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如同恶鬼一样的老女人就是李茹焉,丧失门主的位置再加上丧子之痛已经让她彻底疯了,在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青灰色的布袋,布袋上沾满了恶臭的排泄物。
“门主,你还能认识我吗?太好了,您果然没有疯,带我进去,给我疗伤,咱们商议一下夺权大计,申清意那个小贱人猖狂不了多久的,我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有那个狗杂碎!这对狗男女都没有好下场。”
“好啊,嘻嘻嘻,小莲,我来给你缝合伤口吧。”
李茹焉手上拿着一根针,针上穿着青黑色的头发,她向前用力一扎,整根针没入了大长老的嘴唇里,不等她发出惨叫,李茹焉熟练的将她的嘴给缝了起来。
“别乱动,小心伤口感染,接下来我要帮你把脑袋缝上,你看你,流了好多血呢。”
几个充满好奇心的弟子用手电筒向山洞内照去,透过光芒,大长老看到了令她浑身汗毛倒竖的一幕,只见山洞内摆放着几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在尸体的脖子上,一圈密密麻麻的缝合线显得无比突兀,很明显,尸体上的脑袋并不属于原主人……
“怎么给我儿子找个合适的脑袋就这么困难呢?看来我必须要把小莲好好养起来了。”
李茹焉嘴里自顾自的嘟囔着,她拉住大长老的头发,将她连拖带拽的拉近了山洞内,而那几个弟子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飞奔回了内门,生怕跑慢一些会被李茹焉抓起来享受和大长老同样的待遇。
另一边,申清意匆匆打扫了战场,陆玄并没有离开,此时大雪已经足以淹没腰身,他选择在燕山门留宿一晚。
只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燕山门女弟子众多,男弟子的住所只有两处,而且已经住满了人,根本没有他的栖息之处。
“要不我还是冒雪回家吧,这么晚了再不回家我老婆会担心的。”
陆玄有些为难的开口说道,他不想给申清意添麻烦,而且刚刚这小狐狸还和他出现了暧昧的事情,保不准小狐狸记起来后会偷偷阴他一把。
“你开什么玩笑呢,这里距离杭城可以数百公里,外面这么大的雪,先不说你能不能开回家,就连脚下的路你都走不清楚,如果坠下山崖可是粉身碎骨,就算你是修炼者都没用,就在我燕山门住一晚吧,我又不会吃了你,一个大男人比我一个小姑娘还要扭扭捏捏。”
申清意没好气的白了陆玄一眼后开口说道。
“那好吧,我就睡柴房吧。”
“现在室外温度足有零下三十度,你是想被活活冻死在柴房吗?这样吧,你就在我的屋里勉强留宿一晚。”
“什么?!”
陆玄有些震惊的抬起头,他有些想不明白申清意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明明给她把酒精给解了。
“申仙子,我承认咱们之前确实是有些过节,但你也不用这么记仇吧?先说好,我睡觉潜,如果你想杀了我我可是会反击的。”
陆玄的表情突然严肃,想来想去,只有申清意想要杀人灭口这一种可能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等等,不对,你这家伙!你……刚刚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申清意猛然惊醒,怪不得梦中嘴唇的触感如此真实,那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啊――!该死的陆玄!你给我滚出去!流氓,无耻之徒!我申清意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砰!”
不等陆玄反应过来,羞愧难当的申清意抬脚将他踢出了门外。
鹅毛般的大雪在冷风中夹杂着直往脖子里面灌,陆玄将领口扎紧,有些无语,女人果然是种喜怒无常的生物,这件事说起来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罢了,就在这睡一晚吧,幸好我还有足够的气,冻不死。”
陆玄苦笑一声,然后清理出一片空地后盘膝而坐,将劲气流动全身,在他身体外面出现一层淡淡的雾气,周围的雪花快速融化,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米内的气温与外界格格不入。
在屋内的申清意感受到了一丝暖意,顿时有些好奇的打开窗户缝向门外看去,顿时心生感动,在她看来,陆玄这是在为她驱赶寒冷,好让屋内保持一丝温暖。
“这个混蛋,我明明打了他,为什么他还要对我这么好?”
申清意心中小鹿乱撞,二十年来,从没有人这样真心对待过她,顿时陆玄的形象在她心中高大伟岸起来。
想到这里,她打开屋门,站到了陆玄身后。
“那个,外面风大,进来吧,屋内有火炉,还暖和一些,陆玄,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还小,暂时不考虑结婚这种事,而且你已经有老婆了,当然,虽然隐修界不在乎这些,可我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创建心理准备。”
“……”
陆玄心中升腾起上千个问号,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情况?女人也太善变了吧?前一秒还怒气冲冲将他踹出大门,下一秒竟然已经谈论起婚姻大事了。
虽然陆玄心里并不抗拒,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申仙子,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如果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地方你就直说,咱们不是朋友吗?”
“陆玄,我问你,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玄一怔,没想到申清意会这样发问,顿时让他陷入了沉思。
狡猾,狠辣,聪明,心智强大,在李茹焉身边待了二十年从未暴露过自己的野心,若不是姜红钗突然被抓,恐怕李茹焉已经打算将她培养成接班人了,而事情不对劲后,她能立刻改变思路,在短时间内做出对策,最后成功掌控燕山门。
甚至今天引他前来估计都在申清意的算计之内,为的就是借住他的力量彻底解决燕山门的内乱之患。
想到这里,陆玄有些头皮发麻,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聪明的有些过于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