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盛文瑜怒气爆发,只砸下一个字。
杨甜不敢再留了,抱着衣服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跑。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跟傅晏川一样,都是她惹不起的!
盛文瑜怒意难消,抓起手机就要给傅晏川打电话过去。
他对妻子赫雨知的一番深情,最容不得旁人诋毁。傅晏川不仅胡乱诽谤他们夫妻俩的关系,还送个女人到他房里来,他什么意思?
盛文瑜刚翻到傅晏川的电话,想了想,气怒的将手机摔到一旁。
他觉得不妥。
tb和盛氏集团表面还是合作关系,他这一通电话过去,直接可能摧毁这种合作关系。
他必须承认目前盛氏集团的发展需要tb的支持。
而傅晏川既然暗中送女人到他身边来,他就算打电话质问他,对方也未必承认。
这么一想,盛文瑜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忍下来。
只是傅晏川的这番举动实在是让人恼火,他在心里暗暗跟傅晏川记下了一笔账。
杨甜从盛文瑜房间里出来,胡乱将衣服穿好。她劫后余生般的喘着气,心里面正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傅晏川身上,不然自己非要死在盛文瑜手里不可。
傅晏川是tb老总,盛文瑜动不了他。
现在她只能祈祷盛文瑜不把这件事情闹大,这样她可以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留在tb,寻找别的出路。
杨甜一边惊魂未定的往自己房间走,一边整理思绪。
“杨甜!”
一声轻喝,猛地将她叫住。
杨甜浑身一颤,转过头去,只见白敬越愁眉紧皱地凝着她。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白敬越说话的时候,目光幽幽地从她身上扫过,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我、刚才盛总让我把明天要用的材料给他送过去。”杨甜快速镇定下来,低头不敢直视白敬越的目光。
“送材料?”白敬越将信将疑,朝杨甜走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红酒味儿。
他声音微微沉下来,“你还是老实交代,到盛总的房间里干什么去了吧。”
“我……”杨甜心里一慌,自知可能瞒不住了,她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着,为自己找恰当的理由。
白敬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警告道:“说实话,不要撒谎。”
“白总,我……没干什么……”杨甜抬起头来,故作可怜的看着白敬越,想要用柔弱打动男人的心。
白敬越却毫不受蛊惑,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杨甜的领口。
在杨甜惊讶的目光中,他用力扯开了她的衣服。
杨甜裸露的内衣,胸前一片湿润的酒渍,顿时暴露无遗!
白敬越在商场经历了许多,看到这情况,立即就明白了。
他松开手,怒目瞪着杨甜,“你――”
杨甜不敢说话,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白敬越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满是失望和怒意,冷冷说道:“先生和我都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知自爱!你这个样子是想去勾引谁?要是毁掉tb和盛氏的这次合作,你付得起责任吗?”
“我……我知道错了。”杨甜咬着唇,早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白敬越对她再也没有什么期待了,他毫不客气的说道:“杨甜,你被解雇了!”
以后tb集团将永不聘用她。
杨甜愣愣地看着白敬越转身而去的身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脚下一软,跌坐到走廊上。
白敬越敲了敲盛文瑜的房门:“盛先生,您休息了吗?”
听到门外的响动,盛文瑜脸上冷冷一笑。
他走到门边,收拾好表情,将门打开,“是白总?我正准备睡了。”
白敬越点点头,有些抱歉的说道:“新来的助理不懂事,冒犯了您,请不要见怪。”
盛文瑜在心头冷冷的想着:你们的计划没能成功,就把责任都推到助理身上,果然很符合商人的处事风格。
他不在意的摇头,“我没什么事,一场误会而已。”
“那就好。”白敬越稍微放宽了心,自家先生特意将此事交给他来办,他决不能出现任何岔子。
上次东洲商会竞选会长的事情他没能办妥,心里面一直有些介怀。
见盛文瑜无事,且并没有因为杨甜的冒犯而生气,白敬越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回自己房间。
等白敬越一走,盛文瑜寒着脸将门关上,冷哼了一声。
……
秦城。
清晨的阳光柔和的倾洒下来,映照着医院前青翠的草地和树木。
病房里,昏迷已久的傅宸易,终于醒来。
因为那些刺客的暗杀,傅宸易和乔蔚然都被刺了一刀,两人还需要在医院待两天。不过他们两也并不急着出院。
傅宸易能醒过来,乔蔚然是最高兴的,她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的,就是盼着他苏醒。
趁着留在医院的这两天,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政局上的一些变动,悉数讲给傅宸易听,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去做,她相信傅宸易自有决断。
“理事院那边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傅宸易心情凝重。
身为一国首席,整个东洲帝国都握在他手中,他希望创造一个安定、富强的国家,但现在国内的局面……
要治国,先安内。首席府和理事院的纷争,必须终止了。
“这些事情,就不要通知晏川那边了,我不希望他再参与进来。”傅宸易下定了决心,对属下说道。
“是,首席大人。”
出院这天,傅宸易便遣走了傅晏川留在医院的人。
直升机已经准备妥当,直飞京都。
傅宸易对乔蔚然说道:“我在秦城有套房子,你暂时住在这里,等我处理好这些事,再接你进首席府。”
“不,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乔蔚然坚决的挽住傅宸易的胳膊,不让他单独离开,她的眼中,满是坚定。
“可是你已经脱离了情报局,以你的身份……”傅宸易不希望像这次一样,再让乔蔚然受伤。
乔蔚然却无所谓,她的人生已经过去大半,什么危险没有见识过,余下的日子,只想跟心爱的人寸步不离。
“我是首席夫人,不跟在自己丈夫身边,像话吗?”她半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