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挺不愿意的,一只手把在桌面的他只是迫使自己把身体屈直,这才懒散的倒了一杯茶,这才道:“喝吧。”
颜香只是低头笑了笑,没理臧笙歌,她直接看着自家公主,这才好声好气的说道:“公主和容及发生矛盾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你还有心情再这喝茶。”
“不喝?那我喝了。”不顾那茶的温度,直接把原本要递给颜香的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想要坐下的臧笙歌。
忽然看到两个女人的视线落在了他这边,这才把茶水往金和银眼前凑,装蒜的臧笙歌只是笑道:“你要?”
懒得管小.白脸的金和银只是继续开口道:“看来还是有挺多人对我的丰功伟绩感兴趣的。”
“公主,你还笑的出来。”有些为此事着急的颜香只是往一边唉声叹气的,这才夺过臧笙歌的手里的茶杯,这才道:“喝什么喝,给我板着。”
“你何必约束他,本就没什么事,他不过是个幌.子,没他也不一定不找我麻烦。”
“行了,你也别喝了。”金和银只是抬起手,似乎有些心烦意乱的她只是把指尖勾起敲打一下。
臧笙歌只是‘哦’了一声,这才放下茶水,这才道:“要吃饭吗?到现在你都没吃。”
“是你想吃吧。”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亏她以为顾拾会改变一下,还是这副鬼样子,简直丧气死了:“气死我了。”
金和银笑了出来,这才把头别了过去:“颜香也没吃饭吧,和顾拾一起吃去吧。”
却见颜香眼睛一直往一边看去,她目光中似乎还是有一股担心的意味,似乎因为没听到金和银说的话,这才道:“什么?我没听清。”
“吃饭,我问你饿不饿?”有些无奈的金和银只是又说了一遍,这才道:“你想什么呢?”
颜香似乎还在想,这才道:“揽月呢,他一直没回来吗?”那种担心越来越强烈,以至于颜香没别的心思。
“约摸着四天了,我也没见着他,本想问问你的,怎么?你也不知道?”有些不解的说着。
“大概是有事才没回来吧…我也不太清楚。”颜香模棱两可的说辞,金和银虽然感觉到困惑但是也没放在心里。
毕竟韶揽越神出鬼没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所以就习以为常了。
而另一边阳光照射的榻上,韶揽越趴着显露出他琵琶骨的伤痕累累的后背,他压在枕头边上的身体只是紧缩着青丝凌乱,只是依附再他的面颊之上。
韶揽越醒来眼皮都在打颤,只是强忍着,他抬起头,若有所思的把头抬起,手指微微的勾着,这才支起自己的半个身子,抽过一边的属于自己的衣物,不顾伤口的裂开,这才把那质地本就不算柔软的衣物给套上。
只感觉一阵摩擦感,韶揽越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侧着身子低头穿鞋子。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韶揽越就看到了槐妙走了进来:“你醒了?”
没有任何微词的韶揽越只是手里掩盖着衣物,这才想要支起身子,他虽然疼,但还算是坚韧的很,这才往外面走去。
槐妙只是淡淡的笑了:“祁公主的侍卫怎的落得如此狼狈,你不是你家主子对你太不人道了,同为下人,祁公主对待你和颜香还真是厚此薄彼?”
韶揽越面容还是那么平淡,往一边看的他只是忽然停住了,他目光似乎也停滞了一会儿。
槐妙只是忽然停止了说话,这才回头看到了自家公主,她微微的往一边去:“公主他醒了。”
“你受伤不轻,这其中的原因我不便多说了,你须知内伤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韶揽越只是抬起头,他眼中滑过一丝冷意,这才往一边看去,往后退了一步,而莫盛窈上前了一步,目光中带着些医者人心的模样,这才道:“槐妙你出去,我有话同他说。”
槐妙只是出去。
莫盛窈坐在一边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把手放在膝盖上,这才道:“我似乎在你体内窥探到一股窜行的气体,你中毒了。”
岂止中毒?他的身体似乎被脱累的不剩什么了,韶揽越从不信什么别人,他永远记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狼狈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韶揽越脸色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虽然这个女人愿意混淆视听但她能知道自己隐藏在体内的麻烦东西,也是不可小觑的。
似乎想这样拉拢韶揽越的她,只是忽然开口,这才道:“我已有应对之法,并不想同你绕弯子,我帮你,你帮我可好?”
韶揽越似乎有些无动于衷,他目光中似乎多了一分柔光,手指微微的捏紧,这才侧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一只手捏着铺着地毯地面之上的韶揽越只是抬起头,眼里出现了挣扎和恐惧的模样,他隐隐的感觉自己身体的那种痛苦愈发的厉害了。
韶揽越疑惑,极其的疑惑,微微的低下头,额头的青筋似乎有些挑起,这才把拳捏的紧紧的。
“正常,我虽然不太会解这毒,但是催化它,对我来说还是简单易行的,如果说之前我是同你商量,那现在,你是任我驱使,为我做事。”
韶揽越只是低头笑了笑,声音都在打颤,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玩了,他这不出头的身份,似乎叫他被所有人当垃圾一样扔着,但他并没有妄自菲薄。
艰难的扶着自己的人修长地腿,站了起来,这才看着莫盛窈,他嘴角已经开始发白了,似乎有些痛苦的蹙起眉。
莫盛窈只是抬手捏起韶揽越的下颌,往下拉着,凑到自己跟前,似乎感觉到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虚弱之气:“如果你做的好,我会叫你开口说话的,倘若不能,不仅闭嘴也把眼睛闭上吧。”
韶揽越只是抬手,似乎被那提前催化的毒搞得有些虚弱的他只是把住了莫盛窈的手腕,这才往一边走去。
韶揽越的脸上的伤口似乎有些结痂,往一边走的韶揽越越走越剧烈,这才感觉自己跌倒在地上。
韶揽越想了好多以前的往事模糊的人脸好有很多吵闹的说话声,然后头疼的很紧,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韶揽越感觉疼痛的后背贴在冰凉的瓷壁上,被水没过的心口只是有股憋闷感,他抬手把捏着自己的肩峰,这才往一边看去。
“这算是对你的奖赏吧,别站起来。”莫盛窈似乎料到韶揽越的举动,这才出言提醒他。
韶揽越只是又沉了下去,依旧没什么反响的他只是忽然抽出那边的衣角,转瞬即逝间,只能看见一股光离般的背影。
韶揽越似乎刚恢复元气,嘴角也再慢慢的恢复自己的唇色,他细长的腿只是往一边推去。
“你是有什么话同我说?”已经知晓韶揽越不会说话的莫盛窈便更加肆无忌惮的站在韶揽越的旁边。
“笔和纸给你准备好了,当然手语我也能看懂,这两样你可以自己挑选,就像我对你有一万种的折磨一样。”
看着研好的磨,还有蘸好墨水笔,这才停顿下来,他最终还是用了手语,却没有半分停顿。
韶揽越把手放在身侧,手语的大体意思是:“解药呢?”
“看你表现。”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弹起韶揽越似乎有些湿润的青丝,就像是平时玩自己头发的那番做派。
韶揽越只是抬起腿,网莫盛窈那边去,他眼底似乎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怒气,这才拎起自己的衣裳往一边走去,错开了莫盛窈。
“想不想一药换一药?”说着莫盛窈把手里研制好的一瓶药扔给韶揽越,他接住,看着那翠绿色的瓶身这才用指尖捏紧。
“放进莫笙祁的食物里,就能换你一天的药,想想你中毒的痛苦样子,甚至都昏迷在地,不想在这样的话,就要听我的。”
现在的莫盛窈对于韶揽越来说只是没出狼窝虎又钻了进去,他捏了捏自己手里的药瓶,这才走了。
饭食准备上来的时候,颜香还是有点气哒哒的,一声不吭的就像是受气包似的,金和银只是看了眼饭食,这才道:“吃吧。”
臧笙歌只是吃了一口又一口的,忽然感觉到手指有点痛的他只是抬起头,看着金和银的面容,这才道:“打我?”
“给我个理由。”臧笙歌看着被小姑娘打的有些泛痛的指尖,似乎都有一大片红印,这才往一般看去。
“嘴巴消停点。”金和银只是有些无语的说着。
韶揽越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席的黑衣,除了脸上的结痂伤口以外看不出什么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只不过他不说话,走路也没多大动静,所以一桌的人之后金和银看到了他回来的身影。
臧笙歌只是拿着筷子继续吃饭饭时候,看到小银子的眼睛似乎还在瞧他,心里别提有多害羞了。
“吃饭了吗?”金和银的眼睛只是看着韶揽越,相比于韶揽越手心里的药瓶,他的面部还是很自然的,这才站在原地,青丝已干,只是猎猎飞扬的在那边站着。
臧笙歌发觉金和银不是在慰问自己的那种时候,是颜香回头看了一眼,她只是忽然心里有了底这才站了起来。
”揽月,你回来了?”有些激动的金和银只是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捂着,这才道:“公主,我吃饱了,现在我想和揽月叙叙旧,你看能不能行?”
毫不犹豫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对臧笙歌道:“顾拾随我出去步行一会儿。”
臧笙歌不亦乐乎这才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