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许木心的庆功宴,我帮你推了。”臧笙歌看着榻上躺着的金和银淡淡的说着。
好久没回来,臧笙歌以为他需要打扫一下这里,现在看来是不需要的,他只是坐在一边。
“我要去。”金和银只是在一边淡淡的说着,还有一点老气横秋的感觉。
“可我看你兴趣不是很高涨。”臧笙歌只是在一边的桌面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口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一口喝完。
“还要关着我吗?”金和银只是发出一丝讥诮的笑,被泪水朦胧的眼睛强行睁开:“我觉得你应该很得意吧,这宫里不就是最大的牢笼?”
“我会陪着你的,在小银子需要的时候。”臧笙歌相比于金和银的情绪他稳妥了很多,只是不动声色的说着。
“我不需要。”金和银的泪水总是能在这个时候倔强的停在眼眶里,搞的她眼睛发涩:“如果你以前在我心里有那么一丝地位,那现在它在心里就只剩下渣渣了。”
臧笙歌道:“瞧小银子说的,我的心都跟着颤抖一下,不就是去吗?你想便去。”
金和银只是抬手抱着枕头,她心里总有一个石头似的刮的她几乎要抽搐过去:“你要是总能这么成全我该多好。”
臧笙歌道:“我总感觉我的那些憧憬那些美好都随着现在的小银子消失了,好似只有一个空壳在面前。”
金和银只是有些淡然:“好吧,你也很痛苦,这样想来我就觉得自己也痛快了不少,你终于也跟着遭报应了。”
臧笙歌只是走了过去,坐在金和银身边,把她遗落下来的被子盖上,这才道:“小银子睡吧,时辰到了我会叫你的,你都这么难过了,我又怎么忍心在关着你,其实只要我在你身边,那些都是束缚。”
金和银没拒绝,只是道:“我总是对自己说金和银你知足吧,你身边有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他对你百依百顺的,要颜值有颜值,你就跟他过一生吧,没什么不好,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臧笙歌我知道现在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了,仅仅是依赖更多的感动,是我不好把你搞的如此狼狈,你这么优秀的人该有自己作风,不要做那世人编排的情种好吗?”
“你这是对我说教吗?”臧笙歌一双温柔的双眼此时到这些丝丝的愠怒,只是平静的笑道:.“从不觉小银子你适合当说客,是忘记许木心拒绝你的痛苦了吗?就把那残忍的手法强加在我身上,我是该说你们真相爱相杀好伟大还是佩服自己这这承受能力呢?”
金和银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臧笙歌道:“那就闭嘴,我只当自己刚刚,失了神,听错了话。”
臧笙歌真的是太执着了,这种感觉金和银有点害怕,她只能闭着眼睛,把那些无助全都埋藏在心底。
臧笙歌不是没听见金和银的哭泣,他的心不知道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冰冷,似乎再也不能对小银子有一丝的同情,他怕自己心软一时,他就会溃败的一发不可收拾。
金和银闭上眼睛只当自己睡过去了,也只有这样臧笙歌才能不在对自己说话,真的,现在金和银对臧笙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金和银穿着单薄的内衬,盖着一双柔软的被子,看着她的紧闭的双眼,臧笙歌就莫名心疼了起来。
可能总是看不到小银子的开心,臧笙歌跟着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支身示弱抱住金和银的身体。
臧笙歌道:“总感觉很虚无。”
金和银只是有些困乏,被臧笙歌抱着的身体就像是被蜷在角落里一样,动弹不得,骨头都要碎掉了。
臧笙歌抬头看着金和银被内衬的白显得有些光泽的皮肤,有着少有的白皙,所以显得锁骨上的那一点红光格外的猖狂。
臧笙歌只是有点心疼,每每看到这,心里总有一股难受的感觉,这是臧笙歌的刺,好像能扎死他似的。
臧笙歌的指尖都在颤动,鬼使神差的想去触碰,现下的那些耻辱虽然在心头,可是他总是不舍得去谴责小银子,即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错。
那越来越逼近的红光,臧笙歌这才紧握住指尖,发出一丝吱吱的声音。
金和银只是一把将她推开,这才道:“如果我不是闭着眼睛让你以为我睡着了,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了?”
臧笙歌将那本就极尽悲哀的表情敛去,一副上善若水的样子:“我没有那种特殊趣味。”
“也是,这种让你如此耻辱的东西看着也很难在下的去手吧。”金和银只是坐了起来,她笑的很平静,只是多了几分恨意在里面。
臧笙歌这才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张扬讥讽的,小银子可别忘了,许木心能做的事情,我何尝不可?”
金和银只是有点害怕:“你混蛋。”她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时对待臧笙歌的态度,可能也是害怕臧笙歌说的那些举动吧。
臧笙歌只是笑了笑:“所以,小银子一定要洁身自好,别叫我这个混蛋在趁人之危啊。”
金和银只是低下头:“不用你管。”
臧笙歌只是在榻旁边蹲下,一只手抬起金和银的下颚,这才道:“看到小银子反抗的样子我才觉得的事情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快点起来换衣裳吧,这也许是你为数不多的念想之一。”
金和银只是抓起臧笙歌的手指就咬了一口,臧笙歌还是像从前一样不知道躲一下,金和银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狠心,只是笑着:“就算我脾气在大,也不曾对小银子发过,我用心去爱你,你却用刀去捅它,心碎了我尚能因为爱将它一点点拼凑回去,可是那种痛苦的感觉却怎么也甩不掉。”
“我的心是无.底.洞吗?竟由小银子这样撕扯?”臧笙歌被咬的钻心的痛,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金和银只是恨不得要把臧笙歌的手咬掉了才罢休,可是却觉得后脖梗一凉,这才晕死过去。
臧笙歌的只是默默的接着晕死过去的金和银,她嘴角尚有自己残留的血,只是这样臧笙歌有些无助的笑了笑:“你是咬解恨了,可是我为什么更痛了呢?”
臧笙歌低头把鼻尖对着金和银的鼻尖,身上的那些不甘都好像消失了一样,这才吻住金和银的嘴唇,狠狠的摄取了一丝甘甜,这才伏下身来真正的摸了摸那精致锁骨上乍现的咬.痕,他只是很轻柔的把唇贴在上面吻了吻。
苦涩的泪水滴在上面,臧笙歌这才把金和银抱在榻上。
金和银好像又混乱了,她被打晕的那一刻,总感觉臧笙歌眼里透着股悲哀甚至是凄凉。
这才惊醒,金和银感觉颈口有一丝痒痒的感觉,低头才看见了已经风干的泪水,她很疑惑,这才起来。
害怕臧笙歌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检查了自己的全身,衣裳完整,这才踩在地板往一边窗那边看去。
正巧臧笙歌推门而入,两人四目相对,金和银低头看到臧笙歌拿着的东西,这才道:“你哭了?”
臧笙歌写起字来很好看的指尖在金和银眼前晃了晃,然后弯了弯这才收紧:“过来换衣裳吧。”
金和银莫名怯场,这才夺过臧笙歌手里的衣裳,这才道:“为什么是这件?”
“这件穿起来就像小黄鹂一样。”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这才道:“先不穿,先扎几个丫鬟结。”手一滑,把簪子从盘着的小结上拿了下来,青丝这才垂在两边。
臧笙歌只是在一边看着,镜子里小银子笨拙的双手来回忙乎,却迟迟不见成效。
“小银子就这么想在许木心面前展现自己吗?哪怕他已经拒绝了你?”臧笙歌只是有些苦笑。
金和银停止动作,这才看想一边的臧笙歌:“我只是不想那么狼狈,被拒绝后,我就已经败的一踏糊涂。”
臧笙歌从后面抱住了金和银,他轻声道:“我帮你。”
金和银只是冷笑:“是啊,我怎么能忘了你,你的心里肯定有很多愤懑吧,怕是想把我掐死的心都有了是不是?”
臧笙歌道:“所以,小银子才应该收敛一下,我的确很生气,但好在还能忍住。”
臧笙歌只是拿起梳子淡淡的帮金和银梳头发,他被咬的那一只手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番,也没有包扎,只是淡淡的为金和银编头发。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样,心里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欢喜,她只是有些不忍的往一边看去 或者低着头。
臧笙歌只是俯下身来看着镜子里的金和银,这才道:“这次小银子在许木心面前一定很敞亮,不会在有一丝一毫的难堪了。”
金和银只是低头笑了笑:“这些天…委屈你了。”
臧笙歌笑道:“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机灵。”这才分了分金和银散着的碎发,一点点的别在耳朵后面:“小银子还是需要我的。”
“可我不值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拿下臧笙歌的手,这才道:“你编的真好看,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底要给谁看,是不是穷极可笑啊?”
“没事,我喜欢看,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臧笙歌只是安慰着,这才低头轻笑一声,把心底所有的难受都藏了起来,这才道:“小银子我帮你画眉吧。”
金和银这才有些惊讶:“你这个都会?”
说来有些讽刺,小银子喜欢美食,臧笙歌就去学做饭,小银子不会梳头,臧笙歌便帮她,包括游泳,臧笙歌只是苦笑道:“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的。”
金和银笑道:“可惜我也不懂这些。”
臧笙歌执笔,看着金和银满是心事的眉心,总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悲伤,他的心也像是个漩涡一样被绞的有些难受,似是而非的看了几下镜子,臧笙歌只是轻轻落笔。
金和银只是感觉到像是蚂蚁游走了一样,淡淡的一点点晕染,透着镜子,看到臧笙歌指尖上被自己咬的口子,还有执笔时盘旋的指尖。
金和银只是有些发笑道:“这样的臧笙歌果然是我高攀不起的人。”
臧笙歌道:“小银子这是要扰乱我的心神吗?你这一笑,我连眉笔都拿不稳了。”
听着臧笙歌有些颤音,金和银这才吸口气:“在好看又有什么用?终归入不了他的眼,可我终归不喜欢孤芳自赏。”
臧笙歌道:“果然的拿不稳了吗?”心里难受的一发不可收拾,连拿稳眉笔都是一种坚持,他不想听这些已经心死的话,因为没有人能比臧笙歌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