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瑶当然没办法回绝：“我怎么帮你？”
“我还没想到……”林温雅对何梦瑶的态度还算满意：“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何梦瑶实在没法拒绝：“好吧。”
转过天来，曹震早晨去上班，刚进集团的大门，碰见了段文波。
最近集团打卡状况不理想，很多员工迟到，人力资源部决定加强考勤，段文波亲自查岗。
曹震今天还真迟到了五分钟，在曹震前面还有两个员工，刚进门就被段文波挡住。
段文波先给大家看了一下时间，随后冷冷的呵斥：“迟到每人交二百罚款。”
这两个员工非常尴尬，互相看了看，想要给自己辩解点什么。
“别磨叽了！”段文波根本不听辩解：“集团给你们发薪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迟到，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吗？”
曹震走上前去，掏出一千块钱，递到段文波手里：“这一个星期我都迟到。”
段文波看到曹震，非常尴尬：“你……果然也迟到了。”
“对啊，我迟到了。”曹震回头看了看两个员工，又掏出四百块钱递给段文波：“他们两个的钱我也掏了，还有没有迟到的了，今天我请客迟到！”
段文波气得直跳脚：“曹震，你……你太过分了！”
曹震翻了翻白眼，再不理会段文波，扬长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接到一个电话，是姜天海打过来的：“我在你们集团门口。”
“有事儿？”
“有事儿。”姜天海的声音非常沉重：“你出来一下。”
“马上。”曹震挂断电话，转身向集团外面走去。
段文波急忙问：“曹震你又要干什么？”
“旷工多少钱？”曹震摸了摸口袋，今天没带多少现金，于是告诉段文波：“这样吧，不管多少钱，你先挂账，月底结算。”
段文波火大：“曹震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对不起……”曹震长叹了一口气，冲着段文波深深鞠了一躬：“我诚恳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确确实实错了，一直以来，完全把集团考勤制度不当回事，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想几点来就几点来，起到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和示范作用。在我的带动之下，近期集团考勤状况非常差，很多员工开始效仿我，不认真工作。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段部长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保证在全体员工面前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
段文波万万没想到曹震竟然转眼换了这么一种态度：“你逗我？”
“对啊，我是逗你。”曹震呵呵一笑：“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回去记账吧。”
丢下这句话，曹震离开集团办公楼，刚走出没多远，正好看见姜天海。
姜天海穿着一身便衣，坐在路边花坛抽烟，头发非常乱，满面胡子拉碴，神情憔悴。
在姜天海脚边，已经扔了十几个烟头。
曹震走过去，从姜天海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出什么事了？”
姜天海声音沙哑：“曹震你失去了最大靠山。”
曹震微微一惊：“二十一处出事了？”
“不是二十一处，是我……”姜天海拖着长音告诉曹震：“我被解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姜天海苦笑几声：“我本来当时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么广府省二十一处是谁在负责？”
“还不知道。”姜天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早晨，京城那边派人过来接替我，中午的时候，人就应该到了。”
“解职原因是什么？”
“我从警方手里接管了太多案子，有人不满参了我一本，说我肆意干涉地方警务系统工作……”姜天海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知道，二十一处和警务系统的工作，并没有明确划分。很多工作虽然我可以接管，但如果警务系统反对，对我的影响会很大，而我最近接管的案子实在太多。”
“原因应该不止这一个。”
“当然。”姜天海告诉曹震：“我是谭笑宇首长的人，也是谭笑宇首长当年一手组建了二十一处，不过前两年，谭笑宇首长因为意外而牺牲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没什么靠山。二十一处处长这个位子非常重要，我有人想要把我换下来，换上自己的亲信，眼下正好有借口。”
“这才是主因，至于有人告黑状，其实只是借口。”
“确实是借口，重点是我们亲手把这个借口，给了人家……”姜天海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威仔的案子，到现在也没能侦破，我把案子从警方那里接过来，结果自己办事不利，人家能不找我麻烦吗？！”
“是我连累了你。”曹震歉然的道：“我把你牵连进了这个案子，又让你接管了这个案子，结果我没能找出大威仔。这个毒枭仍然逍遥法外，而且死的人越来越多，这么多案子积压在一起不能侦结，确实也难怪人家找麻烦。”
“我不怪你。”姜天海倒是想得开：“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卷入这个案子，大威仔这个犯罪团伙依然存在，也依然会给社会造成巨大危害。也就是说，不管二十一处还是警方，早晚都会怼上大威仔，可这个人实在太狡猾，如果很容易能抓到，我们早就已经抓到了。”
姜天海接管这些案子后，并不是什么也不做，被动的等着曹震杀了大威仔。
事实上，二十一处一直根据已有线索，试图破获大威仔团伙，然而忙碌了一段时间下来，却一无所获。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其实曹震也是跟二十一处在竞赛，谁能先找到大威仔，对谁来说就是大功一件。
而曹震的战术跟二十一处不同，偏偏采用被动战术守株待兔，等待大威仔找上自己。
因为曹震很清楚，这种毒枭没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否则就算不只是各国警方，还有迦梨这样的冤家同行，也早就把大威仔给宰了。
曹震给大威仔造成这么大损失，把整个毒品网络全部铲除，大威仔不可能不报复，所以曹震只需要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