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薄倩倩话里的前后逻辑不是那么回事,但倒追薄斯年,和进精神病院,都是事实。
如果可以,陆宁倒宁愿薄倩倩说的都是真的。
她当年就因为倒追薄斯年,就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再没有中间的那些事情。
薄倩倩有些过意不去地摸了摸鼻子,“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时激动。”
“没事,你说的是事实,那你们先聊,我吃饱了,先上去。”陆宁将碗筷放下,起身打算上楼。
薄斯年按住了她的手,“把汤喝了。”
薄倩倩看向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她哥什么时候,还能这么温柔的?
她颇为怀疑地问了一句:“你们不会是,真结婚了吧?”
在薄斯年放下筷子时,女佣立刻递了手帕过来。
他接过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陈叔。
身边待了近二十年的老管家了,一个眼神,陈叔就猜到了他的意思,立刻出了客厅。
得不到回应,薄倩倩更加被吊起了胃口。
“说说看呗,放心!我嘴巴很严的,你们要是隐婚,我肯定不会泄露半个字!”
“跟牧医生聊得怎样?”薄斯年轻飘飘一句话,薄倩倩八卦欲望立刻骤减,心口拔凉拔凉的疼。
她往桌子上一趴,正要抱怨牧辰逸简直就是块木头。
突然想起她现在还要伪装宋知舟的女朋友,皱着眉没再开口。
陈叔很快回来,将结婚证递给了薄斯年。“先生,这个您落在车上了。”
陆宁正喝汤,随便瞟了一眼,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她伸手正要夺过来,东西已经被薄倩倩扯了过去。
“天哪!结婚证!你们居然真的结婚了!”
“这看着不像是伪造的啊,那顾琳琅岂不是……”
“拿来。”薄斯年叩了叩桌面,淡淡地看向薄倩倩。
陆宁一脸无语地侧目看他,他要不要再假一点?
结婚证是在家领的,证件怎么可能跑到车上去?
薄倩倩眼底满是求知欲的小火苗在闪动,她震惊无比地看了看薄斯年,再不无钦佩地看了看陆宁。
她哥娶老婆了,娶的还是当年倒追他的前任,这绝对是爆炸性新闻啊。
一想到顾琳琅会是什么表情,她就心情大快,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薄倩倩起身迅速地拿起了沙发上的包,顺手将那张结婚证丢了进去,就往外走。
“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改天再来找你叙旧啊。”
陆宁黑着脸看向薄斯年,“呵呵”冷笑了两声。
走到门口的人,已经拨通了电话,声音激动得不能自已。
“妈,我跟你说!我哥他竟然……”
后面的话不用听了,薄倩倩已经风一样离开了庄园,自然很快,这消息就要传遍薄家长辈了。
陆宁直接起身上楼,薄斯年立刻大步跟了上去。
她甩开薄斯年要来拉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薄斯年紧跟着,轻咳了一声解释,“是陈叔大意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拿别人当刀使,让别人给你背锅!”
陆宁狠狠地甩开他,回头厌恶地盯着他。
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薄斯年轻声开口。
“好,我以后改。要做什么事情,我先跟你商量。”
陆宁看着他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两年前的那个他。
她冷笑了一声:“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回身,再直接进了卧室。
薄斯年看她坐到沙发上玩手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轻叹了一声。
他在她对面坐下,看了她良久,再起身出去。
在陆宁抬头看了眼门口时,他拿了医药箱进来,看到她立刻将视线收了回去。
薄斯年在陆宁身边坐下,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再伸手解衬衣纽扣。
陆宁警惕地往旁边挪开了些,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她浑然就是一副小动物见了什么大灰狼的表情。
薄斯年凤眸眯了眯:“我能干什么?吃了你?”
陆宁皱眉瞪了他一眼,就要起身,薄斯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阿宁,你不想让牧医生过来,那你帮我上药。”
“你做梦。”
“那我就打电话让牧医生过来。”
陆宁回身狠狠地凝着他:“随你,要他把流产药也顺便带过来。”
薄斯年跟她对视了一秒,有些无奈地将她拉回了沙发上坐下。
“好了,别气了,帮帮忙。”
陆宁绷着脸拿了药出来,不耐烦地盯着他:“把衣服扒了。”
薄斯年心情甚好地脱了衬衣,身体往后倚靠着,逗了她一句:“你这话很难让人不多想。”
“什么人听着就是什么话。”陆宁反唇相讥。
在她拿了沾了药的棉签,靠近他胸口给他上药时,薄斯年眸色加深,喉结滚动了一下。
谁说女人要诱惑男人,就得穿什么样的衣服,做什么样的表情。
他的阿宁但凡向他靠近一步,他都总觉得很难控制住自己。
薄斯年手不安分地在她头上揉了揉,对上陆宁警告的眼神,再将手收了回去。
陆宁给他涂完药,伸手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啊,可以不涂药了吧。”
话落,手腕被扼住,薄斯年声音幽深。
“阿宁,别乱碰。”
“哦。”陆宁淡淡地应声,将药放回了医药箱,再起身把棉签丢到垃圾桶。
她走回去拿沙发上的手机,扫了薄斯年一眼:“你把衣服穿上啊。”
这一眼,才注意到他还在盯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陆宁下意识警觉,想回身出去时,手臂被用力拽了一下。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到了沙发上,下一刻,薄斯年俯身贴下来。
他眸子有些发红,急促地吻住了她。
他手臂撑在沙发上,吻势汹涌,却没有压到她的小腹。
陆宁伸手去推他,他腾出了一只手臂,将她的双手按在了她头顶。
绵长无言的深吻,直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面色涨红,他才松开了她。
却仍是双臂按在沙发上,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垂眸看她:“阿宁,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