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是前台给的房卡,直接刷得房卡进来的。 却没有想到,一进来就看见沈澄月这一动作和对助理说出的话,顿然本就阴沉的脸色如今格外的冷。
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amanda站在傅西洲身后,也将沈澄月的动作收入眼中,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西洲脸色,随后又离开,不动声色的继续盯着里面的两个人。
“沈小姐,食味轩的生意很好,你并没有一开始就和我说你想吃食味轩的东西,我也来不及预定,这些都是我等了一个小时给你买到的,你若是不喜欢可以直说,不需要这样。”
“你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让西洲将你开除。”沈澄月明显没有想到,这些天一直都忍气吞声的助理在这时候也反抗她。
“沈小姐,不用你说,我今天就会去和傅总说清楚,我进入傅氏是靠着我自己面试进去的,若是我还是照顾你,我会主动辞职。”他面色也冷了下来。
狗眼看人低。
“你……”沈澄月面色一冷,扬起手想要打下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傅西洲沉冷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半空中的手猛然僵硬,沈澄月立刻将手收回,慢慢的转过身。
“傅总。”助理看着傅西洲,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西洲。”
沈澄月也没有想到傅西洲会过来,有些心虚又有些开心。
傅西洲冷冷的看她一眼,随后将目光看向助理。
“这个月的工资你领双倍,今天起你就去公司上班,这里不用来了。”
“傅总……你……你说真的?”助理抬起头,十分惊喜的看着傅西洲,不可置信。
amanda笑了笑,走过去将助理拉过来。
“傅总说的还能有假?”
“西洲,不是……不是你刚刚看见的那样的,我……”沈澄月被他那双深沉的黑眸看着,心底一阵的心虚。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不用你说。”
“你们先出去。”傅西洲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
这两天刚和江之虞关系缓和,沈澄月这边就出问题。
amanda带着助理出去,房间中只剩下傅西洲和沈澄月。
沈澄月小心翼翼的看着傅西洲,不说话,看着他侧脸紧绷,心咯噔一下,有些害怕。
“西洲……”脆弱弱的叫了一声,带着几分讨好。
傅西洲凉凉的看她一眼,直接进入主题。
“你想做什么?闹了两天都还没有闹够。”他冷厉的语气让她身子微颤,忍不住的咬咬牙。
她见过他对江之虞生气,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浑身散发着冷气压。
“我也没有想要做什么,我就想要和你住一起。”
“你和江之虞两个人住在傅宅,我不放心,况且……西洲,我只有你了,你让我住在酒店里,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情妇。”
沈澄月坐在一边,声音也冷冷的。
她是一定要去傅宅住!
“我当初是因为你,全身都被烧伤,去美国那段时间,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陪在我身边?可是你回国,开始你明明答应陪我的。”见傅西洲不说话,她咬着唇,抱怨着。
“明天我让amanda过来接你。”傅西洲听着她一阵抱怨,烦躁不已,听见她提当初的事情,心中多出点点愧疚。
沈澄月一愣住,随后点点头,眼中带着些许的嘚瑟。
“好。”
傅西洲让人给沈澄月腾出一间房间,当初沈澄月住得那间房,依旧还是客房,不过从沈澄月去美国就没有再打扫。
傅西洲并不管傅宅的事情,傅宅中的事情大多时候都是周叔负责。
而沈澄月住的那件房间,是江之虞特意吩咐的,还让人将里面的被套全都换了,东西没有动过。
“沈澄月要住在傅宅?”江之虞回来的时候,看见佣人们打扫卧室,问清楚理由以后,气冲冲的推开书房的门。
“恩。”傅西洲点点头,就看见她脸色猛地一变。
“我不同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将手中的文件合上。
“虞儿。”他只是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却让她脸色一变。
声音冷冷清清的。
江之虞一愣住,随后却是冷笑了两声,连连点头。
“好,你让她住进来,这也不是我的家,我也无法做主。”她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傅西洲已经跨出将她手臂抓住。
“做什么?”她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也没有再挣扎。
毕竟男女力气悬殊。
这也已经不是傅西洲第一次抓着她手臂,上一次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有挣脱出。
他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我说过了,傅西洲,要是沈澄月回来住在傅宅中,我就搬出去,我不会和沈澄月住在一起。”
“我也说过了,你哪里都不准去,只能待在傅宅。”面色一冷,他音量微微加大,紧着她手臂上传出一阵痛意。
傅西洲用力了。
江之虞面色一变,紧咬着牙,却没有和哼叫一声。
“那我也告诉你,有我没她。”
“我不可能会和一个杀害我母亲的杀人凶手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不好过,我也不好过!”她眼中的愤恨再一次明显的从眼底泄露出来。
那明显的恨意让傅西洲一愣住,江之虞就从他手中挣脱。
“有我没她。”
留下四个字,江之虞嘭得将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
傅西洲黑眸沉沉跳动着火光,揉着眉心下楼冷着声音。
“周叔,以后小姐每天上学都让司机接送,务必每天接回傅宅,不准她去其他地方。”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
周叔心一颤,点点头。
傅西洲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随后大步离开。
周叔看着离开的人,忍不住摇摇头,上楼敲门。
江之虞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咬着手背,独自承受着痛。
手背被她咬出一排整齐的牙印,甚至渗出点点血迹。
门外的敲门声打在她心口。
想到母亲的日记本,眼中就迸射出森冷的恨意。
是沈澄月。
一切都是沈澄月。
若不是沈澄月刻意去勾引爸爸,爸爸也不会背着母亲在背后养着沈澄月,母亲也就不会死。
牙齿越发用力的咬着手背,手背疼,就感受不到心疼了。
“够了,你别再敲门,傅先生,这是你的家一切都由你做主。”她音调听得出来带着哭腔。
周叔心一疼,又忍不住在心底里叹气。
“小姐,不是傅先生,是我,我是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