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娇就直接不吭声了。
龙邵云没太放在心上。
一行人一起用了膳,这期间,傅娇娇安安静静的,傅恒和龙邵云聊着天,而龙邵云一边聊天,还一边分神,把柳名伶不喜欢的东西给抽出来。
就算交代过,有些菜色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放一些。
而这画面,看的傅娇娇眉头拧了起来:“将军夫人倒是好福气,就连吃饭都要让龙将军给您挑着吃。”
柳名伶挑眉,不动声色。
她虽然不喜欢惹事,但是不意味着有人主动挑衅,柳名伶也可以忍气吞声。
她笑了笑:“我开始也不习惯,后来将军倒是把我的喜好记下了,不会让我吃到我不喜欢的东西。而这饭菜里面,一般也不会出现。今儿也是怕是顾忌到了傅小姐的口味,所以才放了些。”
三言两语,就让傅娇娇自讨没趣了。
那气氛有些紧张,但柳名伶很快就缓和了气氛,谈笑风生。
柳名伶不喜欢应酬,不意味着不会应酬,她又不是老学究,所以在饭桌上,杯光盏影里,倒是游刃有余。
这顿饭吃到天色渐沉。
柳名伶捂嘴打了哈欠。
龙邵云第一时间就看见了,看了看时辰,确确实实是柳名伶休息的时间了,她有点好,任何作息都很规律,也很正常。
加上今晚是周恒有意无意的在拖延时间,龙邵云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沉了沉,龙邵云很主动开口:“傅大人,傅小姐长途奔波到塞外,还是要好好休息,我让奴才伺候二位就寝。”
这话说的直接,也不带任何的情绪:“明日一早,还要和傅大人一起到军营。”
周恒也不傻,自然是听得出龙邵云的逐客令,这才站起身,带着傅娇娇离开,傅娇娇脸上的不情不愿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傅娇娇却也不敢说什么,很快站起身。
龙邵云倒是完全不介意两人在场,低头温柔的问着柳名伶:“我陪你回去休息。我看你都困了。”
“可不是困了。”柳名伶倒是直接,“已经到我休息的时辰了。”
龙邵云嗯了声。
那手很自然的搂着柳名伶的腰身,倒是就这么扶着柳名伶,很快朝着膳房外走去,好似和周恒父女变成了一前一后。
傅娇娇见状,那种嫉妒更是明显的多,忍不住开口:“龙将军和龙夫人感情真好。”
柳名伶没回应,龙邵云也就只是颔首示意。
傅娇娇好似被无视了。
这种感觉就好似百爪挠心,让人怎么都舒坦不起来。
在走到分叉口的时候,奴才们已经上前,很自然的带着周氏父女去了南边的南楼,而龙邵云则牵着柳名伶的手回了东楼。
彼时――
进入东楼后,柳名伶就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从龙邵云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龙邵云看着落空的大手,而后很自然的朝着柳名伶的方向走去,安静了片刻,就这么从身后搂住了柳名伶,那声音很低,好似在安抚柳名伶,又好似在哄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柳名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龙邵云,“就是有些困了。反正我也泡了澡了,所以就直接睡觉了。”
小莲已经铺好床了。
柳名伶脱了外套,但是很快就被这些缠绕的绳子弄的有些头疼,怎么扯都扯不下来,这让柳名伶有些懊恼。
而龙邵云的手倒是轻巧的帮柳名伶把衣服给脱了。
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忽然一下子就跟着暧昧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名伶还是一本正经的站着,并没回应龙邵云,一直到自己的外套脱下,柳名伶立刻钻到了床铺上,而后正脸对着床榻的内侧,整个人几乎是沿着床边睡的,在两人之间拉开了长长的距离。
龙邵云无奈的摇头,收拾好后,这才从容不迫的上床,而后就这么把柳名伶捞到了怀中。
柳名伶的动作太明显了,龙邵云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想法。
他倒是耐心的哄着,修长的手指就这么搭在柳名伶的腰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而后才淡淡开口:“周恒每年都会到塞外来,是奉皇上之命。而傅娇娇是周恒的千金,每年也都跟着来了。”
“噢――”柳名伶噢了声,听起来就很敷衍。
龙邵云仍在低头笑:“我若是对傅娇娇有意的话,那么几年前就会把她娶回家了。而不用等到现在。”
所以无意便是无意。
不算周家的人费什么样的心思,都不可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取傅娇娇,那就是不可能。
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
而这种事,龙邵云完全不需要和柳名伶解释,退一万步说,就算龙邵云要娶,柳名伶也没任何办法。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龙邵云还是愿意哄着柳名伶。
就舍不得让柳名伶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
柳名伶还是比一动不动的贴这墙壁。
“生气了?”龙邵云的声音压的很低,俊颜已经几乎贴到了柳名伶的身上,薄唇有意无意的游走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气息。
柳名伶的心跳很快。
“周恒明日会和我一起到军营。军营不适合有女眷在,傅娇娇自然会留在府邸。但是不管她是否在府邸,你都是府邸的女主人,你要做什么,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龙邵云这是完全放权。
言下之意,若是柳名伶不痛快的话,把傅娇娇送到府邸外居住也是可以的。
毕竟这是塞外,不可能真的连驿站都没有,这些来塞外办事的官员,总归是有住的地方,这府邸只是龙邵云私人的住所。
是看在交情的份上,还有周恒的坚持和不放心里,才让傅娇娇住在府邸的,并没其他的意思。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下,龙邵云把话说的直接。
这下,一直不说话的柳名伶好似忽然有了反应:“所以好人都是你做,坏人来我当。反正我当了坏人,传出去也就是我心思狭隘,不懂的宽宏大量,最终被人说三道四的人都是我,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清高将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