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在心里数数,他猜想不超过三个数,吴三涧就会求饶,毕竟生生撕扯成片的感觉没有人能熬的过来,听着鸭蛋迫不及待的喘息声,就觉得吴三涧求饶声音很美妙。
“老夫愿意做这第一个被咬成碎片的人都不会同尔等小人同流合污。”
柳姜堰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像是唠家常一样淡淡的说:“我亲眼看见过一个人被撕扯碎片,皮肉被獠牙拔起,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吴大人我是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说愚蠢之极呢?”
“老夫岂会被尔等肖小之辈给桎梏住。”吴三涧说着,便大喊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又何妨,动手吧。”
柳姜堰却道:“我欣赏你的勇气,同时比鄙夷的固执,其实本不想杀你的,奈何你要对公子不利,那便只有死了。”
“鸭蛋”似乎很忘我,直接扑上了吴三涧似乎把他一口吞了,柳姜堰只是吹了一个口哨,“鸭蛋”就退了出来。
被咬成碎片这种场景估计只能靠回想了,柳姜堰想着,这才低下头来看着“鸭蛋”:“不是主人不给你好吃的,只是这个人也是人之将死,我不能叫你吃残羹冷炙啊。”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他摸了摸“鸭蛋”的皮毛这才道:“‘鸭蛋’啊,你果然是又瘦了,主人真是对不起你啊。”
“鸭蛋”对柳姜堰叫了几声,柳姜堰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伴着那声犬吠,将柳姜堰的神识飘向远方。
小女孩只是呜呜的哭着,眼光中映照着的都是白衣小生的惨状。
白衣小生的脸上全是血,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还愈发有神,他只是死命的挣扎着,压在身上的猎狗,因为血腥又招来了一些猎狗。
它们疯狂的往白衣小生的那边挪去,好像是要蚕食这一切。
白衣小生即使到这个时候还是不忘看着小女孩,他道:“不要管我,快跑啊。”
小女孩六神无主的,只是往一边跑去,这时撞上了姜凉,她吓的往后退去,眼神里带着一丝的疑惑,这才道:“饶了我吧。”
姜凉只是笑了笑,低头在小女孩的面前道:“害怕吗?”
小女孩只是点了点头:“我求你放了白衣小生吧,我求你放了他吧。”
姜凉只是伸出两只握拳的手,温柔的笑道:“小可爱你可以和我赌一把吗?”
“那样能救白衣小生吗?”小女孩单纯的问着,眼神里透着股淡淡的恐惧。
“你来选,那个里面有糖果,猜对的话,把糖果送给你,猜错了把你喂猎狗怎么样?”
“猜对了能不能换成放过白衣小生啊?”小女孩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道:“我选这个。”
姜凉只是淡淡的笑道:“你要选右手吗?”
“因为男左女右,我就选它了。”小女孩淡淡的说着,然后道:“你快打开,我想要看看结果。”
“结果就是你没糖吃,而且要被猎狗吃掉了。”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发出穷极无聊的叹息声。
然后自己把左手边的糖果淡淡打开,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这样骗小孩子不好吧?”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小孩子嘛总是愿意当真,好可悲啊。”
“哥,你怎么来了,我现在就给你报仇。”说着姜凉一只手掐上小女孩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
柳姜堰只能听到小女孩似乎有些透不过气的喘息,她一点点的扯着姜凉的手指,一边道:“透不过气了…”
柳姜堰这才道:“阿凉一定要用点力气,不然哥不解恨的。”
姜凉听见柳姜堰对自己夸赞,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小可爱你还能说出话来真是叫我不爽,有你在哥一定不会开心的。”
小女孩只是痛苦的挣扎着,就看见后面的柳姜堰拿起一把匕首刺入了姜凉的心口。
姜凉的兴奋之色瞬时变成了低哼,这才一口血吐再小女孩的脸上。
小女孩只是哭了起来:“眼睛好疼啊…”
“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姜凉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哀,他笑着对柳姜堰道:“就算的这样我也要为哥报仇。”
柳姜堰知道他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却听不清他那喃喃低语。
待缓过神后,就看到姜凉把插进心口的匕首狠心的又往里嵌顿了一番,小女孩的一口血直接吐在了姜凉的脸上。
柳姜堰道:“你这个疯子。”
说完,就去扯姜凉的身体,匕首将小女孩和姜凉的身体分开。
顿时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鲜血只往外涌。
小女孩只是在没力气说话一点点的往一边看去,这才晕死过去。
柳姜堰只是扶着姜凉这才道:“其实我挺开心的,一石二鸟,借刀杀人,阿凉啊,哥真的太谢谢你了。”
姜凉只是恨恨的笑着,嘴角流出一大口血这才道:“哥,你会陪着我的。”
“哥会永远陪着我的,偷偷告诉哥一个好消息,忻州军队回赶过来的,哥回去一定会被他们打大卸八块的,这样哥就能来找我了。”
“你敢算计我?”柳姜堰只是拿起地上的红色匕首,这才一刀抹了姜凉的脖子。
那时,他没想过汴州军队回提前来,也许那个时候汴忻就要四分五裂了。
汴州忻州听起来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曾经居然是一个国家。
姜凉痛苦的摸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这才道:“哥…哥我爱你…”
柳姜堰只是笑道:“可惜了,我不是哥,游戏到此终结。”
姜凉只是抽搐几下,这才不扑腾了,眼睛都是睁着的,柳姜堰有些无助的站了起来,他有些恍然的摸了摸心口前的指甲。
这才往一边走去,小女孩的周围已经开始有往外出血,区域越开越大。
前面还有几只凶猛的猎狗,往自己这边逼近,果然是牲畜,永远没有人情味,闻到哪里有血腥气就往那边跑。
柳姜堰只是拿起匕首,放在眼前,一个猎狗飞奔了过来,几乎要跳到柳姜堰身上。
柳姜堰觉得一只手臂痛的要晕死过去,这才看到手臂上的血痕,低咒一声:“该死。”
他拿匕首的那只手完全没力气,整个人又被甩了出去,蜷在一边吐了一口老血。
柳姜堰只是捂着出血的手臂,这才过去拿匕首,心口前被猎狗的爪子狠狠的剁一脚,顿时昏天暗地的。
柳姜堰滚到了一边,正好被一直落在一边的匕首割破了衣角,他警觉的捡起了匕首,然后往一边翻去。
正好一个猎狗又往他身上扑,柳姜堰单手置地往上一翻,直接坐在了猎狗的身上,便直接上口咬了一嘴的毛,然后一条腿把猎狗固定在地面上。
匕首来回插了好几下,总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柳姜堰狼狈不堪,满脸都是血,猎狗倒下的那一刻,他也被摔的七荤八素的。
眼看着还有两只猎狗等着被自己干掉,柳姜堰的眼睛开始打架,便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箭完美无瑕的射进那些猎狗的身体里,然后它们发出一丝凄凉的叫声然后到地。
“太子殿下,还有几个笼子里放的全是猎狗,需不需要全部杀了。”
“不必。”男人只是望了望被受伤极重的白衣小生,这才阴沉的道:“把十殿下带回去。”
“太子殿下恕我直言,这是忻州的家事心,你本不应该管,汴州王朝就一个嫡子你应当管好自己的身份啊。”另一边的跟班淡淡的说着。
“要不你来当这个主子?你来当这个太子殿下?”男人一脸平静这才道:“把她一并带回去吧。”
“太子殿下,这还有一个人。”另一边的跟班又道。
男人只是扶了下额,这才有点苦恼看着白衣小生这才道:“算了,全都带回去吧。”
他们走后,忻州的军队只发现了姜凉的尸体,还有猎狗的尸体,他们怀疑这事还有帮凶,便把姜凉的尸体挂在城门外吊着。
“太子殿下,如今这忻州城是出不去了,用不用属下们给老汴王通个信。”
“药材呢?还是被人监管着,买不到吗?”男人只是冷冷的问着。
“不错,不过好在太子殿下带了一些紧急药材,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忻州十殿下要是死在咱们汴州这边,他们又该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这事对老汴王大动干戈了。”
“这锅我们不想背也得背了。”男人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直在等那个做贼心虚的家伙出现,毕竟现在城外吊着姜凉的尸体。
男人只是走到白衣小生的榻边坐了下来,眼前的白衣小生全身都是伤口,未损的皮肤也微乎其微,这样下去肯定会恶化的。
这个时候只是淡淡的对下人道:“把十殿下和北国小公主送到驿站。”
男人真的很想对白衣小生说,其实他嘴里的小娇妻是北国的小公主。
那时北国与汴忻之间战乱不停,最后处于两败俱伤的下场,于是北国皇帝就想通过和亲来巩固两国之间的势力。
而汴忻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娶北国小公主莫笙祁,因为这小公主才年满六周岁,嫁到汴忻北帝也没办法从他们这得到什么,相反汴忻能通北国的势力压倒其他小国。
在就是这小公主极受北帝喜爱可以说是最宠爱的女儿之一,如果她嫁到汴忻那就等于把北帝的命门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