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搂着他的腰,他伸出手指,慢慢抬起她的头,让她抬头,看着那两片粉红色的嘴唇,南世墨再也忍不住了,他慢慢下沉,轻轻的贴住了她的薄唇,或许是因为冰凉的触感,赵星杳没有推开他,反而回应了他。
他惊喜不已,眸子里都是星光,他轻轻地咬着她的唇。
衣衫半褪,赵星杳浑然不觉,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把怀里的男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南世墨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漆黑的眸底涌动着波澜。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声低吼回荡在房间里面,察觉到怀里体温迅速升温,赵星杳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转身,南世墨已经濒临极限,再也忍不住了,
洗手间里,南世墨冲着冷水澡,水滴从发梢低落,落入深深的锁骨,滑过紧致的腹肌,胸肌,直直向下。
他眉眼精致,却十分冷漠,只有对赵星杳才会显露自己的感情。
从浴室出去以后,天已经快亮了,几缕阳光偷偷跑了进来,落在了赵星杳的侧脸上,她睡得很沉,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皮肤清晰透亮,修长的睫毛闪着光,让人想好好疼爱她,南世墨走过去,为她掖了掖被子,轻轻走出了房间,生怕惊扰到了她。
他刚下楼就打了个喷嚏,对面的苏云祈急忙闪开,一脸嫌弃,“感冒了?”
昨天晚上赵星杳一直不退钱,他冲了四次冷水澡,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他冷冷看了苏云祈一眼,苏云祈一秒破功,“爷,早餐好了,您下去吧!”
南世墨微微颔首,他没有去餐厅,径直去了厨房,煲粥最好用砂锅,他洗了砂锅,又淘米,清洗食材,慢条斯理的动作让人着迷。
雪莉来的时候吃了一惊,他认真的样子太过迷人,雪莉没有忍心打扰他。
把粥炖上以后,他突然扭了扭脖子,敲了敲腰,突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胳膊,他急忙转身,甩开了那双手。
他冷冷瞪着雪莉,“雪莉,你越界了!”
南世墨的声音很沉,他生气了,雪莉把头低到了地上,“南先生,我学过按摩,可以帮你。”她抬头,眼神不像说谎。
“不要碰我。”他警告道。
雪莉急忙退出了厨房,她在南世墨身边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她。
他的脖子很酸,昨天晚上赵星杳又跟他抢被子了,可怜他不敢动手,就那样冻了一夜,至于腰,那一脚估计伤到了筋骨,南世墨想。
赵星杳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的雪莉,她警惕的缩到床尾,“你是谁?”
雪莉优雅的撩起头发,“你的眼睛像我,赵小姐。”
赵星杳慢慢坐起来,雪莉递过来温度计,“我看你已经退烧了,保险起见,还是量量吧!”
对于陌生人,赵星杳不会轻易相信,她没接。
雪莉好像知道她不会接,随手就扔回了医药箱里,“你的体温已经正常了,我替你检查过刀口了,正在恢复,不过谁下的手啊?那么深,差点就要把你刺穿了吧!”
赵星杳没回应,雪莉也没在意,收拾了一下就要走,在她就要出门的时候,赵星杳喊住了她,“南世墨呢?”
雪莉转身,笑的妖冶,“你找世墨干什么?”
她叫他世墨?这么亲昵的称呼,赵星杳直接转身,又躺了下去,因为药物作用,她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睡得沉,却不知道桥莫快要把整个帝都翻过来了。
“桥爷,人可能已经不在国内了。”浩子说道。
桥莫坐在沙发里,脸色阴沉,手里拿着一根烟轻轻敲在桌子上,“浩子,你行动迟了。”
浩子低头,“是,我下去领罚!”
桥莫摆摆手,浩子出去了,他点上烟,青色的淡烟弥漫在他的周围,他知道南世墨不会对赵星杳做什么,他只是想的狠了,再也绷不住了而已。
熬了两个小时的八宝粥,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苏云祈是闻着香味过来的,到厨房的时候,他又揉了揉眼,仿佛不敢相信一样。
“我去?三爷,这是你做的?”
南世墨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苏云祈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看到南世墨拿起糖罐子,他急忙出声,“三爷,我不爱吃甜的,别给我加糖。”
南世墨没理她,放了双倍糖,苏云祈尴尬的笑笑,“没事,甜的我也行。”
等了三分钟,南世墨端着餐盘递给苏云祈,苏云祈受宠若惊,表情都变了,“三爷,这怎么使得,您快放手。”
“送三楼去。”南世墨一出声打破了苏云祈所有的幻想。
“好家伙,我还以为是给我做的呢!三爷,您也不能这样啊!您这叫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搁古代是要被沉湖的。”苏云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南世墨按了按眉心,“苏云祈。”
“嗯啊!嗯啊!”他谄媚的笑着,以为南世墨改变主意了。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
“额……”
苏云祈感觉不太好,急忙道,“那个,粥凉了,我马上送上去。”
刚撒开丫子跑了两步,又被叫住。
“今天我跟雪莉去医院,你在家看着她点。”
苏云祈立马立正,表情严肃,“您放心的去吧!”
“……”这话,是要送谁走?
雪莉刚下楼就碰到了苏云祈,看着他手里端着的餐盘,突然就明白了,从不下厨的南世墨是为谁破的例。
“南先生,我们该出发去医院了。”
南世墨微微点头,进去换衣服。
苏云祈进去的时候也是非常忐忑的,毕竟昨天南世墨被泼了一脸的粥,他怕赵星杳那个疯脾气,万一把他给弄破相了可怎么办,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皮肤,宛如赴死一样的敲了敲门,敲门就是象征性动作,他直接输了密码进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星杳微微睁开眼。
“hello,赵星杳。”
赵星杳转过身,看到苏云祈轻痞的笑了笑。
“来,请您用早膳吧!”
他恭恭敬敬的放下,然后立马跳到了几米开外。
赵星杳察觉到他的动作,眯了眯眼睛,“苏云祈,你骗我。”
“嗯?你指哪件事?”
赵星杳咬着后槽牙一句一句的说道,“你说南世墨死了,早就死了。”
苏云祈的小脸一瞬间刷白,心里嚎啕大哭,“我是逼不得已啊!是三爷让我说的,是他指使我的!”可他不敢,低低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尖,“星杳啊!你听我跟你说,这件事呢!说来话长,反正你们现在相见了就好了对不对?不要在意那么多小事嘛?”
小事?自己给自己选了墓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他好残忍,用假死折磨了她那么久,让她夜不能寐,日日受着比鞭笞还要痛的酷刑。
他把南氏抛给她,她日日在南氏还有星乐之间熬着心血,她每天都熬到凌晨,渐渐的,她连睡觉都不会了,没人知道她在夜晚崩溃到找不到一个臂弯,只能蜷缩在阳台的消狭小椅子的浅眠。
“苏云祈,你知道三年我失去了什么吗?”
苏云祈楞了,他没见过赵星杳脸上浮现如此痛苦的表情。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我已经没有心了,它被你亲手埋葬在南山。”
苏云祈诧异,“你不是从来没有去过南山吗?”
赵星杳低头,回忆了第一次去南山的时候,她虽然不信,可她还是去了,她亲眼看到苏云祈把骨灰放进了那个墓里,没人知道当时她多么的痛苦,就像是鱼儿离了水,一颗心再也不跳动的窒息感觉,当天回去,她划开了自己的手臂,是乐多的声音救了她。
“苏云祈,这三年,我就是在苟活着,我无数次的想杀死自己,可到头来,你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发生过的只是小事?”
她落泪,咸咸的眼泪落入口里,“你口中的那些小事一直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生不如死。”她把睡衣袖子挽了起来,细藕一样的胳膊上,满是狰狞的划痕,深浅不一,有的还泛着肉粉色,饶是见过更凶残的场面,可苏云祈还是止不住的拧着眉头。
“赵星杳,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
赵星杳把袖子挽下去,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苏云祈,让南世墨放我走吧!在我这里,他想要的,没有了。”
苏云祈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他捂着自己的心,他没看错,赵星杳刚刚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看着紧闭的门,赵星杳没作声,她偏头,看到了苏云祈端过来的餐盘,鬼使神差的,她掀开了,八宝粥的香味飘了出来,甜丝丝的味道入了肺腑。
她吃了一口,只感觉到了苦,哭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无声的落着泪,眼泪落到八宝粥里,砰――的一声,赵星杳把盖子盖住,把八宝粥推的离自己远远的,连带着床头的向日葵,她记得昨天她分明扔到地上的,可它现在却好好谢谢躺在花瓶里,肆意的闪烁着灿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