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难堪的往事
叶云笙的突然失踪叫两个兄弟慌张不已,但没多久,年轻的叶云笙就打来电话,说找到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在国外和他一起打拼,债务的问题不用担心。
这怎么又提及乔娜夫人?
叶云笙望着两个弟弟茫然的样子,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生意上的合伙人?哈哈,怎么可能找的到!我那时候才是高中生,谁会和我合伙!谁会给我那好几亿的钱!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那几年是在哪里,是在干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在卖!在给那个老巫婆当男宠!”
叶寒和叶楠愣在当场,叶寒的脸色刷的白了。
喃喃着摇头:“不、不可能。”
乔娜那个老巫婆,他们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快五十岁了,生的令人极其不舒服。
竟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实在叫叶楠和叶寒无法相信。
在心里,天一样的大哥,什么都为他们撑起来的大哥,即使有再大的矛盾,都改变不了他们曾经那么敬重他。
如今,却要知道这种残忍的真相。
叶楠的指间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他不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你、你在说什么蠢话,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叶云笙笑得狰狞:“丧家犬有什么可挣扎的?她抓了我去,她有多大势力,现在的叶家都尚未能与之抗衡,何况那时候的叶家。你以为她给我钱,是为了买我吗?只是为了让我顺从一点而已。这钱我拿不拿,她都不可能放了我,我是拼了九死一生逃回来的。”
叶寒和叶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段往事,叶云笙至今,没对任何人说过。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难以启齿,最难堪的往事,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不为人道之,希望这段恶心的过去,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可如今却被逼的没有退路。
既然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既然什么都无法挽回了,那干脆毁掉吧。
把一切都毁掉。
压抑在心里的秘密,一旦开口,好似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有时候他也会心生怨恨,为什么要他一个人背负着这一切,就因为他是大哥吗?
这个身份压着他,让他遭遇了多少痛苦。
妈妈,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叶云笙干脆和盘托出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玩女人吗?创伤后应激反应知道吗?我被玩了整整一年半,回来以后身心怎么可能还健康,但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叶家重新东山再起,我只能扛着?心里出了问题,心理医生也治疗不了,但有个办法可以缓解,那就是报复性的玩弄女人,催眠自己。不停的不停的玩弄女人,加上药物控制,以此来缓解我的病态。”
叶寒脸白的不行,叶楠伸出手推他:“叶寒,你回房间去,暂时不要出来。”
叶云笙嘲弄的笑:“叶寒也长大了,该知道点大人社会的肮脏事了,有什么不能听,不就是他大哥以前的下贱行径么,没什么――”
“你住口!别说了!”叶楠双眸通红,怒呵道。
叶寒忽然就蹲下来抱头痛哭。
他是个温室里养成的大少爷,他告诉顾棉棉自己也吃过苦,也知道没钱的滋味,但跟大哥比起来,他受的苦有算什么?
他为什么能去做游戏,是因为大哥给了钱。
他现在赚的钱,都是因为大哥给他钱,让拿着钱去投资的。因为有大哥撑腰,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
他眼里的大哥,流连花丛,风流潇洒,是个情场高手。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他虽然不赞同这种行为,但偶尔也会觉得很酷。
被那么多女人爱上,他却谁都不爱。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大哥也不想的,或许大哥比谁都更渴望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找一个心爱的女人结婚生子,可是他病了,他做不到了。
叶楠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止住了眼泪,颤抖的问叶云笙:“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叶云笙低着头,表情晦涩:“说了又能怎样?除了多两个人徒增痛苦,还能怎样?如果可以我想一直瞒着的。要不是乔娜夫人又追过来了,我会瞒一辈子。”
那边,管家匆匆的赶来道:“三位少爷,慕总裁和杜秘书长来了。”
叶楠急忙把叶寒拉起来,擦了擦他的眼泪道:“叶寒,没事,你先回房间,交给我跟着大哥。”
叶寒摇头道:“不、不行,我不能再把事情交给你和大哥,自己置身事外了,我能帮忙的,二哥你让我帮忙吧。本来棉棉就是因为我被抓走的。”
叶云笙深吸一口气道:“我自己去应付,你们回房间,最接近不要外出。慕战辰现在雷霆之怒,你们应付不来。”
叶云笙说着就要走,叶楠急忙拉住他道:“你是不是又打算骗慕大哥,等他帮了你之后,若发现了你就摊牌,若不发现,你就什么都不说。”
叶云笙平静的看着叶楠:“又要说我卑鄙是吗?”
叶楠道:“不是,只是我认为这样是不行的。我们要跟慕大哥说实话,他是你的好朋友,曾经也帮过你,棉棉也是叶寒的朋友,我们不能这样。而且,兜圈子只会延误救援的时机。不管你现在坦白于否,慕大哥是一定会救棉棉的吧。所以我们真诚一点,欠下他们的,以后我们慢慢还。”
叶云笙微微一愣,有些错愕于自己弟弟如此冷静,而且说的很在理。
叶楠望着他惊讶的眼神,抿着唇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大哥。”
叶云笙心中一颤。
这么多年他总是一个人承担着一切,总觉得身为大哥要保护两个弟弟,要肩负起作为大哥的责任,却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们也在成长。
终有一天不需要他的庇护,而是能与他并肩站着。
现在,叶寒就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了。
低头,叶云笙终于放下了自己那份倔强。
是他错了,他该再信任家人一些,就像他们信任自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