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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不晚 程怪 7580 2024-06-29 14:52

  原飞翮整理着自己褶皱的衣领,平静开口: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老棋。

  咸绍棋也冷静了下来,并不是真的想跟他打起来,只是看着他蔫了吧唧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颠了两下球拍,语气缓和许多,朝他扬扬下巴:打一局?

  原飞翮没说话,反倒是侯展鹏先开口:飞哥的伤……可以吗?

  治了叁年了都还没好,那就算废了。咸绍棋说话毫不客气,也不管有没有戳人家肺管子。

  原飞翮失笑,点了点头:行啊,就算我废了,照样能和你打。

  甭废话,来。说着,转身到了球台前站定,目光紧锁对面的男人。

  侯展鹏有些发愁地看着俩人:棋哥,你这就……

  你闭嘴,这是我和他的事儿。

  ……

  原飞翮脱了冲锋衣扔给侯展鹏,左手拿着球拍,右手手掌在拍面轻轻擦了两下,走到球台前,马步弓腰,做好了接球准备。

  周围的队员悄悄地围了过来,又不敢太靠前,站在离他们两个球台距离观看。侯展鹏阻拦不了,只能无奈地退到一边,双手环胸看着他们。

  棋哥,飞哥要是受伤了,你可得负责啊。

  怎么,现在是柔弱不能自理了?咸绍棋嘲讽道。

  原飞翮嗤笑一声:柔不柔弱,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战况看起来一触即发,但咸绍棋也有分寸,知道他的伤势不是开玩笑的,发球时没那么狠,原飞翮接的也轻松。

  你儿子呢?最近没见弟妹发朋友圈晒娃啊。

  过两年就上小学了,孩子妈又上着班,我没日没夜训练,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你呢?不会还是条狗吧?

  滚蛋。

  两个人一来一回地倒是聊了起来,侯展鹏悬着的心还没大起大落就掉地上了,他转身朝围观的队员挥挥手:散了散了,赶紧都去训练吧。

  听说你这一年都在旅行,怎么着,看破红尘了?

  原飞翮听着这话都想笑,手臂用了些劲儿,将球打了出去,咸绍棋迅速反应,一个飞身伸长了手臂给球扣了回去,原飞翮一个不察错失了接球时机。

  他摸摸鼻子,心想着之前确实有些看破红尘的架势,不过中间破了色戒。

  看破红尘且早着呢。

  咸绍棋重新发球,说道:你当初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先谈恋爱的,那时候可给你浪着了。现在可好,我结婚的时候你单身,我孩子都会背锄禾日当午了,你他妈还是单身。

  那怎么了,等你儿子会泡妞的时候我再急。

  操。

  咸绍棋一个发力,乒乓球越过球网砸在台子上一瞬又弹起,朝着男人左侧飞去,原飞翮几乎是下意识反拧,前臂带动手腕甩出去,肩肘处紧接着就传来阵痛。

  球打到对面时迅速旋转了方向,咸绍棋来不及接招,眼看着白色乒乓球落地。

  咸绍棋愣了片刻。

  卧槽。侯展鹏看得直瞪眼。

  刚才没看错吧?反手拧拉?原飞翮的绝招。

  男人放下手里的球拍,揉了揉肩膀,皱几下眉头,失笑道:行了点到为止,不然等去复查的时候,我的主治医生又该大发雷霆说我作死了。

  咸绍棋回神,看向他的眼神复杂:飞翮,还回来吗?

  原飞翮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扔给他,扬扬下巴:没事儿偷偷抽,别让教练和弟妹看见就行。

  飞哥,我的呢?

  这给你俩的。

  ……

  话说完,他也没有继续待着的理由了,穿上冲锋衣,挥手:过年了再聚,先走了。

  离去的背影高大挺拔,穿过一排排的乒乓球台,球击拍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合着他的脚步,他像是穿越曾经的战壕,留到最后却孑然一身,带不走任何。

  ————

  pubg的秋季训练赛占据着热搜第一,前期都是线上形式,全平台同步直播,后期总决赛会是线下,已经在预热当中了。

  之前原飞翮不了解这些,所以从没注意过电竞的热度居然这么高,他看个手机总是能看到相关新闻。

  手机页面是小女人刚刚发来的表情包脏话。

  【你他mua的到底回不回我消息?!约不约给句话。】

  原飞翮无奈地捏着眉骨,他真的怀疑这姑娘脑子里除了做爱就没别的了。

  这几个月来他活动太多,没什么时间思考别的,但对于和晏露骨的邀请,他越看越不是滋味。自己也不是玩咖,自翊忍耐力也够强,几年不谈恋爱觉得自己真的成柳下惠了,结果就是栽在了这姑娘手上,虽然对于男人来说没吃亏,但他的的确确是因为对她有好感。

  在叁亚那几天,自己都想着表白了,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结果人家姑娘倒是不乐意了。自作多情的是他自己,人家只是单纯地想着寂寞了来一发。

  越想越觉得憋闷,索性就不回复了。

  但是她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下,还煞有其事地给他分析过拥有固炮的优点,总在他忙碌的生活中占据着一块地方,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想了一会儿,还是回复了过去:

  【你不是在打比赛吗?】

  和晏:【终于肯回我了?大公举?】

  原飞翮皱眉,什么玩意儿?

  【……问你呢,我看网上都是你们的直播。】

  和晏:【我们进决赛了啊,下个月总决赛。】

  【噢。】

  和晏:【哦什么哦,什么时候有空?】

  和晏是真想不通了,之前做的那两次他不是挺乐意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矜持了?

  当时的确有了脾气,不想和他联系了,但后来在电视上看了一档体育综艺,原飞翮也参加了。对于原飞翮肉体爱好者的和晏来说,这个节目简直就是福利放送,看着屏幕里他后背和手臂被打了码的模糊纹身,压在心底的那股子躁郁又蠢蠢欲动起来。

  后来想通了,有什么可别扭的,他们又不是情侣,只要她脸皮够厚,就能吃到肉!

  和晏见死缠烂打不行,开始卖起惨来:【我最近身体状态不是很好,需要giegie安慰呜呜呜】

  某男:【。。。。】

  【我新买的性感睡衣没人欣赏,我太可怜了呜呜呜呜qaq】

  【……】

  【只有小玩具伴我入睡,我太孤独了呜呜呜···=???....】

  这谁顶得住?

  【我只有今天晚上有空,明天飞金陵参加节目。】

  【好嘞giegie!】

  另一边的和晏差点跳起来庆祝,早知道这人吃这一套,之前还废那么多口舌干嘛?

  【那我们订酒店?】

  原飞翮想了想:【你家地址发我,订酒店不安全。】

  【啊?】

  两个人也都算是公众人物,酒店人多眼杂,这又是在首都,万一被人认出来放到网上会引起不必要的讨论,和晏正在比赛期间,对她的影响也不好。

  【我这几天都呆在基地训练,没回家,我能去你家吗?】

  【……也行。】

  ——

  telo打进了决赛,这几天好不容易能从高强度训练中松口气了。

  和晏跟周宏昌请了假,在基地公寓里简单化了个妆。

  天气越来越冷,她把性感睡衣套在毛衣里头,又罩了件风衣,左看右看,直到满意之后才出门。

  成瀚经过她,上下打量几眼,调笑道:“哟,老巴,这是去哪儿啊?”

  和晏看不得男人这种猥琐嘴脸,即便是队友,她也会反感。看来男人不做表情才是最好的,就比如原飞翮。他如果是刚才成瀚的嘴脸,自己绝对会吐出来。

  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教练说了,你的狙击水平还得再加强练习,与其管我去哪儿,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的技术吧。”

  说完,径直下楼离开。

  叫了辆网约车,给司机说了原飞翮的地址,车子启动,驶向了目的地。

  她随手翻看着日历,发现今日是霜降,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两个多月了。

  现在想想,竟然有些虚幻。

  之前的相处还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心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发颤。

  走到半路,看到小超市的标牌时,她忙喊司机停下车。

  打开车门小跑着到超市门口的水果摊前,买了一袋柿子,然后又跑回去。

  “师傅,我们走吧。”

  师傅见她捧着一大袋柿子,问了句:“去串亲戚啊?”

  “不是,是去……看朋友。”

  -

  车子在小区大门口停下,和晏掂着柿子下来,向司机道了声谢,便转身进了小区。

  原飞翮把他家的单棋楼门牌号都写的清清楚楚,她也不愁找不着地方。

  坐上电梯,来到对应门牌号的房子前,站在原地犹豫了起来。

  隔着手机屏幕,她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却还是有些怂。

  深呼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等了片刻,门从里打开。

  掂着袋子的手指下意识攥紧,紧盯着门缝处,心脏这一刻“砰砰”地跳个不停。

  男人嘴里噙着牙刷,白色泡沫冒出一点粘在嘴角,头发长了许多,湿发被他撸到头顶,露出光洁额头。眼神依旧沉静,看到她,微微眯了几下,算是打量。

  身上的白背心湿了一大片,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穿上了。

  和晏弯起唇角,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见了面不也是只想和他做爱?

  原飞翮没什么太多表情,留着门让她进来,自己则回到了浴室。

  和晏将柿子放在餐桌上,打量起他的房子来。

  比她的公寓大得多,进入玄关正对着就是大客厅,阳台的整面落地窗能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整体的装修风格比较偏暖色,温馨又不失大气。

  怎么感觉和他本人的风格不一样啊,看起来……好像有一丝女人的温婉风格。

  心里不怎么舒服地乱猜着,见他人还没出来,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

  “喂,你就把客人单独落在这儿自己洗澡去啦?”

  里面是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没人回应。

  和晏不满地噘噘嘴唇,又敲了几下,里面的人就是不理她。气的她上脚轻踹两下门:“烦人!”

  话音还没落,门倏尔打开,伸出半条纹身的手臂,一把将她拽了进来。

  和晏惊呼,被他摁在墙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飞翮额前的碎发散落几缕下来,黑眸深沉,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刺穿似的。

  他抬起和晏的大腿,朝下面探去,手掌隔着裤子抚摸着私处。

  和晏感觉半边身子都麻掉了,两只手扣住墙体,染上雾气的眸子无辜地盯着他。

  “性感睡衣呢?”

  “穿…穿在里面了。”

  “穿着就过来了呀,真骚……”

  和晏被他说得小穴一紧,微扬下巴,眼神魅惑:“你想看吗?”

  原飞翮沉默地凝视她,另一只手抬起,慢慢握住她细白的脖颈。

  “无所谓,反正最后都会成块儿碎布。”

  ——

  原飞翮:我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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