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涂好了,这几天在家好好休养,顺便面壁思过自己的行为。”傅西洲交代了这么一句就彻底消失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江之虞恍惚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这才是傅西洲想要的吧。
傅西洲果然不愧是傅西洲,三两句话就让自己彻底失去了分寸。看上去,他确实“不经意”暴露了内心想法,实际上,还是没有处理沈澄月。
江之虞想到这里,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江之虞,你要冷静下来,保持平时的冷静就够了。不要在被某些人的美色和表象所欺骗了。那就是一只把你卖了还让你数钱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叔。”
江之虞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都红得可怕,明显口不对心。
“傅总,关于江之虞同学转学的事情,您看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几乎是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校长那边就打通了傅西洲的私人电话。
傅西洲斜了一眼amanda,用眼神告诉他,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转到自己这里来。
“贵校对于处理舆论的能力实在让人失望,我家侄女还是换个学校,以后才能专心学一门本事,这样我这个做小叔的也就不必担心了。”傅西洲公式化的回答从来没有任何表情。
“可我听说,傅总您将学校游泳池的扩建工程停了下来,而新教学大楼的计划,您也打算撤资。这恐怕有些不好吧。”校长见傅西洲如此,立刻图穷匕见。
傅西洲扬了扬眉毛,淡淡地说:“贵校如此令人失望,恐怕和我集团的合作也没法顺利进行下去。”
听到傅西洲挂电话的声音,校长忍不住连经典国骂都喊了出来。
没办法,估计任谁也无法接受,一觉过后,所有傅氏集团所有的投资援助全部停止的决定吧。
要知道,游泳池那坑都还在那里,却没有资金,这任谁也没有办法接受吧。学生还不把他这个做校长的活拆了?
教学楼就更不用说了,辛辛苦苦拿的地,现在没资金,怎么办?
还有那批傅氏集团本来要送给学校的仪器,都只差运送回学校了,现在中途被送回去算什么事?
校长不知道,可amanda知道,这就叫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
amanda手中抱着一大堆资料,犹豫了许久,才鼓足了勇气走到了傅西洲身边。(其实,他本来和傅西洲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傅总,您交代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amanda这话成功吸引了傅西洲所有的注意力,他停下手里的文件,淡淡地说:“说吧。”
amanda感受到空气中冰冷的气氛,仿佛他现在吹一口气都能凝结成冰霜一般。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阳光,回复了一点体温,才慢慢说:“根据我们对最先爆料的那几家媒体的调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做的。而这个带有鸭舌帽的女人,根据这些人的一致口供,应该就是沈小姐无疑。”
“口供?又不是实际证据。人是最不可靠的。”傅西洲明显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沈澄月做的。
一些小人颠倒是非的话,他最近听得也不少。
amanda从桌上的那一堆资料中抽出一沓照片,说:“他们中少部分人的确没有实质证据,可还是有不少人偷怕下来当时交易的画面,至于剩下的人,也有监控视频为证。”
傅西洲手抖了一下,但他很就恢复平静,从那一堆照片里面抽出其中最关键的几张。
媒体记者提供的一般都是连拍,而这最关键的一幕却拍下了沈澄月整个侧脸的照片。
那熟悉的轮廓,那狰狞的痕迹,傅西洲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够符合以上两种特征。
原来,竟然真的是沈澄月在陷害江之虞。自己居然误会了江之虞。
傅西洲再也冷静吧不下来,他转身对amanda说:“走!”
傅西洲这边难得的气急败坏,江之虞就显得平静得多。
“卓大哥,您找我?”
卓力这电话来的挺及时啊。
江之虞还没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到卓力的声音。
“阿虞,听说你要转到滨海大学去?”
“额,是的。小叔说让我过去的,怎么啦?卓大哥对滨海大学有了解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江之虞相信,卓力打电话来肯定不是单纯问候那么简单。
“我公司的一个合伙人,是滨海大学的荣誉校友,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想她应该可以帮到你。如果你觉得难办,其实最近我们公司和滨海大学也有些合作项目,帮你打点一下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滨海大学是相当传统的一个大学,只怕你会不习惯。”
卓力的话有些犹豫,他在想自己或许不应该那么多话。
江之虞当然明白滨海大学是个什么地方。
相对于现在的学校,滨海大学就跟修女教会一样,古板而且严谨,那样子,简直就和傅西洲一样,多一分表情都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把她丢到那种地方,显然是傅西洲对自己的“报复”。
“我小叔决定的,我根本没法反驳。滨海大学到底是名牌大学,比我现在这个还要好。”
江之虞那一张苦瓜脸都可以当场榨汁了。
没办法,谁让她无法反驳傅西洲!
去滨海大学上学,这简直是比让她在家面壁思过还要难受。她宁愿接受写检讨这种大家都会干的幼稚事,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其实,阿虞你也不用这样担忧。在滨海大学,你除了没有现在的几个朋友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改变的。”卓力趁机承诺了以后要让朋友好好关照江之虞云云,这才让她暂时放下心来。
江之虞足足聊了好半天,这才放下了电话,而一旁的佣人看着只觉得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