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京城街道上。
――“听说,沈老将军身前佩戴的‘将军令’出现了?”
――“那不就是一个传说吗?传说它能够调兵遣将。”
――“忽然出现,是不是又要开始打仗了?”
――“哎,就是在一个女娃娃手中握着,也就是老太君疼爱她,拿去给她当陪嫁了,那有什么调兵遣将一说?”
――“可是我听说,今天一早七王爷就带着七王妃进宫了,听说是要把‘将军令’上缴给皇帝。”
――“这沈老将军早已身故多年,老太君又刚刚遇险,沈丞相又得到皇上重用,想来皇上是不会相信那些所谓传言的。”
――“现在想想七王妃也蛮可怜的额,不但连自己的祖父都没有见过,就是自己的母亲也早早病逝,如若不是有老太君护着,想来要长大也并不容易啊!”
――“现在的七王妃不但能够医术高超能够治病救人,更是和七王爷琴瑟和鸣,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手握‘将军令’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
“王爷的办事能够真是强啊!”沈代灵冲着容燕启举起大拇指。
一个朝廷的稳定,民心是最为重要的,而其中哪些为保护一方平安而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定然会永记在百姓心中。
“本王说过,只要是你做的事情就一定会给予支持,既然你想要这‘将军令’,本王自然就不会让它落与旁人之手。”
容燕启看似清冷的声音中,却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沈代灵笑着靠在他的肩上,“有王爷这样护着真好,而现在也就只有王爷会这样护着臣妾了。”
可以说是一天之间,老太君和嘉和长公主两位疼爱她的长辈相继离开,所以其中有着一些设计存在,但那一点也影响不到对她们的思念之情。
女人身上的悲伤之情,容燕启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安慰,只能轻轻用手掌轻轻在她后背拍着。
两人进宫时,早朝已经散去半个时辰,本想向着御书房而去,但却被告知,嘉丰帝此时在‘英烈祠’。
“‘英烈祠’里,供奉着为西周国立下重大功劳的大臣或者将军。”容燕启开口进行讲述。
沈代灵了解的点点头,然后下一秒就很是好奇得道,“看来父皇是知道我们今日是为何事而来了?你说他高高坐于被众人敬仰的位置上,是怎么怎么快得到消息的?”
“能够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先别说要经历怎么的一场争夺、暗算、被暗算,如果没有一批誓死效忠与他的人,怎么可能办到。”容燕启语气淡淡的,仿佛就是一名对学生谆谆教诲的先生。
“要是王妃想要收罗各种各样的消息,找本王就好。”说到最后倒是不忘夸耀自己一番。
在这点上,他完全是被沈代灵带坏了。
“现在还用不上,等到真的需要王爷帮忙的时候,臣妾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沈代灵回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好,本王等着。”容燕启也不强求,他喜欢看着她充满生机的模样。
虽然猜到嘉丰帝已经懂得他们进攻的目地,自然对于沈南忠的存在,就在意料之中了,倒是……
“拜见摄政王。”容燕启和沈代灵向嘉丰帝行礼之后,就按照在场人的身份,向摄政王行礼了。
“七王妃乃是将人之后,现在又手握沈老将军的‘将军令’,应该是本王向七王妃行礼才对。”摄政王恭敬的对着沈代灵抱拳。
沈代灵双眉皱起,一脸疑惑得道,“从昨天开始摄政王就一在的强调此铜牌为祖父贴身之物,能够召集祖父以往手下的兵将,本宫不懂摄政王是何意?”
装傻充愣并非是她喜欢使用的手段,但对于只有十七岁的少女来说,不解世事却是一个很好隐藏自己的外衣。
“灵儿,不得对摄政王无礼。”沈南忠冷声阻止。
“父亲。”沈代灵马上满面委屈的看向沈南忠,“祖父和祖母乃是开国英烈,一直对西周国忠心耿耿,父亲如今更是位居高位,得到父皇器重,”
“现在只是一个祖父的遗物现世,就引得多人猜测沈家私自佣兵,这不是暗意沈家对朝廷不忠,灵儿身为沈家人,绝对不容许祖父、祖母受屈。”说完,直接跪与一众牌位面前。
“你这孩子……”沈南忠面露难色,然后还没有迈步靠近,容燕启就先一步跪与沈代灵身侧。
“‘英烈祠’里供奉的每一位,都是助我容家问鼎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之人,朕相信即便他们与世长眠,他们的后人也定然以辅助朝廷稳固为己任,断然不会违背祖先之愿。”
嘉丰帝适时开口,缓解父女两拔剑弩张气氛的同时也表明,从未怀疑过英烈的后人。
沈代灵不得不感叹一声,能够坐上皇位的人,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
一炷香后,祭拜结束,一行人退出‘英烈祠’。
“父皇,儿臣不清楚此铜牌它有何作用,儿臣只知道祖母把它交给儿臣,是寄托了对儿臣的一番爱护。”
“如、如果因为它而引来众多猜忌,定然就违背了祖母的一番心意,那儿臣、儿臣就将词铜牌交还与皇上……”
沈代灵悲悲戚戚的道,言语中有着对老太君一番思念之意。
“‘将军令’乃是沈家之物,交于朕做什么,要交回也是进给沈家,不知沈爱卿是何意?”嘉丰帝直接把难题交于沈南忠。
“皇上。”沈南忠马上向嘉丰帝行礼,然后微微叹口气,“家母对灵儿的疼爱,皇上也是清楚的,既然家母能够给了她,就让她留个念想吧!”
当年既然没有觊觎过,现在出现必然会引起一番动荡,他自认没有能力应对,还是不要趟入浑水中为好。
“既然沈爱卿都如此说了,你就拿着吧!”嘉丰帝开口给予定夺。
“谢父皇,儿臣一定保护好它。”沈代灵一脸感激得道。
容燕启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脸溺爱得道,“傻瓜,你都说了就只是一个铜牌而已,没人会来抢的。”
“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个铜牌了,是父皇亲口将它赏赐与我,那它就成了御赐之物。”沈代灵宝贝似的将铜牌抱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