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对本王所说的一切有所质疑吗?”李时元眉眼里的无情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
穆岑始终保持了沉默。
“穆岑,本王得不到的,本王也会毁了。李时渊想要的,本王也不会满足。而你,嫁入东宫,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脏,也要脏在东宫,死也要死在东宫,这辈子不要妄想能从东宫离开。”
李时元一字一句说的清晰,而后,他用力撕开了穆岑身上的衣服,穆岑闪躲不及,也无力闪躲,被动的看着李时元。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今日本王要做的,不过就是把你欠本王的讨要回来而已。你是本王的太子妃,也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对你做什么,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时元朝着穆岑逼近。
穆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是面色却仍然平静。
面对李时元的野蛮,穆岑不动声色,李时元已经红了脸,手中的力道更不曾轻缓,穆岑白皙的肌肤已经出现了青紫的痕迹。
李时元的眼神落在了穆岑的胸口,上面早就白皙一片。
但是想起先前的事情,李时元眼中的狠戾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说,你们背着本王苟且了多久。”
穆岑听着李时元的话,半笑不笑的,一脸的挑衅。
这样的穆岑,让李时元不再心慈手软。
他俯身而下,甚至没任何的准备,也没最初见到穆岑时候的怜惜和浓情蜜意,变得野蛮和粗鲁。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
忽然,穆岑的手中多出了一枚的簪子,簪子对准了穆岑的喉咙,穆岑面色冷静的看着李时元。
李时元的动作停了下来,微眯起眼看向了穆岑。
穆岑始终不急不躁,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的清晰:“李时元,你若是碰我一下,我便会把这枚簪子刺入自己的喉间,死在你的面前。反正我无法离开东宫,也不可能和想要的人在一起。生死对于我已经无所谓。”
穆岑说的面不改色的,看着李时元的眼神却也跟着越发的阴鸷了起来:“但是我若死了,就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得逞。”
李时元的脸色一变。
他看着穆岑,不知道穆岑到底知道了多少。之前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呵呵――”穆岑脸上的笑意完全不带一丝的情绪,“不知道太子就算现在坐上帝王之位,在这个帝王之位可坐的安稳。毕竟周家的玉玺已经遗失了上百年,就算是开元寺的住持也明明白白的告诉过太子,最终拿到周家玉玺的人,才是真正的帝王。”
随着穆岑的话,李时元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而穆岑却始终淡定,在李时元越发阴沉的眼神里,一字一句的把最后的话说完:“而太子知道我是最终能拿到玉玺的关键之人,不然的话,太子又何必费尽心思,把穆知画从太子妃之位上摘下来,把我拱手送上太子妃之位,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的冷漠保持了退让的姿态,因为太子很清楚,如果我出事,那么太子和玉玺就彻底的没了希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时元紧绷着腮帮子,一字一句的问着穆岑。
穆岑手中的簪子没拿下来,仍然对准了喉咙,就这么看着李时元,李时元猛然松开了穆岑,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穆岑才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但是穆岑的神情并没缓和下来,她的眼神里的警惕仍然还在。
李时元盯着穆岑。
穆岑不动声色的拉过一旁的锦被,就这么把自己包裹在锦被之中,不会再露出分毫。
两人仍然在僵持着。
而后,穆岑才冷淡的开口:“太子费尽心思想夺取帝王之位,这宫内多少人费尽心思想护着自己的性命,要知道,一朝帝王变动,就会改朝换代。呵呵。我能知道,自然是知情的人隐约透露出来的。”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李时元的眼神微眯了起来。
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多,而在宫内的就只有穆知画,偏偏现在的穆知画也是动不得的,穆知画为了保命和自己的地位,自然也有所准备的。
但是李时元却不相信穆知画会和穆岑说这些,穆知画对穆岑恨入骨髓,李时元再清楚不过。
李时元也并不是无脑之人。
他很清楚,穆知画找到机会,就不会给穆岑舒坦,就好比穆岑刚被软禁的时候,穆知画来过,李时元自然也清楚。
穆知画是不会明目张胆的说这些,但是不代表穆知画不会提醒穆岑,穆岑的聪慧,只要稍作关联,就可以把整件事串联起来了。
就算不确定,穆岑可以拿来试探。
就好比现在,穆岑试探的就是成功的。
李时元就这么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岑。
穆岑自然也明白李时元的想法,这火种只要丢出去就好,在现在穆岑四面楚歌的时候,穆岑自然不可能再给自己找任何的麻烦。
或者说,任何有麻烦的可能,穆岑都要掐灭在摇篮里。
就好似穆岑刚被软禁的时候,穆知画就迫不及待的来耀武扬威了,而今天的事,不可能瞒得过穆知画,在四面楚歌的时候,穆知画想得逞,并不是难事。
所以,穆岑也不过就是顺着李时元的怀疑,把橄榄枝顺便给抛了出去。
寝宫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很久,李时元冷笑一声:“穆岑,算你厉害,本王姑且留着你。但是你要记住,本王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的,就算你也一样,都在本王的计算之内。这件事结束,别想本王会放过你,本王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穆岑没说话。
“留着你,要李时渊看着,本王是如何的占有你,如何从他的手里拿走所有的一切。”李时元阴狠的把话说完。
而后,李时元没再理会穆岑,拂袖离开。
一直到李时元走远了,穆岑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