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说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念向后走着,似乎是靠在了门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不知道?你从机场一直跟着我,还时不时的拿着相机拍照,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吗?你最好乖乖的把东西给我,然后好好的享受――”
“什么?你说的话是什么,什――”顾念踉跄一步,头用力的撞向了门,发出大大的声响,双手拿着录音笔的白川禾,下意识的握紧了笔,面色凝重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只听那录音笔里传来了无数磕磕撞撞的声音,似乎是顾念用包重重的击打着他们二人,随后大门猛的打开,顾念跑了出去。
录音笔内顾念的脚步声音凌乱无比,她的呼吸都粗重了许多,在不远处还依稀能听到周眠与那女人的咒骂声。
这时候的白川禾,脸上顿时毫无血色。
顾念这时候,恐怕是被周眠下了药了――
“这两个疯子,这两个疯――疯――”顾念的呼吸声粗重无比,似乎是停在了哪里靠在了墙壁之上,不到一会的功夫,她有开始跑了起来。
这一次,白川禾的脸色,都有些黑了。
顾念似乎是跑到了一个房间之内,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此刻录音笔内安静异常,好像是没有电了一样,一丝声音都没有。
白川禾错愕的拿起了笔,正要拆开看一看的时候,只听录音笔内,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近的走了过来,再渐渐的走远。
那脚步声好像一声声强力的鼓点,让他的心都跟着跳动起来。
顾念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抵在了门边,轻轻的划落,坐在了地上。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被人猛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一瞬间,白川禾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录音笔内此刻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顾念一声声的“不要。”那绝望的声音让人心痛的难以附加,可是还没等她再拒绝,那一声声的不要,已经渐渐被轻轻的娇喘声音取代了去。
那天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白川禾握着录音笔的手,那指甲已经抠进了血肉之内,渗出了几滴殷红的鲜血,随着一声闷响,顾念的包落在了地上,好像是给他一击闷锤一般,让他倒在了床上。
事情以这种方式真相大白,到底让他如何自处?
白川禾看着这录音笔,将它轻轻的放在了床头柜上,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顾念她说的,一点没有错。
在云海盛宴上的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不过自己将所有的事情推在了她的身上,从一开始就已经用有色的眼镜去看她了。
但是她却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此刻白川禾深深地觉得,当初那么便宜周眠,让他只是开个记者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顾念道歉,这种事情都算是轻的!
他居然下药给她,给一个女人!
天知道当初她会多么的绝望,从那房间里跑了出来,却没想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人阴差阳错的抱上了床。
白川禾此时的心,都已经乱了起来。
难怪自己在起床的时候没有见到人,那根本不是要吊人胃口,而是真的被这种事情吓坏了。
说不定她还会认为自己也是周眠手里的一步棋而已。
白川禾不知道如何感同身受这种事情,但是他知道,顾念却没有被这件事情打到,反倒是向平常一样的工作。
想着他们二人第一次在办公室内相见时候的情景,白川禾可以肯定,她是那时候认出了他。
但是她又因为什么,认出来的自己?那天的情景,他的印象也是非常的模糊,要不是因为误喝了别人的一杯酒,自己也不会随便倒在一个房间里就躺下。
他只记得自己越睡越口干舌燥,浑身都难受的要爆炸了一样,外面刺耳的音乐声,与那些灯光,让他烦躁无比,他下地将窗帘关上以后,这才好了些。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房门那边传来了一丝的声响。
白川禾回想着当日的种种,越想脸越白。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见到男人的脸。
怎么可能认出来了他?
只能是――
白川禾猛地抬起了手,看向自己的手指头。
上面光洁无比,可是白川禾却面色凝重的看着它,轻轻的勾了勾小手指。
“红线?真的可能吗?
白川禾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推理顾念用了什么办法认出了自己。
可是他凭着录音,凭着顾念今日喝醉了酒说出来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顾念的眼睛,可能真的是与别人不同。
想到这里,白川禾翻身下了地,快步走到茶几上将手机拿了过来,开始一遍一遍的搜索着顾念曾经写过的新闻稿。
发现她除了曝光了两对婚外情的明星以外,最擅长的就是挖出明星隐婚的事情。
果然,她还被人打趣,说她是娱乐圈的婚姻督察员,专门发现,寻找那些隐婚的明星们。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一查一个准?
一切的重重,都已经摊开摆在了明面上,就问自己,信,还是不信。
白川禾紧握住了手机,绷直了身体站在原地,“顾念――”
他淡淡的说着,眸中的欠意尽显。
当初顾念的话,还历历在目,“我要是说,是你强奸了我,你信不信。”
顾念那双绝望的眼眸,带着伤痛,带着抵触。
她自己在血淋淋的揭开自己的伤疤,却发现没有人相信她,当时的他,也只觉得她是个笑话。
白川禾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用力的砸向前方的茶几,发出砰的一声。
那声音响在四楼,非常的响亮。
顾念被这一声吓得睁开了眼睛,猛地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白家的床上,她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瞥了瞥嘴,小声嘟囔道:“冰山魔王,真讨厌。”
顾念说了一句话,就又睡了过去。
可是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只是四楼的白川禾蹙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旁边的钟摆,发出哒哒的声音。
还有三楼的画室内,白恪正在画着一副画像,那轮廓似乎是两个人,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画刷涂刷在油布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白恪此时目光如炬,聚精会神的看着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