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继母宋氏和白庆雪在房里谈论此事。
继母宋氏严厉道,“你昨晚没在府里干嘛去了?”
白庆雪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会追根究底的问自己昨晚的事,没想到她下一句话开始责备她。“你这孩子,竟然害得咱们损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惜不能陷害那个死丫头了!”
白庆雪顺着她说,把此事掩盖过去,“是啊,是啊,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们只能换个法子了!”继母宋氏眼神阴冷,语气低沉。
忽然,一阵风吹过,窗户被吹开,蜡烛忽明忽灭。
白庆雪摸着胳膊,弱弱地对母亲说,“母亲,你去吧窗户关上吧,好冷啊。”
继母宋氏走到窗前,一阵强风吹了过来,屋子里的蜡烛全都熄灭了,一张散发着腐尸味道的布被丢了进来,白庆雪和继母宋氏被吓的惊声尖叫。
躲在梁柱后的白秋桐听着她们的叫声,掩嘴笑着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府里的人都被母女俩的叫声吓到了,白秦山问声赶来,严声呵斥她们母女,“发生何事?为何这样尖叫!”
白庆雪被吓得话都说不利落,蜷缩在母亲怀里,哆哆嗦嗦地说,“裹……裹尸布。”
这时白秋桐也装作循声而来,轻蔑地看着战战兢兢的白庆雪,笑道,“不就是一块布么,值得姐姐如此大声的尖叫么?还是,姐姐做了什么亏心事?”
白庆雪顾不上被她挖苦,一直往继母宋氏怀里躲。看得白秋桐心里痛快极了。
继母宋氏看着白秦山的脸色,眼睛里掉了几滴眼泪,哭哭啼啼道,“我的儿啊,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要陷害我的孩子,若是吓坏了可怎么办啊!”
白秦山本来就因为白庆雪的叫声扰了清梦心中恼恨,如今看着这人哭哭啼啼的,心里也有些不舍。
“不要哭了,哪里有什么人陷害。你们两个半夜不好好睡觉,成何体统,罚你们禁足两天。”
白秋桐戏也看足了,临走时看了继母宋氏一眼,继母宋氏眼中满是愤恨。
白秋桐轻轻地扬了下下巴,活该被禁足!
……
经过官兵围剿,匪贼损失惨重。匪贼头目从城内逃了出来,召集了剩下的弟兄们。
“老大,怎么回事啊?”其他的匪贼关切的问着匪贼头目。
匪贼头目将拳头紧握,一拳砸在桌子上,“咱们很多兄弟都被官府抓紧去了!”
“啊?老大,怎么会突然决定入城呢?”
“妈的,被坑了!”头目的眼里迸射着怒火。
众兄弟们义愤填膺,“老大,是谁做的?我们去帮你作了他?”
“就是那帮贩卖私盐的!弟兄们!咱们抓了他们,为咱们的兄弟报仇!”匪贼头目鼓动所有的弟兄们一起。
众人齐声附和,“为兄弟们报仇!”
彼时王卓和向琳琅刚刚分开,王卓指挥手下运送私盐,迎面就遇上了匪贼残余。
“站住!”一个小喽啰大喊。
王卓心知躲不过了,又讪笑着讨好匪贼,“各位好汉有什么事?”
匪贼头目拿刀指着他,“这棺材里装的是什么?”
王卓小心翼翼回答,“死人啊,不然棺材里不装死人还能装什么?您说是不是?”
匪贼头目身后的一众兄弟都被逗乐了,头目怒极,一脚踹到王卓身上。
王卓踉跄了两下就跪到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饶了我吧,别杀我。您要什么我都给您。”
匪贼头目摸了摸自己的刀,问他道,“说!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王卓心下了然,本来以为他们是为了劫私盐来的,没想到是为了放火烧山这事找到他身上了。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那位林公子和那位白姑娘的主意!”
“林公子?”匪贼头目有些疑惑,恩人为什么会陷害自己?
“他们是为了立功,让官府来剿匪!一边让你们入城,一边又给官府送信,就是为了立功!好得赏赐!”王卓添油加醋的陷害向琳琅,希望匪贼们把矛头转向他们。
匪贼头目果然信了,让兄弟们撤,吩咐后面的人走的时候把王卓带上。
王卓自知逃不掉,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跟在匪贼身后,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
这下,那个林公子肯定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