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银在看见儿子走进教室的身影后,转过身来,轻咬了下嘴唇,看了看面前的车子,最后一咬牙,打开了前车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着黑子骞紧闭的双眼,钱银银弱弱的发问。
“没有。”黑子骞硬邦邦的开口,举手按在额头上,眉毛紧蹙着。
“可是你的脸色……”钱银银伸出小手摸了摸黑子骞的额头,“啊,这么烫。”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黑子骞高温的肌肤上,钱银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么烫,估计40度都有了。
“不用你管。”黑子骞冷冷的把钱银银的小手挥开,阴沈的脸孔面无表情。
钱银银怒瞪着黑子骞,这一什么人啊,她在关心他,好不好?看他这副死德性,真是讨厌极了。
钱银银掏出手机,拨通了果果的电话。
“果果,今天帮我跟主任请下假,呃……就说我发烧,起不来了。“钱银银瞥了一眼黑子骞,无奈地说。
“喂,银银,是不是跟你的那个大帅哥纵欲过度的后果啊?”电话另一头果果暧昧的大声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帮我请假就是了。”钱银银脸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骗子。”黑子骞斜瞥了钱银银一眼,没好气的说。
“拜托,黑子骞,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这可都是为了你。”钱银银生气的对着他瞪大眼睛,越说越来劲,伸出纤细的手指戳黑子骞的肩膀。
“喂……”黑子骞咬牙切齿,忿忿地低吼,这小妮子手指戳的也真够用力的,他是病人还不好。
“现在去医院。”钱银银好似戳累了一样,收回手指头,看着前方下达着命令。
“不要,我只要躺一会就好了,去你家。”黑子骞语气硬邦邦的说,他才不要去医院,医院那鬼味道。
“为什么?你生病了干嘛去我家,去你家。”钱银银瞪大眼睛,一副不置信的眼神盯着他。
“去你家。”
“去你家。”钱银银眼睛瞪的更大了。
“少罗嗦,就去你家。”黑子骞发动车子,向钱银银家的方向行驶着。
“黑子骞,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去哪过夜吗?”钱银银恶狠狠的对他说,话音刚落,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天呐,她那是什么破比喻。
黑子骞闻言,紧绷了一夜的俊颜终于舒缓开来,笑意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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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银银摇摇晃晃的扶着黑子骞走进卧室,然后将他放倒在床上,然后把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你先躺一会,我去下楼买一些治感冒的药。”钱银银轻声的说,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黑子骞嘴角控制不住笑意,止不住的上扬,躺在床上,鼻尖依稀能浮现出钱银银的气味。
不一会,钱银银拎着一大塑料袋跑上了楼。
打开房门,又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卧室,看着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黑子骞,脚步更轻了一些。
钱银银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黑子骞的额头,随即秀美皱起。
怎么这么烫?
“白痴,笨蛋。”钱银银看着床上的黑子骞,大眼睛往上一翻,活该,谁让他自己在那里待一夜的,活该活该活该!
“你这死女人,你说什么?”黑子骞猛的睁开双眼,咬牙切齿的看着钱银银。
钱银银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从塑料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从里面倒出来几颗药,递向黑子骞。
然后把床头倒好的白开水也递向了黑子骞。
黑子骞坐起身来,靠着床头,也不接药,也不接水,就直勾勾的看着钱银银。
“黑子骞――”钱银银双眼瞪大,火冒三丈的瞪着黑子骞。
黑子骞不受钱银银的目光威胁,张开嘴巴,示意她喂他。
讨厌的黑子骞,钱银银最终终于妥协的将药喂向黑子骞的嘴巴,然后将水灌进他的嘴巴内,使坏似的,连灌了好几下。
“咳咳……你这死女人,你要谋杀亲夫吗?”黑子骞被呛到好几口,急速的咳嗽着,这该死的女人,要不是现在他浑身使不上力气,非得敲爆她的头。
“你胡说什么?什么亲夫,黑子骞,这里是我家,说话给我小心一点。”钱银银脸蛋微微羞红地移开视线,眼睛瞪向盖着黑子骞的薄被。
黑子骞好笑的瞪着她。
“瞪什么瞪,老实躺着。”钱银银掐着腰,很有气势的命令着,小手搬着他的身体,硬是将坐着的他按躺回了床上。
黑子骞看着钱银银又羞又气的粉颊,俊朗的脸孔,咧开嘴笑出声来。
“你再笑?”钱银银看着黑子骞的笑脸,跺着脚,简直气炸了。
“你还敢笑?”钱银银威胁着他,一边说一边挽起衣袖,颇有架势,仿佛黑子骞要是再笑,她就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一样。
钱银银的威胁非但没止住黑子骞的笑声,却让黑子骞的笑声更大了,低沉好听的笑声在整个房间回荡着。
看着黑子骞笑的无害的俊颜,钱银银心中不断地泛出甜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