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追问：“那我头顶的烟雾是什么样的？”
李轩繁视线朝他头顶扫了一眼：“是彩色的……不，是有很多种颜色，里面也有黑白色……很杂乱，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烟雾颜色，而且烟雾很浓很多，都几乎快形成一片云了。”
苏浩并没太听懂关于这烟雾的描述中有什么特殊含义。
彩色可能代表着异能种类多？烟雾浓厚可能代表着实力强？暂不确定……
如果仅仅是能通过烟雾来判断别人的实力强弱和异能多寡，那李轩繁这个第二异能也没什么太大价值。
“那他呢？”苏浩指向杨弘武：“他脑袋上的烟雾是什么？”
李轩繁看都不看杨弘武一眼：“淡白色的，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苏浩意外：“烟雾的大小和普通人都没区别？”
“几乎没区别，只是稍微大一点点。”
李轩繁揉了揉自己那黑眼圈很浓的眼眶：“事实上有颜色的烟雾并不多，我也猜测过颜色会不会代表异能类型，但有些普通人也有其他颜色，而特殊型异能的人里也有很多是淡白色的，最后还是没搞懂这些烟雾的颜色和大小究竟有什么意义……更让我怀疑这只是精神问题或者眼疾造成的幻视了。”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苏浩最后问道：“你自己头顶的烟雾是什么？”
“我看不见。”
李轩繁解释道：“我只能看见面对面的人头顶上的烟雾，隔着镜头或者镜子都看不见……如果不用镜子或者其他工具，我也看不见自己的头顶。”
……好嘛，这个看人头顶烟雾的能力，倒还有一种算卦不能算己的感觉？
暂时看不出这个能力有什么特殊之处，苏浩也没继续追问什么。
如果这位叫李轩繁的人真的成功通过异能组的测试，加入他所指导的对策小队，那以后他有的是机会再进行试探。
而如果他通不过，没能加入对策小队，那么也就将逐渐淡出他的视野，只剩下一个可能是系统用来试探他底线的支线任务，一直留在他的任务候选里面。
除开正事之外，三人边吃边随便聊天，聊得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苏浩。
李轩繁并不怎么健谈，提出的话题基本都是询问方面的，比如问苏浩空间裂缝另一头是什么样子，那些怪物是不是真的枪炮都伤不到？并表示自己对这些战斗在一线的异能者们的崇拜和敬佩之类。
能看得出，这家伙是真的很期待上战场，他的身体素质在异能者中虽然不算强，也没有实战经验，但有抹消的异能在应该还能开发出一些别的战斗方式。
而且苏浩问过，他是三天前觉醒的异能。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因为第三次异能浪潮才觉醒的异能，而是在流星雨前就拥有异能了，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被第三次异能浪潮的余波影响到异能再度强化。
只不过这个过程还需一段时间，可能得再过个两三天才会显现出来。
自流星雨那夜过去一天多了，全球异能者的数量激增，但突破第一次质变的异能者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还没检测出来，还是说，国家把消息给隐瞒了？
莫乐萱、苗月颖她们的身体素质和异能暂时也还没有质变的提升。
看来流星雨所带来的提升，除非是直接接触到异能元晶，否则这个提升速度并不是立竿见影的……
或许是因为异能元晶消散在了空气中，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能使身体吸收到极其微薄的一丝异能元晶？时间长了才能量变引发质变？
正在吃饭，电话铃声响起，是很久没有联系的北科研究院关婉芯给他打来的。
“哈喽，苏少将，还记得我么？”
关婉芯活泛的声音笑嘻嘻自电话另一头响起。
苏浩笑道：“当然记得，你是代表研究院要跟我约谈进行身体检测的时间么？”
这个研究院女孩他印象还是挺深的，曾经拜托过他给她几颗晶核用作研究，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他陪苗月颖把那只微型空间裂缝的小生物送到研究院，也就是说，快有一个月没见面了。
关婉芯开门见山：“恩，没错，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一直都有空。”苏浩想了想：“那就现在吧，一个小时后我过去怎么样？”
“没问题，那我们就开始安排了，一小时后不见不散呐。”
电话挂断。
“苏兄？电话那头听声音是女孩啊。”
杨弘武一脸男人都懂的贱兮兮笑容：“到底哪个是嫂子还没定下来么？苏兄你这女人缘简直太让人羡慕了，关系不差的女孩这都几个了？”
“不谈这个咱们还是好朋友。”
一谈到和谁确定关系的问题，苏浩就有些头疼：“昨天来武馆教课程的时候，苗月颖、秋妙涵、莫乐萱她们三个聚在一块不知道聊了什么，我一回去她们就把我包围起来逼我确定关系，问我喜欢哪个……最后我用水元素化才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哇？后宫起火？”杨弘武惊叹。
“狗屁后宫，别瞎用词。”
苏浩没好气道：“关系都没确定怎么能算开后宫？顶多算女性朋友多了点，再说了，我也从来没跨越过红线，连她们的手都几乎没怎么牵过。”
“苏兄竟然这么纯情？”
杨弘武略感意外，又问道：“那你到底更喜欢哪个？话说怎么才三个啊？不是还有个姓温的女孩子么？还有你邻居家那个小女孩。”
“小伊不算数，年龄太小我只把她当妹妹看。”
苏浩又道：“要是我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个，我就不会纠结了，至于温轻柳……说实话我们这半年多来交集不是太多，应该可以排除出选项。”
“既然全都难舍难分，那不如随便选一个，感情这种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只要定下一个，至少就不用那么纠结了不是？”
杨弘武劝道：“我看那个叫秋妙涵的妹子就挺不错，温文尔雅，而且我第一次和苏兄碰面的时候，就是你俩在火锅店吃饭，我看那时候你俩感情也挺不错的，不如就选她当女友呗？”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
苏浩沉默了下：“但一想到和秋妙涵建立关系，我心里就有点放不下苗月颖。”
“那就选苗月颖呗？”
杨弘武跟墙头草似的和稀泥：“心里放不下就证明你更喜欢她，既然更喜欢那就选她啊！你看这不挺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