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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景然

陆少,别乱来 雪玲 3353 2024-06-29 14:14

  陆非衍叹了口气,“十年了。”

  景然适时转移了话题,“要见个面吗?”

  陆非衍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立刻答应,他轻笑一声,问道:“你不是在国外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可我不是,我已经回国了,现在就在你公司的楼下。”景然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重逢该有的语气。

  可陆非衍依旧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抿着唇,到底是答应了:“你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等等,我就来。”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放进兜里,拿起西装外套起身朝门外走。

  刚巧在门外经过的陆玦看见了,疑惑地看向陆非衍,问:“陆总是有什么行程?”

  他记得陆非衍的行程表上现在并没有需要外出的工作。

  “帮我查一个人。”

  陆玦刚抬头,手里就躺着一份文件,陆非衍说完话便走了,他翻看了一下,偌大的姓名栏写着“景然”两个字。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看到下面的简短介绍,他才猛地想起,这景然就是国外很出名的企业家,甚至登上了世界的企业家名人榜,好像和陆非衍的排名挺接近的。

  但景然是国外的新贵,近来也没有什么合作,怎么就和陆非衍扯上关系了?

  陆非衍走向咖啡厅的时候,心情有些百感交集。

  他想过数年后两人会再次见面,但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至少他以为景然是不会再主动联系他了。

  推开咖啡厅的大门,一股夹杂着咖啡香气的冷气扑面而来,陆非衍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在角落那儿看见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人。

  他朝那儿走了过去,服务员见到了,耐心地询问他需要些什么,他摇头,指了指角落那边,“找人的。”

  陆非衍走到角落在景然的对面坐下时,景然说道:“美式黑咖啡不加糖,有错吗?”

  陆非衍一愣,看向面前的黑咖啡,浓郁的香气萦绕在周围,他难得反应慢半拍的点头。

  “你也真是什么都没变啊,连喝咖啡的口味都和十年前一样。”没了电流声的伴随,景然沙哑的声音更甚。

  陆非衍没法像景然这样的活跃,只能生硬地说句:“很多都变了,只不过喝了这么久的咖啡,懒得变罢了。”

  景然垂头笑笑。

  陆非衍这才开始打量起他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眼前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笑起来时像个温润的翩翩君子,喉结那处有道划痕,痕迹淡了不少,但仍然明显,可想而知这道伤痕的当初是多么的鲜血淋漓。

  景然察觉了陆非衍的目光,他摸上了喉咙那处,“当初那件事确实让我的声带受损了,所以我现在说话的时候才有些嘶哑。”

  陆非衍撇开了视线,沉默地抿着唇。

  “一眨眼,这事都过去十年了,我知道这十年里,你帮我找了不少医生,也拿了不少良药,而且我在国外那边混成名企业家,也没少得了你的帮助。”景然手指敲了敲桌面的咖啡杯,瓷器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在两人的耳里。

  当年出了一件这么的事,是两人的始料未及,也是致使两人分道扬镳的导火索。

  那会儿还是半大的少年,陆非衍并非从始至终都是这么冰冷狠戾,当时他和景然姑且都算是意气风发的。

  该做的事都做过,逃课,打架,只不过是背着家里的。

  即便是陆非衍这样生性凉薄的人,也将景然定义为“朋友”这一列,算起来,他和景然认识也有十五年了,只不过后来的十年,两人都是在矛盾的黑白两面度过的。

  陆非衍是个凉薄的人,但在某些时候,却固执的重情重义,比如景然这件事,他到底是心存愧疚,在事情发生后,曾经也去道歉过。半大的少年拎着朋友建议的水果篮和各种补品,在医院的门口徘徊,在护士惊疑的目光踏入医院,最后却又在听到医院说景然已经转院的信息无功而返。

  是的,景然当年受伤后就消失了,他几乎动用了家族的势力都没找到景然的踪迹。

  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他只能边生活,边找寻景然这个人。

  在一年过后,他找到了景然,在国外的一个小城市。

  景然读书很好,在学校里依旧是数一数二的个中翘楚,他原本也算是天之骄子,正常的家世,出众的相貌,遥遥领先的能力,可却因为格外嘶哑的嗓子以及喉咙上那道显眼的伤痕被改变了生活轨迹。

  从那些不完整的资料而言,景然曾经遭受过校园暴力,陆非衍设法帮过景然,不过无形中被景然用另一种方式回绝了——景然亲自制裁了那群坏学生。

  陆非衍明白,景然不是没有能力,也不是没有心眼,只不过是没被逼到非要反击的尽头,而他那会儿竟然成了逼迫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从各种途径知晓,景然的嗓子还是可以医治的,只不过需要的钱很多,以景然的家境,支付他出国确实游刃有余,但兼顾上医治的费用,却是难以承受,于是陆非衍想尽了办法,利用家族的势力,找了许多的医生引荐给景然,可不是石沉大海便是直接回绝。

  陆非衍没法,只能搜集资料,让这些出众的医生诊断,在开药,给景然送过去。

  一开始,他有刻意隐瞒身份,可景然太过聪明,一下子识破了这些隐藏,景然没有露出厌恶,可也没有欣喜,只是躲避的意思愈加明显。

  景然从来没有表示责怪过陆非衍,也从来没有说过原谅他,这么些年,他就像是个警察,景然像是一个逃犯,一个追,一个逃,可明明错的是他,并非景然。

  再后来,他仍有不间断地为景然寻觅良医,可都被无声拒绝了。

  陆非衍心里明白没可能,但也许有些事长久坚持下来也就成为了一种不可剥夺的习惯,于是就这么过了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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