
清茶一杯,象牙的烟斗,大背头,儒雅的神情,咪着的眼睛偶然开合的瞬间不经意的精光,咄咄逼人,不可逼视!
“菲儿,今天芹儿不是应该住校吗,怎么回来了?”老人无奈地道,他正是程氏集团人见人怕的创始人程瑞森,唯独不怕他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女儿。
青砖红瓦,曲径通幽,小山上水流孱孱,藤蔓深深,翠竹、红花、怪石,清静幽雅。
出门脚下发虚,在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对手——欧阳强,怀里同样的抱着一个佳人。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小程瑞森这样教育,尤其对于古典的文本喜爱至极。
目送女儿离开,程瑞森走回书房,将书房的架子上的花瓶转动,程瑞森走进屋子,一件件的物品拿起,细细的端详,最后放下再次打开一个密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小木盒子寂寞地躺在密室里,抚摸的上面的花纹,往事掠上心头。
女孩进来随意地将盆子里的花拔起一朵在鼻子边嗅嗅,然后扔在一边。旁边的中年人看得面孔抽动一下,那盆兰花是最近主人花了几千元拍回来的品种,据说变异的话身价可以倍增至20万元,就这么一下子被这个女孩子毁于一旦。但是跟在她后面的女人一言不发,他也只好保持沉默。
哈哈哈笑声远去,再次恢复清净。
“唉,只怪自己的魅力太大了!”程志身边痴情的女人太多了,昨天晚上他驾着车一连跑了三个风味独特的女人住所,风骚的、典雅的、欲拒还迎的几种类型,让大公子恍若在花丛中游荡,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变成了勤劳的小mi蜂。
汽车行驶过城市的一个集贸市场的时候,程志打了一个哈欠,这一个哈欠改变了他的人生观!
但是今天进入这个院子的人毫无顾忌,脚步大大咧咧,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哈哈哈大笑,用京剧的腔调:“我回来了!胡汉三来也!”然后拿起一块石头向假山上的鹦鹉击去。
“嗯!”一瞬间老人挺直腰杆,儒雅的身躯里仿佛一股虎虎之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程雪菲的眼神透lou出一股寒意,他低头叹气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