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将车驶入小区,内部设施环境普通,但到底是新小区,里面超市饭店应有尽有。
停好车,羌芜朝自己的单元楼走去,她就住在三楼,也省去了等电梯的麻烦,直接走楼梯上去。
赌场的工作并不轻松,从浴室出来,羌芜就累瘫了,几乎沾床就睡。
这种忙碌的生活反倒充实,没时间想太多。
睡到半夜,朦朦胧胧听到敲门声,羌芜眼皮都懒得翻一下,迷迷糊糊抓过被子一把将头蒙住。
敲门声持续不断,并且愈发激烈,羌芜猛地一激灵,从床上弹坐而起,彻底清醒。
不对啊,她的住处只有陌夙和蔷薇昭娣知道,羌芜想起什么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指划开屏幕锁,并未关机。
若是他们其中一人,定然会提前打电话给她,更何况这大半夜……
她心里不由一咯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招贼了?
羌芜掀开被子下床,客厅里漆黑一片,她尽量不发出声音,蹑手蹑脚走向门口,通过猫眼朝外一看,呼吸骤然一窒。
门外两名陌生男人,莫非真是贼人?
她几乎一瞬间想起打电话报警,迟疑了下,手指拨通了某人电话。
就在这个档口,门外传来强行撬锁的声音,羌芜来不及思考,立刻走过去将自己卧室门和另一间客卧反锁。
而后快速走进一间房间,躲在门后,那是间闲置的储物室,空间狭小,距离主卧比较远,不容易被发现。
几乎是同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门板撞在墙壁上反弹几下,声音格外阴森刺耳。
屋内窗帘全部拉了个严实,一丝光亮也透射不进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手中的电话已接通,幸好她提前将音量调至静音,否则会立刻露陷。
听不见那头的声音,羌芜也没有发声,那头喂了几声也许发现不对劲并未立刻挂断。
脚步声逐渐逼近,她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卧室门锁着,应该在里面,看她能躲到哪去”。
“这间房间门也锁了,你去那边,我到这边看看”。
紧接着传来几阵剧烈的踹门声,不过是木质材料,哪经得起年轻方刚的男人几脚,三两下就被踹了开来。
看来不是劫财是劫命的。
羌芜听到走进去的脚步声,时机来了,她伸手握住门把,悄无声息的将门从内拉开。
轻手轻脚朝门口小跑过去,就在她手掌触上门把时,她听到有人突然大声叫道,“她在那!快追!别让她跑了”。
另一人破口大骂,“妈的,这贱人竟然耍我们!”。
羌芜惊的心脏怦怦直跳,她一把拉开门奔了出去。
感觉眼前的楼梯都在晃,身后紧跟着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停车的地方太远,不及过去就会被逮住,下了楼道口,她径直朝最近的左斜侧花圃里冲去,趁他们下来之际快速蹲下身,躲在隐蔽的花植后。
她冲着手机压低声音道,“陌夙,救我”。
用不着她开口求救,那边发现不对劲已经出发在路上。
说完这句几乎来不及再多说什么,羌芜猛一抬头,竟然看见不少人在四处搜索,他们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她第一时间想到一个人,也只有这个人想她死。
可是眼前的状况容不得她多想,他们很快会搜到这,不过分秒的事。
羌芜猛地蹿起身,朝小区门口拔足狂奔。
“在那里,抓住她!”。
不知谁突然大喊一声,她甚至听到有汽车引擎声传来,疯了,简直是不逮住她誓不罢休。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求生欲望很强烈,几乎是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奔跑。
眼看冲出大门,前面就是马路,她几乎能看到昏黄的路灯,明灭变幻间,那是光。
羌芜忍不住朝后看眼,几辆车子从不同角度三面包抄,极速向她驶来。
耳边呼呼生风,她只听到自己气喘吁吁的声音,肺部压抑难受的快要炸开。
回头时,前面猝然蹿出一辆银灰色轿车,速度极快,来势汹汹,目标直指她的方向。
羌芜一惊,下意识收住脚步,想要朝旁侧跑去,却是已经来不及,眨眼之间,车子就飙到了跟前。
车前大灯明晃晃的刺人眼目,下一秒,在距离羌芜几米之外遽然刹住。
后面的引擎声轰然而至,那一瞬,眼前一瞬亮如白昼,灼的人睁不开眼。
砰!――
声音不大,却撕裂了夜的寂静,令人惊悚骇怕。
一具纤细的身体猛的撞向挡风玻璃,而后犹如纸片般缓缓滑向地面。
黑色的玻璃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迹,如梅花绽放荼靡。
地上躺着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睫轻轻颤抖,显然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银色桥车里,女人目光落在地面上,涂着鲜艳口红的唇角微微扬起。
“影,这件事要替我保密,尤其不能让文盅知道”。
女人掏出包里的口红补妆,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轻笑声,睇了眼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头一低攫住她的唇,手上也没闲着,径直钻进她的衣里肆意动作。
男人如狼似虎,在她耳畔低道,“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这次你要怎么报答我?”。
女人被吻的呼吸困难,忍不住用拳头捶打他的背,“别,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
男人闻言这才松开他,瞥了眼地上几乎昏厥过去的女人,“她动不了了,你怎么不直接将她撞死,以免留后患”。
女人轻笑摇头,目光里透出仇恨的阴冷刻毒,“我不要她这么容易死去,我要她生不如死,永远活在恐惧痛苦中,活在地狱里,这次不过只是个开始,吓唬吓唬她罢了”。
男人不由失笑,“真是最毒妇人心”。
女人不以为意,身子缓缓靠向椅背,嘴角勾勒出报复的快意,“以牙还牙罢了,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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