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继续点将。
“吕布、陈宫听令,着你二人率一万大军,即刻启程攻略下零阳、充县之后,亦从潺陵渡口乘舟,横渡湖水,协助孙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长沙郡。而后,立即兵发桂阳郡,争取早日拿下全郡。”
“喏!”,吕布、陈宫二人齐声应答之后,出班领命。
正待离去之时,华雄又交待道:“此番攻略长沙郡,其它人皆不足为虑,唯中郎将黄忠武艺超群,一手连珠箭更是鬼神莫测,奉先、公台,你们一定要当心啊!”
二人应是之后,也匆匆离去了。
华雄站在帅案之前,目光环顾众将一圈之后,继续下令:“颜良听令!命你率四千士卒,即刻启程攻略镡城。”
“喏!”颜良接令而去。
“文丑听令!率四千士卒,奔袭辰阳。”
“喏!”文丑亦接令而去。
“纪灵听令!率四千士卒,取沅陵。”
“田楷听令!率四千士卒,取迁陵。”
“典韦听令!率四千士卒取酉阳。”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下发,诸将皆应喏接令之后,各自领兵而去。
看着帅帐中,此时还剩下不多的几人,华雄摇头苦笑道:“看着兵多将广,实则还是捉襟见肘啊!还剩下三县之地,看来只能我自己亲力亲为了!”
李儒、祢衡笑道:“主公啊!你这也太贪心不足了吧!这每县,几乎都是大将统领优势兵力往攻,你也不怕将这穷山僻壤里的小县令吓尿了!”
“唉呀!主公这真是霹雳手段啊!看来啊!不日我们就可以兵发零陵郡了!”
华雄笑道:“你二人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等这些城池都攻下来之后,有你们忙的时候!走吧!咱们也该出发了!时间不等人啊!”
说完之后,几人便说笑着,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华雄也没多做停留,率领着剩下的七千人马,就直奔郡治临沅而去。
此时的临沅城内,早已经是人心慌慌了!
公安港陷落的消息,随着最先溃逃的荆州水军,飞也似的传到了零陵郡民众的耳中。
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门路有能力的,当即就向南迁徙了。
剩下没办法的,或者是故土难离的,家家户户只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祈求神佛保佑。
只求能够碰上一个,不会滥杀无辜的将军,那样便能保全家人性命了。
太守府中的大堂上,此时亦是济济一堂,武陵太守金旋,高踞堂上正座,郡丞廖立、从事巩志,都尉金袆等人,环坐在下首左右两侧。
金旋长叹一声道:“益州牧华雄,亲率五万大军已经攻克公安,如今兵临武陵,诸位!该当如何应对,也应该定下个章程了吧!刻不容缓啊!”
廖立率先出言:“府君!武陵可是你的基业!就此拱手相让,岂能甘心?三思为上啊!”
巩志却持有反对意见:“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是硬抗,那可是五万大军!我等该如何与之争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府君三思而后行啊!”
金祎是金旋的儿子,本就年轻气盛,再加之,不舍得这份可以留给自己的基业。
当即出言反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有城池作为依托,兵力上弱势一点,也未必就不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更何况,若只是守城的话,城内还有那么多民众呢!放手一搏,胜负犹未可知啊!”
巩志嗤之以鼻道:“援军!刘使君新丧,襄阳自顾不暇,哪里来的援军?求人不如求己!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了!自力更生,自求多福吧!”
金祎闻言顿时不悦,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还就不信了!难道他华雄长着三头六臂不成?人还未至,就能将有的懦夫吓成这般模样?”
巩志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讲了几句实在话而以!
一个晚辈,竟然嚣张到对自己如此讥讽,气得吹胡子瞪眼,坐在那里生闷气,不再言语。
颇有些,好心做了驴肝肺,再懒得管你们这些烂事的模样。
金旋还在患得患失,其实他都没有听清楚,他儿子与巩志到底在争执什么,故而也没有出言制止。
不曾想,就是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疏忽,让巩志怀恨在心,觉得他纵容儿子,对自己冷嘲热讽,实在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从而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当然了,这是后话。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的,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据说,金旋乃是为西汉名臣金日磾后裔。
可是,根据这次的情况来看,此人优柔寡断毫无名臣风范,与之祖上相比,那可是差了不至十万八千里。
他是一会想要降,一会又有些舍不得这大好的基业,故而犹豫不定,严重的患得患失!
就在他摇摆不定之时,华雄率领着七千大军,兵临城下了。
得到探马回报之后,金旋似乎颇有些后悔,暗恨自己没能早些做出决断。
金祎却哈哈大笑着说道:“父亲大人勿忧,这华雄简直太自大了!仅区区七千兵马,就敢直接来攻略州治,我临沅城高池深,又有近一万守军,怕他做甚?”
金旋闻听儿子如此说,觉得他此言有理,便也就渐渐释然了,见儿子看问题如此的精辟入理,心中竟然也有了大定之感。
华雄扎好营寨之后,就将各种新式攻城器械,全部组装了起来,测试效果。
一轮测试攻击下来,金旋又开始不淡定了,面对敌军如此犀利的攻城器械,他刚刚才热了一点点的心,顿时又恢复到了拔凉拔凉状态。
金祎见父亲忧虑,便出言道:“华雄愚蠢之极,用此分兵战法,那就好比战场上的添油打法,扬短避长,太也急功近利,不如我率军出城去会会他?”
金旋担心儿子安危,自然是,绝对不愿意他领兵出战了!
金祎只得苦口婆心的申辩:“华雄的攻城器械太过犀利了!若不趁其势单力孤之时,与之硬拼一场,待到分散在各地的兵马归拢之时,机会可就失去了!届时悔之晚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