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冽生怕她长时间使用神魂之力对肉身造成损伤,连忙说道:“清灵不必动怒。”
“他井蛙观天,见识也就这么一丁点,清灵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木清灵收回铺天盖地的威压,淡淡道:“看在太子的份上,今日便饶过你,再有下回,本座让你神魂俱灭。”
空气仿佛恢复了流动,刚才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人仿佛活了过来。
齐子玉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里满是恐惧之色。
刚才那一瞬,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体内剥离了。
最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的却是丽妃和齐子墨。
说好的废物呢?
说好的天生不能修炼呢?
如果早知道木清灵这么强大,齐子墨怎么会千方百计要退婚?
又怎么会十几年来,任由木清灵在风烟城受尽欺压不闻不问?
可是,如果木清灵这么强大,在风烟城又怎么会受尽欺压?
“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会是先天武者?”
“你不是木清灵!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齐子墨大受打击,不能接受他向来看不起的废物,比他还要强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齐子墨无意中真相了,她确实不是原来的木清灵。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以这个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她!
原主的前尘恩怨,大道因果,全都由她一力承担。
所以她就是木清灵,木清灵也就是她!
齐子墨再歇斯底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木清灵冲着齐子墨笑出一口白生生的牙:“五皇子殿下,我怎么就不可能是先天武者?”
“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修为不如我,就连我的身份也否认了。”
丽妃神色狰狞,瞪向木清灵的目光恨不能生吃了她。
钦天监没有弄错,她也没有找错人,木清灵就是那个天命凰女。
否则,不可能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先天武者。
可恨这贱人野心太大,居然看不上她的五皇子,反而千方百计和太子勾搭上,一朝成了太子妃。
可是凭什么?
这门婚事是她先替五皇子看上的,凭什么要便宜封冽?
齐子墨不能把天命凰女娶到手,封冽也别想把人娶回东宫。
丽妃深吸一口气,高声道:“皇上,臣妾有话说。”
皇帝如今一心陷在修仙的美梦里,不太在意她要说什么,十分敷衍道:“爱妃想说什么?”
“皇上,”丽妃指着木清灵,恶意满满地说道:“木清灵行为不检点,不能当太子妃!”
“太子殿下国之储君,太子妃日后更是要母仪天下,自当冰清玉洁,不容亵渎。”
“而木清灵,早就失去清白之身,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太子妃?”
“岂不是徒惹人耻笑?”
“连带着皇室和帝国一起被人嘲笑!”
皇帝沉下脸来:“丽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木清灵如今是皇帝修仙路上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皇帝下意识维护她。
他呵斥丽妃道:“太子这才刚把人带回宫,在座各位和太子妃更是第一次照面,你怎么就知道太子妃行为不端?”
“可见是信口雌黄。”
“这话,朕以后不想再听见。”
向来知情识趣乖巧听话的丽妃,这回却没有听从皇帝的吩咐,不但没有就此闭口不言,反而情绪更加激动:“臣妾没有信口雌黄!”
“木清灵水性杨花,在将军府的赏花宴上公然勾引男人行,被与会客人当场撞破两人苟合,早已是残花败柳。”
“若非如此,五皇子又怎会当众退婚?”
皇帝傻眼了。
他刚才就觉得木清灵的名字有些耳熟,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也就没有在意。
谁知,这木清灵居然是木振风的女儿,曾和齐子墨有婚约,不久前才被齐子墨退婚。
现在摇身一变,以太子妃的身份出现在宫里。
丽妃情绪十分激动:“五皇子心地善良,即便木清灵做下如此丑事,五皇子也大度的没有追究,反而为了成全他们两个,主动退婚。”
“退婚前,五皇子还问过木清灵的选择,是愿意和那野男人成婚,还是当场杀了野男人,嫁入五皇子府,成为五皇子妃?”
“当时,木清灵信誓旦旦,说要和那男人成婚。”
“结果现在,大家看到什么?”
“口口声声愿意跟野男人结婚的木清灵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就算她是先天武者,就算太子殿下不介意头上一片青青草原,紫曜帝国,也绝不能让这种荡妇成为太子妃。”
“否则帝国尊严何在?”
“皇室尊严何在?”
齐子墨更是目光晦涩地看着木清灵,哑着声音质问:“你一直装作软弱无能,十分干脆和本皇子退了亲,是不是早就已经勾搭上封冽,打算好踹了本皇子,和他在一起?”
“木清灵,你的心机怎么这么深?”
“我齐子墨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算计我?”
齐子墨心里悔恨啊。
他这是亲手把一个先天武者推了出去。
原本,这人是他从小定下的未婚妻,根本就没有太子什么事儿。
结果现在好了,人家成了太子妃,而他损失惨重。
之前丽妃跟他说的话,更是像魔咒似的,在他脑海里循环往复:“钦天监说,得天命皇女者,得天下!”
“木清灵出生的时候,祥瑞满天,她就是那个天命凰女!”
齐子墨重重一拳砸在手边的桌几上,只觉得喉咙一片腥甜。
木清灵被他这种倒打一耙的无耻说法给气笑了。
“五皇子想知道哪点对不起本座?那可就多了,正好当着皇上的面算一算。”
“我们当面锣对锣鼓对鼓,把账算清楚,也省得你们母子两个,以此为借口,以后讹上本座!”
丽妃怒斥道:“一派胡言!”
“五皇子善良大度,怎么可能对不起你?”
“哦,是吗?”木清灵淡淡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转向齐子墨:“不如五皇子自己说说,将军府的赏花宴上,本座床上的男人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