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痛如割,忽然疯了似的,举起刀子就向林迦尔刺来。
可这次,附近已聚了那么多人,又怎能容她张狂?
宫枭一个箭步上前,便夺下她手里的刀子扔下,又扣着她手臂,反扭到背后,把她桎梏住了。
“坏人,你们这帮坏人,你们都是她的帮凶。你们都要下地狱!”方云汐奋力反抗,愤声嘶吼。
可是,围在一旁的人却没有一人再出面为她说情。
就连韩盈盈,都失去了对她说教的兴趣。
“方云汐,原来你这么恨我?我还真是没想到。看看你这个样子,看看你的德行,你配当一位母亲吗?所以,我才很好心的帮你打掉孩子,省的孩子生下来以有你这样的母亲为耻。”林迦尔却慢腾腾的开口。
“林迦尔,你好意思说我?一个人要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偷取自己老公的精,主动送给我,让我怀你老公的孩子……我可真是要谢谢你了。没你的成全,擎北他根本连看我一眼都不看。但今天,他至少冲我笑了,至少摸了我的脸……”方云汐忽然变态的狂笑起来。
她嘴里所谓摸她的脸,自然指的是,刚才厉擎北手指勾起过她下巴。
卧槽,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只觉的这女人是个变态的疯子。
厉擎北此时心里才微微懊恼起来之前自己的举动。
他刚才也是一时想要气气林迦尔,才会容忍自己冲她笑,甚至是勾起了她下巴。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只觉得自己那只手火烧火燎起来。
他有种想要立刻离开这教堂,找个水龙头,好好洗洗自己那只手的可怕想法。
以前,他认为慕轻歌脏,没想到,方云汐也脏到这种地步了?
他想着就要行动,可他身边的林迦尔却牢牢的锁住了他,不让他乱动。
下一刻,只听得林迦尔又是一笑:“方云汐,我只是可怜你。看你这么肖想我老公,给你一点安慰罢了。方云汐,你真的要谢谢我。谢谢我帮你解决了肚里的野种!”
“呸!谁说我肚里是野种?明明我肚里怀着的是你老公……林迦尔,你这贱女人,现在是后悔偷精给我了?你一直以为我会把精给我什么好友用,却没想到那天那个院子里,都是我一手设计的骗局,而你这个又笨又蠢的傻女人,竟然就那样急吼吼的上当了,乖乖的送来了自己老公的精,啊哈哈……你这笨得令人发指的蠢女人!”方云汐说到兴奋处,又狂笑起来。
厉擎北听了心里立马不是滋味起来
他登时寒起一张脸,又想要挣开林迦尔。
没想到林迦尔却用爪子在他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像猫爪子,挠的他对她又是恨又是爱。
“方云汐,你说咱们谁才是那个大傻子?本来,如果你今天不来闹腾,你肚里这孩子还能保住。你这么一闹,却是害了肚里的种。你难道从没想过,你肚里怎么会是我老公的种?你有见过,这世上有做人妻子的,却把自己丈夫的精拱手送人的吗?”林迦尔唇角勾着一抹笑意。
是啊,世上会有那么蠢的女人吗?
她林迦尔再笨,再傻,再善良,也还是不会笨到那个地步?
更何况,厉擎北当时还提醒过她。
后来,她回来后,确实是暂时信了方云汐的话,出于好意,她也确实趁着那晚给厉擎北下了药,偷到了他的精……
可是,直到要送出的时候,她又把整个事件左思右想了一番,随后,为了防止万一,她还是把偷取来的厉擎北的精偷偷藏在家里的冰箱冷冻室了。
她又暗地里打电话,让纪如风帮她到市精子库,偷偷买回一管不知是谁的冷冻精子,然后用包裹的形式寄给了方云汐。
所以,方云汐如果真的是用她寄给的精做了试管婴儿,那她肚里怀的,也只能是个父不详的野种。
“你,什么意思?”方云汐听她那么一说,脸色刷的一变。
随即她又不相信的冷笑,“哼,不可能。我肚里怀的当然是擎北的孩子,你亲自打电话说的,你寄给我的是他的精……要不然,你刚才为什么会踢我的肚子,为什么想要把我的孩子流掉?”
“方云汐啊方云汐。你总觉得我蠢,可我没想到你也是笨到可怜的人。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还配做人母亲吗?就连这个父不详的孩子的母亲,你也不配!这就是我要流掉你肚里野种的原因。”
厉擎北直到这时,才倍感讶异又欣慰的看向自己身侧的小太太。
她依然是一身白色纱裙,脸上却闪现一抹异样的光彩。
她,还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
原来,她并没有出卖他的精!
她没傻到那种地步!
刚才,倒是自己错怪了她。
“你……不可能!林迦尔,我要杀了你!”方云汐大怒,极力挣扎着,奋力的嘶吼,身子前倾着,想要向林迦尔扑去。
此刻的她,面目狰狞,状如恶鬼,说不出来的可憎可怖。
“如风哥,她不信,你说怎办?”林迦尔忽然转身,向着几米处的纪如风喊去。
其实,自方云汐说会晚来这个结婚典礼,林迦尔心里就隐隐的有些不安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提前通知了纪如风,让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纪如风这才走前几步,从口袋摸出一张收款证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日期,写着售了多少精,花费多少金额。
下面落款也赫然写着的是――“江城市精子库”。
“方云汐,你看清楚。这是我当时去买精时的票证。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用来做试管的精,确实是小尔让我从市精子库买来的。你若还不信,可以把这个胎儿在肚里养几个月,然后,同厉总做个鉴定,不就一切大白了吗?”纪如风把那票证拿到方云汐眼前,让她看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